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南州南區(qū),如家快捷酒店。
白天的時候天氣還好好地,但到了傍晚時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天陰起來,沒過十分鐘,雨水便傾盆而下,絲毫不給人點準備的時間。
許是積累了太久,又或許是太長時間的炎熱,讓南州暑氣上升,這場雨倒也解了不少人心頭的焦躁之意。
混著雨水,昏暗的路燈下,五臺車子停靠在了街邊,車里各坐著五人。
而中間的車輛,陸叔坐在其中,指揮大局。
柳夫人說了,今天晚上要刺探下這里,如果蕭楓所說沒錯,她要看到花魁的人頭。
她對今天早上的刺殺,表面看不出來,但身為管家的陸叔知道,自家夫人很是生氣。
所以,花魁不死,柳夫人寢食難安。
“所有出口都封鎖好了?”陸叔對著身邊的隊長問道。
小隊長拿著對講機確認了遍,點頭道:“都封鎖好了,隨時可以出動。”
陸叔點了點頭,頭伸出窗外,絲毫不在意大雨滂沱,抬頭看了看八樓的某個房間。
那里,亮著橙黃.色的燈,但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
“出動吧。”陸叔平淡道。
隨著他的出聲,批批小隊直接沖入酒店之中,訓(xùn)練有素地朝著八樓那個房間前進。
隊長看著精銳們紛紛出動,這才對著陸叔問道:“陸叔,僅僅憑借個毛頭小子的話,就能確定花魁的位置?”
“夫人就不怕是那個小子的計劃?”
陸叔搖了搖頭:“今天早上那場大戰(zhàn)你沒看到,蕭楓雖然和那個花魁認識,但絕對不是站在花魁邊的。”
“最起碼,花魁也要殺司空嫣然,她們兩個就不可能是路貨色。”
隊長還是有些不放心:“我聽今天早上的事情,那個花魁那么厲害,那小子給夫人發(fā)消息,豈不是拿我們當槍?”
“夫人這樣做未免有些莽撞了吧?”
陸叔眉頭冷,看向隊長。
見陸叔這般神情,隊長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低頭住口。
陸叔冷哼聲:“你以為夫人沒有想到這點嗎。”
“之所以夫人愿意給那小子打頭陣,是因為今天早上那小子救了夫人命,若沒有他,怕是現(xiàn)在你就看不到夫人了。”
“夫人這樣做,不過是給那小子還個人情而已,當然,如果這個信息是真的最好。”
陸叔雙眼微瞇:“舉兩得。”
“啊!”
就在陸叔念頭轉(zhuǎn)動時,前方的酒店里突然傳來聲慘叫。
兩人齊齊抬頭望去,只見那如家酒店的大門之中,緩緩走出個女子。
青羅面紗,渾身上下只裹著條浴巾,其他地方不著寸縷,便是晶瑩的玉足,也就這樣輕盈踩在地板上,毫不在乎雨水侵染的泥濘。
妖艷、嫵媚,同時也充斥著危險。
宛若罌粟般,讓人著迷,又讓人害怕的女人。
花魁手中拿著她那柄禪杖,行走之間,當當作響。
很慢,很從容,卻給人種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
“咯咯,蕭瘋魔也真是的,今天晚上明明是跟他共度良宵的時候,竟然找了這么多臭魚爛蝦來送死。”
她掃視圈,似乎沒有找到蕭楓的身影,臉上略帶幾分失望:“難得人家都洗白白了在床上等他,竟然找了這么多精壯漢子來猥褻人家,真是狠心啊……”
場中氣氛度凝固,就連天上的雨水,也下的緩了不少。
所有人盯著花魁,眼中雖然有對這句嬌.軀的狂熱,卻也有濃濃的忌憚。
陸叔看到花魁,眼中寒芒迸濺,低聲冷言:
“殺。”
“殺!”
個字,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支離破碎般,十余名柳家精銳直接朝著花魁沖去。
只是,他們連對方的衣衫都還沒有碰到,在那巨型禪杖的揮舞之中,就支離破碎。
鮮血,混著雨水,濺在了花魁的皮膚上、浴巾上。
后方還未沖上的精銳神色都是緊,沒想到對方這般難對付。
但他們是柳家的死士,主子發(fā)話,就是圣旨,促使著他們悍然向前!
“啊!”
又是兩聲慘叫,兩名揮刀的柳家精銳直接被花魁腳踢爆腦袋。
飛蛾撲火般!
陸叔臉色陰沉,沒想到隊柳家精銳在對方手中,就跟白菜樣,隨便切著玩。
暗道此戰(zhàn)雙方實力太過懸殊,而自己大傷未愈,索性直接從懷中拿出只帶有消.音器的手槍,微開車窗,對準花魁。
似是殺的興起,雨水也大了不少,很多的水和著很多的血,直接將花魁身上的浴巾染濕,重量加劇,竟隱隱有了墜.落解開之勢!
然而在胸口顫.抖中,花魁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只顧得殺的高興。
陸叔眼中浮現(xiàn)抹殺機,猛然扣動扳機。
砰!
聲悶響,劃破夜空,子彈穿膛后,撒出朵火花,直徑朝著花魁胸口奔去,宛若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猛然撲向那洶涌的懷抱。
嘩啦啦!
就在槍響的瞬間,花魁身上的浴巾最終還是沾水太多,重量達到了定地步,直接從花魁身上滑落下來。
“哎呀~這浴巾真不聽話。”
聲音嬌媚,花魁把撈起浴巾,猛然抖。
同時身子猛轉(zhuǎn),將浴巾半遮半掩蓋于身前。
酒店前,只剩下了個,用浴巾半掩遮羞,雪白背部綻放在雨水和血水當中,形成鮮明對比的罌粟。
煞是撩人!
叮當!
而在花魁站定之后,聲脆響,她的腳下,枚子彈,正冒著青煙,掉落在地。
陸叔和隊長眼睛睜大,似乎沒想到花魁竟然有這么好的身手。
“大叔你真是的,不知道不帶套不能亂射的嗎?”花魁嬌笑聲,配合身上誘.人的曲線和雪白,還有那軀體上半濕的雨露,總?cè)滩蛔∽屓讼萑氲剿敲男g(shù)當中。
“真可惜,我還以為今晚第發(fā)能留給那蕭瘋魔呢,現(xiàn)在看……”
砰!
花魁話沒說完,嬌.軀猛然顫,道映紅從她的左肩潺潺流出,瞬間,原本雪白的背部,眨眼間就被紅色的鮮血,染了個通透。
陸叔等人驚訝,紛紛回頭看去。
只見黑夜之中,盞粉色花傘之下,道紅色的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蕭楓面帶微笑,對著花魁道:“沒什么可惜的。”
“今晚第發(fā),依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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