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艷陽高照,在隱泉宗內門的廣場之內,一大堆弟子簇擁著,九峰峰座凌空而立,周寒月皺著眉頭,清脆且帶著一絲冷意的聲音在整個廣場之中回蕩。
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了愁塵的耳中。
此刻的愁塵正面帶微笑地望著那些在秘境之中的好友一個個地進入內門各峰,一時間心中不乏有些羨慕。
畢竟只要進入了內門各峰,那肯定能夠受到各峰峰主的重視,得到大量的修煉資源。
不過,正當愁塵有些羨慕地望著遠處之時,一陣清冷的聲音鉆入耳中。
身旁,沙陽推了愁塵一把,“嘿,老弟,叫你呢。”
愁塵一愣,而后看了看周寒月又望了望立在她身旁的花巧焉好似頓時明白了什么似的。
無奈地攤了攤手,而后邁著輕緩的步伐走了出去。
“弟子在此,拜見前輩。”
愁塵頂著讓人頭皮發麻的目光走了出去,來到了九位峰座的身前不遠處。
那一刻,周寒月一雙美目在愁塵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瞇著眼睛,透著一絲不善之色,而后目光流轉,停留在花巧焉的身上,冰冷的面容之上浮現出寵溺的神情。
在周寒月身后,暉羽和靑衣看著走出來的愁塵都不由得一驚。
“沒想到居然是在這小子!”暉羽在口中輕嘆道,語氣略微有些驚訝。
一旁的靑衣倒是將暉羽這陣嘀咕聲聽在耳中,眉頭一挑,小聲地向著暉羽問道:“怎么?師弟你認識那名弟子。”
暉羽笑了笑,而后面色古怪地盯著靑衣,半晌沒有說話。
“他的修為……”暉羽的雙眼一下子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
愁塵的氣息淵沉且渾厚,那似乎是實實在在的筑基期修為,而且看他身體內內蘊的能量那似乎比一般的筑基初期的弟子還要濃郁上不少。
“這小子兩年前還只是一個從未接觸過修真的江湖人士,沒想到這才短短兩年的時間,居然就已經筑基成功了。”
說話間,暉羽的臉上上過一陣異色,身子一動,陡然化作一道幻影閃至愁塵的身前,手指伸出宛如鷹爪一般地扣在愁塵的肩膀之上。
暉羽的動作很快,幾乎都沒有給愁塵任何的反應時間,等他真正反應過來之時,已經發現暉羽的手指扣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宛如兩支鐵鉗一般地緊緊夾住自己的肩膀。
而自己,卻是根本來不及反應。
愁塵眉頭一皺,正準備動身反抗之時,暉羽緊扣在愁塵肩膀上的手松開,臉上露出苦惱之色,但心中卻在驚嘆不已,
“這小子,好生穩固的道基,這絕對不是借助丹藥的力量來突破的,單憑這份修為的境界速度,這小子也絕對是個天才。”
“我得想辦法把他收入門下才行,不過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畢竟靑綰這個小丫頭就在我門中,只要略施手段,這些人應該都搶不過我的才對,唯一的一個障礙就是她。”
暉羽想著,將眼神投向一旁的花巧焉,暗暗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苦惱。
伸手拍了拍愁塵的肩膀,暉羽嘆道:
“小子,你應該是沒有借助秘境之內的機緣強行突破到筑基期吧。”暉羽語重心長地向愁塵問道。
愁塵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對于暉羽,因為有過數面之緣的緣故,愁塵對于他還是比較信任的,畢竟不管怎么說他都是靑綰名義上的師尊。
聽到愁塵的答復,暉羽的臉上哀愁的神情更加濃郁了,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小子,我老實跟你說吧,你因為強行突破到筑基期已經傷到了身體的根本,若是你這身體里面的暗傷長時間得不到治療的話一定會積郁成疾,不消過個二三十年,你便會因為身體之內的暗傷而一命嗚呼。”
暉羽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語氣出奇的誠懇,甚至就連四周的其他看向愁塵的眼中也投過去了一絲惋惜的神情。
在剛剛愁塵承認自己是憑借一己之力突破到筑基期之時,四周的峰座可是一個個地都透露出驚異的目光,其后,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這些峰座驚異的目光便轉化成了狂熱,就如同是盯著一件絕世奇珍一般的狂熱。
不過在聽到暉羽說出了愁塵已經命不久矣的話之后,這些峰座眼中的光熱都消了下去,只余下深深的惋惜之色。
這其中倒是不包括靑衣,在聽到暉羽說出那些話的一瞬間,他的心卻是在那一刻頓時揪了起來,畢竟這可是他未來的小師弟,他可不能讓小師弟發生什么事。
甚至在那一刻,他都有著一種沖出去抓住暉羽的肩膀問他解決方法的沖動。
但這股沖動到底是被靑衣忍了下來,因為他在最后的一瞬間,突然看到了那抹自暉羽嘴角流露出隱秘笑意,那是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一個騙局……一個想要獨占這片弟子的騙局……
“師弟啊,你這個騙局還真是完美,只可惜遇見了師兄我。”靑衣嘴角微揚露出笑容,看向暉羽那有模有樣地向著愁塵介紹自己傷勢的樣子,靑衣的臉上就露出一絲憐憫的笑容。
他可是知道自己那位師尊雖說此刻沒有在這里現身,但卻是從那秘境之門開啟的那一刻就已經實實在在地關注著這里的情況的。
若是他看見了有人想要搶他的弟子。
那……
靑衣想著,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實在是那畫面太過凄慘,此刻他似乎已經能夠預想到暉羽被自己師尊叫去操練的景象了。
聽著暉羽那描述得很是詳細的話語,那一刻,即便是作為當事人的愁塵也不由得有些相信了。
不過這種意識只是轉眼便被其拋開,畢竟作為一個煉體者,他對于自己的身體雖不說掌握的淋漓盡致,但到底也是了解得差不多了。
愁塵敢保證 自己的身體不僅沒問題,而且還強悍得有些過分。
“前輩,我……”
愁塵看著暉羽,正想問問是不是他感應出現了錯誤時,耳旁便傳來了暉羽隱秘的聲音。
“小子,別開腔。這可是你家主子讓我這么做的,一定要把你弄到丹峰去。”
“現在你得配合我,我說什么你都的點頭,千萬別給我礙事啊。我可給你說了,這些老妖怪們可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你以后得跟著我才安全。”
愁塵聽著暉羽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此刻算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現在他就是一個香餑餑,在場的人估計在聽到自己都是憑借一己之力筑基之后都想搶著收自己當徒弟。
而暉羽這么做也不過是想把這些阻力降到最低,只要身旁的這些師姐師弟們都不參與,那自己便只有加入暉羽的丹峰了。
不過愁塵雖說看出了暉羽的打算,但卻不打算點破,畢竟他是靑綰的師尊,或多或少也該對其保持一份尊重。
而且愁塵對于自己能夠加入九峰之中的哪個峰還真得沒有太大的要求,若是真讓他選的話,他估計會選擇當日遇到的劍峰吧。
“小子,加入我丹峰吧,只要你拜我為師,本座一定會盡最大的力量幫你解決你的問題的。”暉羽盯著愁塵大聲說道,落字鏗鏘有力,就仿佛真的是不愿看見一個天才墜落凡塵一般。
愁塵聽著,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還沒回應,身旁的花巧焉卻是停不住了。
剛才暉羽的那番話有沒有嚇到別人她或許不知道,但是此刻的花巧焉臉色煞白,身子輕顫,顯然也是被這個“噩耗”嚇得不輕。
纖細的手指抓著愁塵的臂膀,哭腔著聲音說道:“師兄,你快答應師伯啊。師伯可是我們宗門之內最強的丹師了,他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
愁塵的身子顫了顫,看著身旁這哭得梨花帶雨一般的花巧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躬下身來向著暉羽行拜師禮時,一只寬厚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之上,壓住了他那想要拜下的身軀。
那壓在自己肩膀之上的力道很大,大到即便是愁塵都無法反抗的地步。
愁塵抬頭,看著那壓住自己肩膀的人卻是微微一愣,“是你?前輩。”
“小子多謝前輩當日贈劍之恩。”
靑衣抿嘴微笑,看著愁塵,心中越發的滿意,“小師弟,你可不能拜在暉羽的門下,你可是咱們師尊內定的小師弟。”
“當日的那柄極品靈劍可就是師尊吩咐我帶給你的。你可不能背叛師門拜在別的門下。”
靑衣的話語很輕,但卻如同重磅*一般地落在九峰峰座之中。
一個個峰座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有些驚訝地望著愁塵。
他們可是將靑衣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掌門的師尊,除了那位師伯之外還能有誰。
暉羽顫抖著身子看向愁塵,臉色發苦,有些不自然。
愁塵聽著靑衣的話有些不明白,撓了撓頭,“前輩,我可是都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拜了師的。”
靑衣哈哈大笑,“就是那日你闖劍峰之時,其實早在那日你便通過了師尊的考驗,成為師尊的內定弟子,只是因為一些機緣巧合師兄我才沒有立刻去通知你。”
點了點頭,愁塵好像明白了一點,而后看著那被孤立在一旁暉羽,臉上有著一些為難之色,“可是我已經答應……”
還沒等愁塵說話,暉羽連忙擺手,“答應什么答應!你以后就是我的師弟了,以后誰敢欺負你,你就給師兄說,師兄幫你出頭。”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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