聲音宏大,響徹整片天地,也自然而然地也傳進(jìn)了狼谷之中,不過眾人對此都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因為他們此刻的心神都遠(yuǎn)遠(yuǎn)處爆發(fā)的戰(zhàn)斗所吸引。
只見遠(yuǎn)處,愁塵與化身人形的銀月狼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扭打作一團(tuán),愁塵手中的靈劍揮舞,一道道劍氣相繼甩出,密密麻麻的,將銀月狼整個身子都籠罩其中。
接連響起的,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脆響,一陣陣火星在銀月狼的身上閃現(xiàn),他的身體就如同精鋼一般的堅硬,愁塵斬出的劍氣落在它的身上不過就只是破開衣袖,留下一道白色傷痕,只是瞬間便恢復(fù)如初。
愁塵冷著臉,不斷地?fù)]舞著劍,由剛開始的主動逐漸變成相持再到現(xiàn)在的被動。面對銀月狼那宛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攻擊此刻就連他也只能堪堪抵擋。
銀月狼的攻擊很是迅猛,一雙手掌揮舞,泛著粼粼的銀光,恍惚化作了一雙鐵掌拍下,速度極快,幾乎漫天都是清晰的掌印,向著愁塵招呼而去。
那犀利的攻勢帶起一陣掌風(fēng),直接將四周的砂石吹起,犀利的風(fēng)沙在四周的墻體之上肆虐,留下一道道深槽。
叮……
又是一次勢均力敵的碰撞,劍刃與手掌相接迸發(fā)出金屬的聲響,愁塵借助那自銀月狼雙掌之上傳出的巨大力道直接踏步后退,直是退出了數(shù)十丈的距離才停了下來,一雙烏黑的眸子盯著銀月狼,漲紅的臉上大口喘著粗氣,一股鮮血從震裂的虎口處溢出,順著劍身流下。
抖了抖發(fā)麻的手臂,愁塵一雙眼睛直視銀月狼,眼中的戰(zhàn)意越發(fā)的濃郁。
“確實(shí)很強(qiáng),即便是前些日子遇見的那頭寒冰鱷也不如你。”愁塵沉聲說道。
銀月狼神情一怔,白皙的臉上露出一陣莫名的笑意,“那頭瘋鱷嗎?沒想到你還和他交過手,不過倒也對,你都能夠和我過上那么多招,向來也是能在瘋鱷的正常狀態(tài)下全身而退的。”
“看來你們這些世界之靈之間果然還是有著聯(lián)系的。”愁塵嘴角一揚(yáng),露出笑容。
“你以為呢?”銀月狼此刻暴虐的氣息收斂,俊逸得有些詭異的面容白了愁塵一眼,“剛才我給你說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在見識了本王的實(shí)力之后有沒有興趣歸順本王?”
愁塵笑了笑,“閣下還真是有趣,非要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降于我,雖說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但想來應(yīng)該也是有著陰謀的吧。”
聞言,銀月狼眼中幽光一閃,“你這是真準(zhǔn)備不給本王面子?”
“一個面子換一條命,閣下想得還真是好啊。”愁塵隨手把玩這手中的靈劍,似乎并沒有出手的打算,反而是一連玩味地盯著遠(yuǎn)處的銀月狼,
“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你放我們離去,我不揭你的老底。”
銀月狼雙眼一瞇,眼中頓時閃過一陣駭然之色,驚悚的目光盯著愁塵,“你……你看出了什么?”
“從剛剛交手的過程之中感受到了一二,再加上宗門之內(nèi)的記載,我倒也多多少少地猜到了一些。”愁塵笑了笑,笑容很是和煦,就如同是對著一個舊時的好友一般。
聞言,一道寒光直接從銀月狼的眸中閃過,一股磅礴的煞氣頓時狂暴迸發(fā),“既然如此,那看來我們之間也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今天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
“這算是老羞成怒嗎?”愁塵笑道,任憑那股濃郁的煞氣從身邊吹拂,他自屹然不動,巍峨如同高山一般。
遠(yuǎn)處,段凌淵四人有些疑惑地看著正在與銀月狼交談的愁塵。
“哥,你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嗎?為什么這個所謂的頭狼居然會對愁塵師兄這么客氣?難道他們認(rèn)識?”段霏霖歪著腦袋問道,一雙眼睛之中閃著亮光。
段凌淵搖了搖頭,白了自家妹妹一眼,“你當(dāng)我是萬事通啊,啥事都知道。”
聞冉苦笑著走上前,看著遠(yuǎn)處兩人詭異的模樣,再聽得那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語意朦朧的話語,臉上帶著一絲狐疑之色越發(fā)濃郁,一件曾經(jīng)在外門之中瘋傳一時“謠言”浮現(xiàn)在聞冉的腦海中。
“師兄,也許這件事你還真的知道。”聞冉站在段凌淵的身旁,輕聲說道。
聽得聞冉的話語,段凌淵有些狐疑地看著聞冉,一臉的迷茫之色,“我知道?”
聞冉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兄可曾記得我們剛?cè)胱陂T三年之后在宗門內(nèi)瘋傳的那件與這筑基秘境相關(guān)的事情。”
“三年之后?筑基秘境……”聽得聞冉的提醒,段凌淵雙目一閉,眉頭緊鎖開始在腦海之中苦苦思索了起來。
“聞師姐,你知道些什么嗎?”花巧焉和段霖霏都睜大著眼睛,好奇地看著聞冉。
聞冉輕輕點(diǎn)頭,“那時候你們都還未曾入門,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不甚了解,我和段師兄因為是先你們一代入得門,而那時,剛好是那個謠言瘋傳的時候。”
“只不過當(dāng)時那個謠言傳得雖說也算迅速,但不知怎的,在一個月后這件事的熱度就突然降了下來一般,一個個對于這件事情都是諱莫如深。再后來,因為這件事情沒有人再去談?wù)撘簿筒涣肆酥恕!?br />
“聞師姐,你能說說是什么事情嗎?”段霏霖看著聞冉,急促地問道。
正當(dāng)這時,段凌淵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眼瞳泛白,泛著驚恐之色,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胸脯一上一下地激烈起伏著。
“原來如此,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原來的那件事情也就完全解釋得通了。”段凌淵長嘆了口氣,神情略微顯得有些低沉,看了看聞冉,無奈地?fù)u頭。
“哥,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說話啊。”
這時候段霏霖急了,抓著段凌淵的手臂,近乎撒嬌地叫道。
“等會兒給你說,你快看,愁塵又和那匹狼打起來了。”段凌淵眼睛一亮,雙眼直接被遠(yuǎn)處的戰(zhàn)斗所吸引。
這一次是銀月狼主動出擊,手中寒光一閃,一柄大刀便出現(xiàn)在其手中,靈光閃耀,還是一件少有的上品法器。
提刀砍下,厚重的刀身伴隨著凄厲的風(fēng)聲直接落下,斬向愁塵的脖頸。
那速度之快,就是連愁塵都差點(diǎn)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只手臂與電光火石之間抬起,纖細(xì)的靈劍抬起,看看擋住了銀月狼斬下的大刀,一股巨力瞬間涌出,愁塵只覺得自己腳底一沉,腳掌直接陷入地下寸許。
“喝!”銀月狼一聲低喝,斬下的大刀猛地抬起,而后又一次的鼓起力道,再一次地斬下。
厚重的大刀在其手中便舞得圓潤無比,一記記劈斬不停落下,宛如錘子一般不斷地敲砸著身前的鐵釘。
愁塵目光冷冽,看著頭頂那密密麻麻地刀光,神情越發(fā)的冰冷,但愁塵就這樣吃力地招架著,沒有還手。
因為這就是他所需要的東西,只有在強(qiáng)大的壓力壓迫之下,他身體內(nèi)部的潛能才能爆發(fā),才能在以己力突破到筑基期時多出幾分保障。
鮮血彌漫,一滴滴血珠開始從愁塵渾身的毛孔之中滲出。皮膚炸裂,在那狂暴的威勢之下,饒是愁塵的劍圍舞得密不透風(fēng),但還是有不少的刀氣直接插入,在愁塵的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口子。
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愁塵身上的衣服便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只剩下數(shù)根較顯寬大的布條遮住了某些重要部位。
不過,饒是如此,愁塵依舊沒有還手,甚至就連雙手舞動靈劍的速度都變得慢了不少。
對于愁塵速度的逐漸變慢,銀月狼肯定是第一個感知到的人,妖異的臉上掛著殘忍的笑意,“這是你自找的!非要讓本王動手,全尸都不可能給你留下!”
銀月狼嘶吼著,似乎很是享受這種快感一般,身體一發(fā)力,手中大刀的揮砍速度又快了不少。
遠(yuǎn)處,四人看著愁塵的情況,一個個眉頭緊皺,段霖霏更是差點(diǎn)就要沖上前去幫忙,卻是被花巧焉給攔住了。
“你干什么!為什么要攔著我!我要去救愁塵師兄!”段霏霖對著花巧焉怒吼道。
對于段霖霏的怒吼,花巧焉并沒有在意,搖了搖頭,“相信他,他不會有事的,你此刻上去也只是妨礙而已。”
“難道就這樣看著愁塵師兄力竭而亡嗎!”段霏霖吼著,雙目血紅,吼聲中帶著一兩絲哭腔的意味,這時候她是真的急了。
段凌淵抬手按在了自家妹妹的肩膀上,“別沖動,愁塵兄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有余力,至少他直至此刻都只是在防御,一直未曾還手。”
……
風(fēng)在呼嘯,帶著森寒的意味,那是銀月狼的大刀在咆哮,愁塵的雙目不知何時便已經(jīng)閉合,在那強(qiáng)大的壓力之下,他似乎進(jìn)入到了一種異常玄奧的境界。
世界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寂寥無聲,而后在下一刻,一到微弱的聲音響起,而后接二連三的連接成片,再到后來這世間的一切都有了聲音,風(fēng)的聲音在耳邊吹起,愁塵的身體便發(fā)自本能的舞動,手臂彎曲,一道劍氣按著奇異的軌跡揮出。
咻……
劍氣錚鳴,一道劍氣至愁塵的靈劍之中揮出,直接破開銀月狼的層層刀氣打在了那厚重的大刀之上,打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缺口。
閉合的雙目緩緩睜開,愁塵雙目冷漠地看著遠(yuǎn)處的銀月狼,咧嘴笑道:
“現(xiàn)在,該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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