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用左手開門,感覺別扭的很。
再見和黑狼率先出來迎接他,兩條體型強壯的成年阿拉斯加可以把任何人撲倒。
白已冬現在缺少反抗的能力,他怕傷到自己的手指,所以像制造進攻犯規一樣向后倒下。
楚蒙獨自出來,看見白已冬被它們撲倒,擔心的地問:“沒事吧?”
白已冬淡淡地說:“沒關系,別擔心。”
“你的手還好嗎?”楚蒙好像知道白已冬傷勢似的。
白已冬記得他跟醫院和羅賓叮囑過,不要把他骨折的消息往外傳。
這種時候傳出這種消息,對他和球隊沒有好處,反倒讓凱爾特人士氣大振。
白已冬是凱爾特人的眼中釘,如果不是白已冬,他們早就捧起冠軍杯了。
“當然好了,為什么這么問?我看起來很不好嗎?”白已冬使勁咬著牙齒,作出輕松的樣子。
兩人相知相識十幾年,楚蒙怎么會不知道他在強撐:“在我面前也要裝嗎?”
白已冬繃不住了:“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楚蒙小心捧起白已冬的右手,看著外表并沒有什么磨損的無名指:“很嚴重嗎?”
“骨折而已。”白已冬不想瞞著她了。
楚蒙的臉色一震,眼睛直顫抖,瞳孔內冒著惹人憐惜的水光:“而已?”
白已冬用左手輕輕摸著楚蒙的臉:“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這樣。”
“那…那你還要比賽嗎?”楚蒙無法想象白已冬還要怎么打比賽。
白已冬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也在想,希望今晚會有答案。”
“不打了,好嗎?”楚蒙看起來比白已冬還難過。
白已冬何嘗不知道他難以繼續比賽,可是,要他就此放棄的話,他不甘心。
白已冬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想就此睡去。
只要睡著,痛苦便不存在了。
然而,當他上床的那一刻,讓人煎熬的一夜才剛剛開始。
白已冬不敢挪動右手,他的移動范圍就此固定了。
他是個喜歡自由的人,這般拘束的睡覺方法對他來說是折磨。
當年在公牛的時候,他也大傷過,那次受傷直接導致他被交易。
想起來也是可笑,他每次受大傷都是在一個特殊的節骨眼。
白已冬發揮想象力,想著一些高興的事情。
白已冬想像自己是個名門正派的大師兄,天賦異稟,深孚眾望,不日將接任掌門,迎娶小師妹,走上武林巔峰。豈料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被腹黑師弟陷害暗算,琵琶骨被穿,武功盡失,囚于地牢,風中傳來師妹師弟拜堂的聲音,不禁咬牙切齒,對天起誓:有朝一日劍在手,殺盡天下負我狗.....
手一動,劇痛把他拉回到現實中,他又覺得自己不如一條狗。
看著無憂無慮的再見與黑狼,起碼它們是健康和自由的,想怎么動就怎么動,哪像他,身陷痛苦之中。
楚蒙看見白已冬拘謹地躺著,可憐巴巴的右手無處安放。
“我陪你說說話吧。”楚蒙說道。
白已冬睜開眼睛問:“說什么?”“說說比賽?”楚蒙這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要了吧,我現在最不想的就是比賽。”白已冬苦惱地說。
看他這樣,楚蒙另找話題:“夏天怎么辦?”
“我現在這樣,可能什么都做不了。”白已冬迅速進入了狀態,扯了一堆,“我們可以去滿世界玩,我想去格陵蘭。”
“法國也可以,我想去巴黎...”楚蒙盡量跟上白已冬的節奏。
很快,白已冬因為過于激動,想和往常一樣翻身側躺,這一下可把手壓到了。
痛苦向他的身體發起沖擊,白已冬好想大哭一場,為什么他要遭這種罪?
見他這般模樣,楚蒙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能幫你做什么嗎?”楚蒙問道。
白已冬什么也不想做:“不用了,睡吧。”
楚蒙不忍心見他這么痛苦,看著他的睡姿,想著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女人的想象力是個好東西,她們想到的事情往往可以突破男人的想象力之壁。
白已冬正閉著眼睛,突然感覺一只手落在他的下腹上,“親愛的,你?”“這樣可以嗎?”楚蒙紅著臉,她從來沒有主動做過這種事情。
白已冬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這種奇妙的情趣感竟然在這種尷尬的時候出現了。
楚蒙的手掌輕撫白已冬的巴比倫巨塔,既然她說要幫白已冬的分散意力就一定要做到,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白已冬對天發誓:她做到了!
“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白已冬快把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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