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萬獸森林之內,愁塵苦著一張臉走在山林之中,在他的身后,花巧焉和靑綰兩女各自昂著高傲的頭顱,一臉好奇地向四周打量。
“師兄,我們這是要去哪?”看著愁塵總是在這些偏遠的路段行徑,花巧焉忍不住出聲發問道。
“去找個地方賣掉你。”靑綰在一旁哼哼道,和花巧焉可謂是一點都不對付。
一時間,幽靜的山林之內頓時彌漫出一陣硝煙的氣息,看得愁塵的臉色不由得抖了抖,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想著著連日以來的“悲慘”生活,愁塵實在是有些無奈了,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愁塵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行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這山林之內危險重重,別再找麻煩了!都給我安靜一點!”愁塵低聲吼道。
這段時間以來愁塵實在是被這兩女折磨得夠嗆,早知道如此的話,恐怕不論靑衣許諾什么好處,他都不會答應帶隊出來。
一人獨行,不說別的,至少還有著一絲寧靜。
在聽到愁塵的這陣聲音之后,原本爭鋒相對的兩人一下子消停了下來,有些怯意地看著愁塵。
即便是靑綰也是如此,雖說她是如此,看到愁塵的這副模樣,饒是她天不怕地不怕,此時也不由畏之三分。
“行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為難這個小家伙了。”靑綰一臉哼哼地說道,即便是此刻,他依舊是擺著一副大姐頭的模樣。
花巧焉抿著嘴瞥了靑綰一眼,看著愁塵那略顯陰沉的面容,也就不打算再和靑綰吵下去了,點了點頭,乖巧地跟在愁塵的身后沒有說話。
看到兩人終于安靜下來,愁塵不由得吐了口氣,“這下子,世界總算清凈了!”
不過,就在愁塵心神略微放松的時候,一道黑影陡然自林中閃過,龐大的身軀猛地竄出,直接向愁塵撲來。
“小心!”
“師兄,小心!”
眉頭驟然凝成一團,那一刻,兩女的心仿佛都被吊起來了了一般,出聲驚呼道。
愁塵面色平靜,沒有絲毫的動作,看樣子,就如同是被嚇傻了一般。
黑影撲進,帶著腥風陣陣,似乎下一刻兩只爪子便能將愁塵撲倒在地一般。
靑綰和花巧焉怒目凝視那道黑影,身上的靈力極速的鼓蕩,這一刻,兩人仿佛化作了修女羅剎一般,手中飛劍陡然刺出,帶著無比恐怖的力道穿透空間,向著那道黑影刺去。
不過到底只是倉促應對,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那蓄勢待發的黑影。
是以,兩人幾乎都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黑影撲下,然后……
很是恭敬地匍匐在愁塵的腳下,對,你沒看錯,就是很恭敬地匍匐在愁塵的腳下,顯露出其原本的身形。
這是一只體型較為龐大的穿山甲,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妖氣,妖力深沉,竟是直接讓花巧焉和靑綰都有些忌憚。
就這穿山甲的身子停下來的這一刻,兩女的劍也終于追上了穿山甲的身子,落在了那布滿鱗片的甲殼上面。
噼里啪啦的一陣脆響傳出,火花四濺,穿山甲倒是依舊很恭敬地匍匐在地上,啥事都沒,反倒是靑綰和花巧焉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一劍刺出,點在穿山甲的甲殼之上,那一瞬間,兩人自覺地自己仿佛點在了一座高山之上一般,是如此的堅固,難以撼動分毫。
而且在這甲殼的下方,更是有著一股又一股的奇異力量如同是潮水一般地侵蝕著自己的力道,而后以一種無比精巧的方法將自己點在上面的力道給全數反了回來。
并且,在長劍落下的時候,順著那精妙無比的力道反射,兩人更是赫然發現此刻匍匐在自己師兄腳底下的這只穿山甲竟是有著筑基后期巔峰的實力,只差一步便能大圓滿的境地了。
這時候,愁塵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靜,斜眼看了一下兩女那吃驚的身前,嘴角不自覺得揚起,含笑對著穿山甲說道:“你怎么來了?那家伙呢?我的寵獸在哪里?”
“回少爺的話,主上現在真正洞府之內閉關潛修,不能出來迎接少爺。”穿山甲輕松說道,兩個黃豆般大小的眼睛提溜轉動,透著一絲狡黠之色。
“是嗎?那家伙應該是在山洞里面睡覺睡得正起興致,所以才沒來接我的吧。”
愁塵一語便直接點破穿山甲那說不上高明的謊言,實際上,就算是穿山甲此刻的話語真的是說得天花亂墜,能把死的說出是活的,但愁塵與白鉞之間卻是有著契約的簽訂,可以直接感受到他到它此刻的狀態。
“這……這……”見愁塵一下子便直接點破自己的謊話,穿山甲不禁有些尷尬,兩只瘦小的爪子在身前打轉,不知道該如何適合。
他可是知道愁塵在白鉞心中的地位的,那活生生的就是自己的二主人,而自己在這些日子以來,雖說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將大主子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就算是拍馬屁,往往也能將白鉞拍得很是舒暢。
但若是讓他面對愁塵這個也不過就只是相處了幾天的二主人,這就讓并不知道主子喜好的他有些惶恐,畢竟若是愁塵真的要找他麻煩的話,想來白鉞是不會說什么的,最多也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沒看見。
有些惶恐地看著愁塵,穿山甲一下子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地下,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誒,小仙侍,這家伙怎么好像挺怕你的樣子啊,明明是個筑基后期巔峰的大妖,居然會怕你一個筑基初期的修真者,這只穿山甲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靑綰瞥了瞥嘴,在旁邊略微有些不屑地說道。
花巧焉倒是并不感到奇怪,畢竟她實在筑基秘境之中見識過愁塵正在實力的人,在煉氣巔峰的時候便能越階對戰筑基期的妖獸,而一旦晉升筑基期之后,那鎮壓一只筑基后期的妖獸看起來也并非是不和道理。
所以此刻,花巧焉應該是最能理解穿山甲的人。
“師兄,聽你和這穿山甲的對話,難道你們認識?”
愁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行了,起來吧,別在我這里裝了,快帶我們去落腳地,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了,也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
聽到這話,穿山甲如蒙大赦,猛地抬起頭,而后躬著身子走在最前面,急忙帶路。
“行了,跟著這家伙兒走吧,這條山脈這么多,即便是要尋找機緣,那也得先找個地方落腳才是。”愁塵轉身,向著身旁的兩女說道,而后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在后面補了一句:“記得你們兩個答應我的啊。一切聽從我的之后,不準發脾氣,更不許鬧騰。”
說完,也不管兩女是什么反應,直接跟在穿山甲的身后走了出去。
烈日當空,耀眼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落下,在地上留上斑駁的影子,在萬獸森林深處的一座高大山脈之上,出現了一行四人的身影。
這四人,當然便是愁塵等人,靑綰和花巧焉更在愁塵的身后,臉色有些發白,回想著這一路以來的所見所聞,更是直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一路走來,他們曾看見一條體型巨大的蟒蛇龐饒在山峰之上,巨大的身子扭曲,那龐大的力道直接將整座山峰絞得粉碎,化作無數的粉塵落下。
觀其修為,赫然是一只化形期的妖獸,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兇煞之氣,猩紅的煞氣蔓延千里,直叫人聞之膽寒。
更有甚者,她們曾看見一只與山齊高的猛犸巨象,每一步落下便會傳出一陣地動山搖一般的震感,那只巨象行走在山林之中,噴薄著濃郁的血氣,是一只有著半步化形境界的妖獸,僅僅只是那無意間掃過的一個眼神,便直接給了花巧焉莫大的壓迫感。
而就是這樣一頭無比恐怖的巨象,卻被一團不知從哪里飄來的蚊蟲盯上,一堆蚊蟲仿佛黑云一般撲了上去,幾乎也就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黑云離去,巨象的身子陡然坍塌,面無血色,一塊一塊的皮膚相繼裂開,露出了里面灰白的骨頭。
那一幕場景,直接看得兩女滿目駭然,身上的雞皮疙瘩更是不由自主地冒了起來,臉色唰的一下便變得蒼白。
之后的之后,兩女的神情已經有駭然變得麻木,然后逐漸變得癡呆,也不知是遇到了多少洪荒兇獸,兩人才終于達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足有兩人高的山洞,看起來平淡無奇,甚至就連洞口也都沒有絲毫的禁制,完全就是一副敞開的模樣。
“這就是穿山甲口中的主人嗎?居然能夠將山洞建在這山林的最深處,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靑綰稍稍回過神來,盯著身前的這個洞府,默默地思索道。
“師兄,你認識這洞府的主人嗎?居然能夠將洞府建在這山脈深處的高山之上,也不知這人的修為到底有多高深。”花巧焉有些驚駭地向著愁塵問道。
愁塵苦笑,沒有說話,直接將眾人領了進去。
寬闊的山洞之內,倒也算是“五臟俱全”了,煉丹室、修煉室等的東西都有,而在山洞最為中心的一個用玉石雕琢而成的鳥窩,不,應該說是虎窩上面,正有著一只萌萌的白虎四腳朝天地呼呼大睡。
“哇,好可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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