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能聽到的東西,白桃自然聽不到。
白桃的變異點大多都分配到了精神力,現(xiàn)在的白桃:
力量:10
速度:10
精神力:68
三覺:5
而楚河:
力量:80
速度:132
精神力:100
三覺:50
不過即使楚河的聽力如此之強(qiáng),也只能聽到一些細(xì)微的嗚嗚聲,而這聲音,正是從地下傳來的。
從一進(jìn)入這棟別墅,楚河和虎子就都聽到過這個聲音,但是當(dāng)時楚河不了解情況,自然不能輕舉妄動,不過今天趁著夜色,必須弄清楚。
“我下去一趟,你回房間鎖好門。”
楚河對白桃耳語了一句,不等她反駁,站起身,輕手輕腳的下到了三樓。
即使沒有燈,借著淡淡的月光,楚河的視力依然有很大的優(yōu)勢。
三樓僅有五個房間,自己幾人就占了四間,其中一間還是空的,楚河直接順樓梯向下走。
二樓所有的房門都緊閉著,不時的傳來輕微的鼾聲,下到一樓,楚河聽的更清楚了,明顯是地下有人被堵住嘴發(fā)出的聲音。
楚河這幾天不是沒觀察過,一樓根本沒有地下室的入口。
微微的月光,順著玻璃門窗,照在客廳的那塊大羊毛毯上,周圍極其安靜,楚河順著聲音,緩緩的走到了一個巨大的轉(zhuǎn)角沙發(fā)前,蹲低了身子。
“嗚嗚……嗚~~~”
就是這里!
楚河聽的很清楚,地下室,聲音一定先順著最薄的地方傳出,沙發(fā)前鋪的那一塊羊毛毯,擺放的還有些不整齊,看來是有人已經(jīng)進(jìn)去了。
楚河輕輕的掀開羊毛毯一角,木質(zhì)地板上,嵌著一個圓形的拉環(huán),楚河四下看了一眼異常安靜的一樓,伸手拉開了拉環(huán)……
一陣微弱的紅色光亮,從拉環(huán)拉開的地板下射出,一個一米見方的地洞露了出來,洞口是一節(jié)通往樓下的階梯,嗚嗚聲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異常刺耳,楚河趕忙將洞口掀開,閃身鉆了進(jìn)去,隨后緩緩的將地板蓋上,周圍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地下室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像是蠟燭的光芒,楚河一步步的走下十幾節(jié)樓梯,站在了一條寬敞的走廊前,走廊兩側(cè),約有十幾道門,走廊深處則是一片幽暗。
那嗚嗚的聲音,正是從離著楚河最近的一個房間內(nèi)傳出來的,那微弱的紅色光亮,則是從那門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窗*出來的。
楚河緩緩的靠著墻邊,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房門前,楚河緩緩的將頭貼近玻璃窗向里面看去,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一般。
房間內(nèi)點著一盞煤油燈,屋子不大,僅有五六平米,擺著兩把椅子,左邊的椅子上用尼龍繩結(jié)結(jié)實實的綁著一個男子,這男子赤l(xiāng)uo的身體近乎皮包骨頭一樣,嘴上粘著強(qiáng)力膠帶,向臉上看去,深陷的眼窩,干瘦的臉皮,眉心處,竟然有著一顆珍珠……
讓楚河驚訝的不止如此,在這變異者的手臂上,插進(jìn)去一根軟皮管,軟皮管的這一頭,一個男子正低頭用力的吮吸著男子的血液,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但看得出來略帶著興奮,這男子正是當(dāng)時跟著趙贏去接自己等人的其中一個。
楚河清楚的記得,這個別墅內(nèi),自己幾人來時,除了趙贏,根本沒有其他的變異者,都是普通人。
變異者的血液,順著軟皮管,不斷的被吸入男子的喉嚨,幾乎完全失去力量的變異者,只能盡全力搖著自己的腦袋,發(fā)出一陣微弱的嗚嗚的聲音,深陷的眼窩中中滿是對死亡的恐懼。
右側(cè)的椅子上,則是同樣綁著一個皮包骨的男子,同樣是一個一級變異者,此時腦袋詭異的耷拉到一側(cè),不知是死是活。
楚河緩緩的蹲低了身子,目光中殺過一絲強(qiáng)烈的殺意,看了一眼走廊,繼續(xù)向前走去。
其他的房門內(nèi)沒有燈,但是以楚河的視力,還是可以視物的。
第二個房門內(nèi),則是擺著三把椅子,每一把椅子上,也都綁著人,但不是變異者,而是三個赤身luo體,一絲不掛的女孩,大都披頭散發(fā),滿身淤青,下體更是不堪入目,一片狼藉。
楚河緩緩蹲下,雙眼中滿是怒火與殺意。
一個個房間檢查過去,除了入口左右兩側(cè)五個房間內(nèi),那兩個變異者,還有十二個女孩,大都是暈死了過去,偶有動彈的,也是有氣無力,連喊叫都做不到了,其他的房間,則都是空的,但也都擺放著椅子。
楚河回到第一個房門前,再次偷眼望了進(jìn)去,男子似乎吸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正擦著嘴角的鮮血。
哼!
壓抑憤怒,從來都不是他楚河的風(fēng)格,即使自己前一世因沖動而死,也無法改變骨子里的熱血,楚河靠在墻邊,此時男子已經(jīng)提起煤油燈,伸手拉向了門把手。
楚河看準(zhǔn)機(jī)會,猛地將門拉開,男子被猛地這一拽,突然失重,身體向前栽了下來,迎接他面門的,正是楚河的膝蓋!
啪!
一聲悶響,男子的鼻骨直接被楚河撞碎,凹進(jìn)了面門,悶哼一聲,死尸栽倒在地,楚河順勢接過了他手中的煤油燈。
屋內(nèi)已經(jīng)幾乎快要昏死過去的皮包骨,硬是擠出了一絲聲音,再次晃了晃腦袋,渾暗無神的雙眼,竟然爆發(fā)出一道神采,凳子都被他拖的動了動,生怕楚河看不到他。
楚河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來到皮包骨身前,小聲的道:
“我救你,不要喊,不然我立刻殺了你。”
皮包骨艱難的點了點頭,楚河這才輕輕的用手撕下膠帶,膠帶連帶著皮包骨嘴唇上的血皮撕下了一大塊,皮包骨絲毫沒在乎,激動的眼角甚至淌出了一滴淚水,聲音極為嘶啞的小聲道:
“救我,求求你,救我出去……”
楚河點了點頭,看向了旁邊,有一瓶水,還有兩塊面包,看來是維持他們的生命用的,楚河撕下一小塊面包和水送到皮包骨嘴里,輕聲問道:
“我一定救你出去,你先告訴我,怎么回事?”
皮包骨強(qiáng)掙扎,半瞇著眼,盡量不讓自己昏死過去,有了這一口食水,恢復(fù)了一絲精神,眼淚積在深深的眼窩中甚至都流不出眼角,用極其沙啞的聲音道:
“我門兩個都是變異者,我們半個月前來到的這里,趙贏……趙贏他們之前就是一小股黑幫,他們把我們安頓在樓上,每天給我們沒有鹽的食物,讓我們逐漸的失去了反抗能力,一天晚上他們把我們綁了起來,趙贏的手下堅信喝了變異者的血,他們也能成為變異者,于是……于是他們經(jīng)常來喝我們的血。”
楚河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墻壁:
“那幾個房間的女孩呢?”
“她們……也都是陸續(xù)被帶進(jìn)來的,趙贏這群畜生經(jīng)常……經(jīng)常來輪J她們,你一定要救我們,這群畜生死……死不足惜,我的女兒……也在里面,她才15歲啊啊啊啊啊~~~”
男子說道此處,眼淚已經(jīng)盈滿了眼窩,唰啦一下流了出來,表情痛苦的無聲哭泣著,楚河用堅毅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我現(xiàn)在上去,你不要亂動,我等一會下來救你!”
皮包骨雙眼含淚,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楚河,嘶聲道:
“等什么?”
“等我殺光他們!”
楚河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是殺神附體,雙眼爆射出森然冷光,漆黑的眸子中盡是殺意。
楚河將煤油燈掛在門把手上,回身看了一眼眼窩中滿是希冀的皮包骨,轉(zhuǎn)身上樓。
再次回到地上,楚河仔細(xì)的觀察周圍,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輕手輕腳的上三樓,推開了房門。
三樓共有五個臥室,楚河等人就占了四個,其中一個還是空的,白桃哪睡得著,就在楚河的臥室,半躺半坐在楚河的床上,兩條修長美腿疊放著盯著窗外發(fā)呆,一見楚河回來,看臉色就知道出大問題了。
“怎么了?”
楚河反手將房門緊閉,低聲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白桃登時氣的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氣騰空,倆太陽冒火七竅生煙,倒不是因為兩個變異者,而是更加憤怒他們蹂躪那十二個姑娘。
“我要去宰了這幫……”
楚河強(qiáng)按住要站起來的白桃,嘴角一挑:
“怎么,沉穩(wěn)冷靜的小辣椒撐不住啦。”
白桃美目瞪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映射出無盡的怒火,咬了咬嘴唇看著楚河道:
“刀四有刀五的關(guān)系,他不能去,關(guān)小雨隨時可能失控,也不行,虎子目標(biāo)太大,只有我能跟你去。”
楚河從床頭拿起短刀,塞進(jìn)了腰間,極為嚴(yán)肅的看著她道:
“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去,你和虎子在一起,替我盯著關(guān)小雨和刀四,一有風(fēng)吹草動,不允許你離開虎子。”
白桃很少見楚河如此認(rèn)真的眼神,緊咬著嘴唇瞪著他,但也沒再說什么。
楚河開門關(guān)門的一瞬間,白桃?guī)撞豢陕劦穆曇魝鱽恚?br />
“小心點……”
楚河一笑,將房門關(guān)死,趁著夜色,來到了二樓。
夜深人靜,月黑風(fēng)高,野貓不時踩中陷阱,發(fā)出聲聲的慘叫,在黑夜之中聽起來如同嬰兒瘋狂的啼哭聲,帶著無盡的怨氣,在樹林中來回的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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