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撫摸邁克爾,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到它身上:“養(yǎng)狗千日用狗一時,看你的了,麥克!”
“嗚嗚!”邁克爾的反應(yīng)好像在反駁白已冬,我還不到三歲,怎么就養(yǎng)狗千日了?
“快看啊,Bye回來了,還帶來了一條狗。”夢露主動把話題帶到白已冬身上,邁克爾引起了楚蒙的注意,“它是哈士奇嗎?”
白已冬的內(nèi)心在哭泣,楚蒙主動找他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詢問邁克爾的品種。
“對,哈士奇,平時可調(diào)皮了,而且非常粘人,我不得不把它帶出來,希望沒有影響到你們。”白已冬很快找到話頭,只要給他一個話頭,他能順著這個話頭掰扯一個小時,“你養(yǎng)過狗嗎?”
“我很喜歡狗,但小時候家里不讓養(yǎng)。”楚蒙和白已冬用普通話交流。
身邊一堆美國人,一直用普通話交流也不合適。
楚蒙下一句話就換回英語:“它多大了?”
“兩歲半。”白已冬問道,“那你現(xiàn)在有養(yǎng)狗嗎?”
“沒有,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長時間不在家,不適合養(yǎng)寵物。”楚蒙一本正經(jīng)地說。
這話聽起來像是對白已冬說的。白已冬一怔,“當(dāng)然,雖然平時很忙,但我會盡量抽出時間陪它。”
“嗚嗚嗚!”邁克爾好似在控訴白已冬所說不實。
從白已冬的身上掙脫,跑到楚蒙面前討好。
“它好活潑。”楚蒙見了狗,整個人都變了。
白已冬暗暗叫好,“幸好有邁克爾!”
“你想吃嗎?”楚蒙拿一塊肉在邁克爾面前晃動。
邁克爾從眼神到吐到外面的舌頭無不給她傳達(dá)出一個信息——給我!給我!
楚蒙很想滿足邁克爾,但她還得得到白已冬的允許,“可以嗎?”
“可以啊,我在家里經(jīng)常給它吃肉的。”白已冬張嘴便是一句胡話。
邁克爾只恨自己不通人語,不然肯定要在這位富有愛心的女士面前大聲控訴主人不給它吃肉。
“其實還是要多給它們吃狗糧。”楚蒙這話讓白已冬險些栽倒,“是嗎?我越這么想的,哈哈哈。”
“Bye,我聽說這只狗是你在路上撿的?”露琪亞插話。
白已冬臉色一異,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是啊,你怎么知道?”“你的球迷都知道,這件事有新聞報道過。”露琪亞笑說。
也好,白已冬順著露琪亞提起的這個話頭講下去,“我一直認(rèn)為邁克爾來到我身邊是上帝的安排。”
“邁克爾?它叫邁克爾?”露琪亞驚奇地說,“你是因為MJ才給它取這個名字嗎?”
“是啊,沒錯。”白已冬笑答。
露琪亞做夢也想不到,白已冬取這名不是為了致敬飛人,而是因為中國人獨有的惡趣味。
楚蒙摸著邁克爾的頭,問道:“為什么說是上帝的安排?”
“它之前的主人因為搬家,所以將邁克爾隨手拴在一戶人家的門口,并留下字條。”白已冬說,“字條里說明了原由,如果我不肯收留邁克爾,就把它送到收容所。”
“但你把它留下了?”楚蒙問。
“是啊,雖然并不方便,但是我一個人在美國,難免孤單,有它在就不一樣了。”這是白已冬的真心話,“楚蒙,你在美國的朋友多嗎?”
“在座的都是我的朋友。”楚蒙回答。
白已冬進(jìn)一步,用普通話說:“那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可以啊。”楚蒙爽快地回答。
白已冬大喜,他此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
想起先前楚蒙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樣,再看看現(xiàn)在,只因為他養(yǎng)了狗...我的魅力還不如一條狗。
“你別看Bye這樣,他打籃球很厲害的。”夢露適時捧場。(白已冬:我哪樣???)
楚蒙又回到呆呆的狀態(tài),“這個我不了解,因為我對籃球一竅不通。”
“沒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不談籃球。”白已冬看出楚蒙對籃球無感,迅速轉(zhuǎn)移話題,“楚蒙,你是哪里人?”
“福建。”楚蒙說。
福建人?從普通話的口音來看,白已冬完全聽不出她是福建人,“這么看我們離得還挺近的,我的老家在浙江,你聽過白鎮(zhèn)嗎?那可是個風(fēng)景如畫的地方。”
“沒聽過。”楚蒙回到了聊天終結(jié)者的角色。
好在白已冬是個滿級的聊天制造機。即使楚蒙終結(jié)聊天的能力再強,也不及白已冬制造聊天的能力。
雖然過程并不順暢,但在白已冬火力全開的情況下,他們這桌人依然是聊得熱火朝天。
散會時,白已冬剛想找機會送楚蒙回家,卻有人插手。
“Bye,你能送我回家嗎?”露琪亞臉色紅暈,她喝了不少酒。
白已冬還沒向楚蒙提出送她回家,如今露琪亞先插一腳,時機已過,“這個嘛...”“我喝醉了,一個人回家很不安全。”露琪亞醉醺醺地說。
聞言,旁邊有男同事說:“我可以送你回家。”
隨后,露琪亞目光犀利地瞪了過去,嚇得那人停下步伐。
白已冬心知無法避免,只好同意,“楚蒙,你是我在芝加哥認(rèn)識的唯一一個同胞,有機會再一起出來玩吧。”
“嗯,再見。”楚蒙說。
路上露琪亞問了白已冬許多問題。那些不敏感的,白已冬一一為她解答。
她的問題讓白已冬覺得她并沒有醉,“露琪亞,你家在哪?”
“Bye,我醉了,想不起來,你想帶我去哪就去哪吧。”露琪亞的笑容充滿著情調(diào),再呆逼的人也聽得出她的意思。
如果這是夜店或者酒吧里的女郎,白已冬會毫不猶豫地把她帶到家里開炮。
但她是球迷,而且是喝醉的球迷(白已冬當(dāng)她醉了),還是楚蒙的同事。
所以,白已冬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起意,“露琪亞,我家今晚不方便。”“哦?難道你有女朋友嗎?”露琪亞問。
“沒有。”白已冬否認(rèn)。
露琪亞露骨地說:“那有什么不方便的?Bye,你別對我這么紳士,我不喜歡你這么紳士。”
“我也不想這么紳士,但是不行。”白已冬笑道,“我把你當(dāng)成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這么做。”
“朋友之間也可以相互慰藉的。”露琪亞從后面抱住白已冬,“你說你的身邊只有邁克爾,可是狗不會說話,你一定很寂寞,我能填滿你的空虛。”
白已冬已非當(dāng)初那個被卡拉米耍的團團轉(zhuǎn)的雛鳥。兩年來,他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
對于露琪亞這番言論,也不當(dāng)回事。
“露琪亞,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露琪亞有點喪氣,“難道是我沒有魅力嗎?”“不,你很漂亮,很有魅力,我沒見過像你這么有魅力的女人。”白已冬笑說。
“那是為什么?”露琪亞心有不甘。
看起來,不對她坦白她是不會甘心的。
白已冬嘆了口氣,“我要追求你的同事,我不能一邊追求她,一邊和她的同事上床。”
說到這,白已冬笑了,“露琪亞,我不是紳士,我和許多女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我有原則,這就是我的原則。”
“你想追求誰?夢露?”露琪亞追問。
白已冬說:“她是我的“斯科特·皮彭”,沒有她的情報,我不會知道你們今天在此聚會。”
“難道...是蒙多利亞?”露琪亞一下便想到了。
白已冬不予置否:“你不僅漂亮,而且聰明。”
露琪亞簡直不敢相信,“蒙多利亞性格內(nèi)向,不愛與人交流,非工作期間甚至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她曾經(jīng)被人追求過,但追求者一周內(nèi)就放棄了,因為任何事情都無法打動她的心,她是個除了工作什么都不感興趣的人,你居然喜歡這樣的呆瓜?”
露琪亞傷心地說:“我不要你的承諾,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有一夜的溫存。”
“不行。”白已冬又一次拒絕。
露琪亞好似死心了,“好吧,我的酒也醒了,現(xiàn)在送我回家吧。”“你家在哪?”白已冬希望她真的想開了。
分別前,露琪亞說:“Bye,我剛才說的都是醉話,請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已經(jīng)忘了。”白已冬說道。
露琪亞說:“場上的你是野獸,場下的你卻是個紳士,再見,我的紳士。”
“邁克爾,原來我也有成為紳士的一天。”白已冬苦笑。
邁克爾表情鄙夷,仿佛在說,“是她眼瞎。”
“你這是什么眼神?”白已冬最不想看到邁克爾露出這種從里到外都透露著鄙視的眼神。
白已冬不怕治不了它:“你今晚吃了這么多肉,肯定要消化不良,所以,未來一個月,沒有零食,只有狗糧。”
“嗚嗚嗚~~~”邁克爾大聲拒絕。
今晚可謂大獲全勝,白已冬心情大好。
剛回到家,發(fā)現(xiàn)門沒鎖,“小偷?”
白已冬猶豫了半天,鼓起膽子進(jìn)去,剛到客廳就聽見屋里傳來男女的歡好之聲。
通過粗糙的男聲,白已冬認(rèn)出這是羅德曼的聲音。
至于女聲,肯定是晚上他釣上鉤的女人。
“這混蛋!”
白已冬氣得不行,只好和邁克爾在客廳等他們完事。
結(jié)果,羅德曼折騰到半夜,以至于白已冬和邁克爾直接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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