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的狩獵讓小石村面貌一新,乍一看已經見不到下等黑鐵戰士,甚至其中有好幾人個人先后晉升為上等黑鐵戰士。其中石老大和陳巖兩人可謂是功不可沒,石老大負責帶他們出手狩獵,吸收怪物體內能量提升實力。
陳巖則留在村子里面,雖然教導的方式十分特殊,可的確對于提升這些試驗者的實戰經驗大有幫助。
整個村子其樂融融,連路遙都在享受這種溫馨的氣氛。在九界神塔這樣一個殺機四伏,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能夠擁有一方放松心靈的凈土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唯一愁眉苦臉的還是陳巖,白天沒什么事情做,一到晚上就是水深火熱的煎熬。
“我說你好了沒有,怎么這么磨磨唧唧的!”陳巖前后徘徊,足足五百多斤的寒鐵和拳頭大的金鐵石都被陳巖交給了小屁孩,就是準備讓小屁孩給他整一件稱手的出來。
轉眼都已經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小屁孩一直沉默不語,不論陳巖如何催促,小屁孩連屁都不嘣出一個。急的陳巖就像產房外面等嬰兒出生的丈夫一樣,生怕醫生把嬰兒給玩壞了。
終于,一柄散發出森然寒氣,足有兩米長的寒鐵長槍倒豎在陳巖身前的空地上。長槍通體都是白銀般的寒鐵,唯有槍桿上一處泛著金黃,鏤刻著“巖”字。這金黃的字體純粹由金鐵石鐫刻而成,是長槍上唯一沒有寒氣凝聚的一處。
長槍倒豎,遠望時不動亦能散發叫人膽顫心驚的威勢。
陳巖睜大雙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對這柄寒鐵長槍,他是越看越喜歡。雖然至今未曾學過什么槍法,可是古樸的槍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喜歡的武器。
“小屁孩!干得好,改天等你能從小爺手里出來的時候,小爺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巖放聲大笑,抬手去握住槍的時候臉色驟然大變,叫苦喊道:“小屁孩你丫的是不是在整我,這寒鐵長槍未免也忒重了點吧!要是背著這玩意去干架,人家壓根不用出手小爺我就被我的武器給壓翻了!”
小屁孩不以為意,冷淡地回復:“是你太弱了而已,這柄寒鐵長槍才五百斤重。我記得你們地球不是有只猴子嗎,他的武器叫如意金箍棒,重十萬八千斤,你還比不上一頭猴子?”
“那猴子是石頭里面蹦出來的!”
即使陳巖歇斯底里,依然未能讓小屁孩動容,他接著開口道:“漠地爬行者也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所以說英雄不問出處,事在人為。你比不上猴子,只是因為你!不行!”
這番話讓陳巖氣的牙癢癢,可他還是忍住,艱難地舉起寒鐵長槍后背到背上,冷哼道:“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更不能讓別人說自己不行。”
“陳巖,你今天的訓練開始了!”
這幾天下來,每一天的這個時候都是路遙最高興的時刻。因為她總是會在這個時候,成為親手把陳巖送入地獄的人。
走向陳巖的小石屋的路上,路遙幾乎是一路飛奔過來的。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陳巖聽到她那句話時臉上的苦悶和凄慘,那時陳巖的表情對于路遙來說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在路遙推開木門的剎那,陳巖面色可怖,咬牙切齒的模樣把路遙震住了。以至于陳巖步履艱難地走出石屋,同路遙擦肩而過的時候路遙都沒有任何反應。
“喂,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個石前輩說不去今天的訓練!”雖然處于某種原因,路遙一直對陳巖充滿了戒備。可是從未見過陳巖如此神情的路遙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慌亂,連忙趕上去追問。
遠處,被聚集在村中心的一群少年人手里都拿著武器躍躍欲試。他們整齊一致都在望著陳巖所住小石屋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期待。
周圍也有不少村民,包括陳萬軍一家三口也捧著碗站在家門口的墊腳石上。很多跟他們一樣的人,都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等陳巖朝這邊走來。
石老大一見到那條僵硬的人影臉上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我說小子你今天是沒吃飯還是怎么地了,走個路都磨磨蹭蹭跟個黃花大姑娘似的!趕緊給老子滾過來,不然老子我可得要踹你!”
“瞎嚷嚷啥!跟小爺秀你那兒大嗓門呢?一把年紀了說話小點聲兒,別吼一嗓子把嗓子眼給吼出來了!”陳巖翻起白眼,咬牙向前跑了兩步就氣喘吁吁。背后這柄寒鐵長槍比三米高的礦石堆還重三分,壓得陳巖喘不過氣來。
平時陳巖總是自認倒霉,跑到村中心給其他人做陪練,可是這一次卻磨磨唧唧,還敢頂嘴。石老大面露怪異之色,目光落在陳巖的寒鐵長槍上后才恍然大悟,臉上掛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只見石老大嘻嘻哈哈上前,把陳巖一路拖到村中心一群少年人的中間指著這些年輕人道:“現在村子里就數你們這些兔崽子最弱,我還給你換上了石制武器。都給老子放開手腳,狠狠地揍這小子,打不破他的皮老子打你們!”
陳巖臉色無比苦澀,這就是他每天陪練的第一項。成為這些人尋找攻擊要害的活靶子,簡而言之就是挨揍,挨一群人的揍,成為一群人的出氣筒。
關鍵是石老大還特意交代不允許還手,更不允許使用九轉散力抵抗。所有抵擋都要依靠純**能力去抵御,石老大還美其名曰是為了給陳巖提升自身韌性屬性。
這樣的修煉方式從某種程度上說確實慘無人道,可偏偏效果極佳。短短幾天之內,陳巖純**的抗打擊能力大大提升。其效果之顯著讓陳巖本人都難以拒絕,每天忍痛成為村子里一大群人的出氣筒。
陳巖的慘叫聲進入石老大耳中,讓石老大渾身舒暢,指著一個舉著石劍刺向陳巖的少年道:“石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小子表現不錯,如果用刀的話老子我還能提點提點你!”
“石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路遙微楞,隨即陷入無限的深思當中,她隱約記得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句話,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么地方,什么人跟她說過。
等路遙回過神的時候陳巖早已經是鼻青臉腫,看起來傷痕累累十分凄慘。不過整個小石村的人現在都已經知道,這點傷對陳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陳巖可是一個連腸子流出來都能在短時間內恢復的不死之身。
不過訓練才剛剛開始,第二個項目陳巖依舊是眾人的出氣筒,發泄攻擊的對象。與第一項挨打的訓練不同,這一次所有都換上了真正的武器,同陳巖展開實戰訓練。
這項訓練尤為重要,對陳巖來說,在進入九界神塔之前和別人動手的回憶等于零,就算進入九界神塔,交手的也多是怪物,與人對戰的經驗十分欠缺。
在這種不知道敵人何時就會攻打小石村的時刻,實戰經驗的提升對陳巖,對小石村其他人來說都要比實力的提升更重要一些。畢竟小石村面對的,是稱霸石漠山脈十年之久的兩個龐大勢力。
這一天晚上,陳巖背負五百斤重的寒鐵長槍,同小石村一干中等上等黑鐵戰士從日落開始,一直激戰到午夜時分。
當一個個小石村的試驗者力竭倒地,當整個村中心只剩下陳巖一個人還能夠站著的時候。石老大緩緩從遠處走來喊道:“小子干的不錯啊,身上背了一柄重器還能打的如此順暢,老子我很看好你!”
陳巖一愣,一回頭才看到背后的寒鐵長槍。方才的激戰幾乎讓他遺忘了身上還有五百斤的負重,而且這負重在剛才的激戰中似乎并沒有給他造成什么負擔,仿佛寒鐵長槍同他是一體的一般。
“重器?以身為器?”身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學霸,陳巖在大學期間邊觀觀群書,三教九流只要是書他都不曾挑剔,關于以身為器的說法他也曾在一本小說上看到過。不過他也不確定,以身為器是不是就是屬于他的戰斗方式。
石老大沒有說破,神秘一笑就走回他的小石屋。留在陳巖耳邊的僅有一句:“石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才能找到方向!”
神神叨叨的話讓陳巖半天反應不過來,最終只能無奈地沖石老大的小石屋豎起中指罵道:“果然一把年紀的臭老頭最適合裝神棍!”
“小屁孩,你覺得小爺我這樣英姿颯爽的人應該怎么打架?”陳巖一縷亂糟糟,滿是汗水的頭發露出自以為瀟灑十足的微笑。
“按一般情況來說,在進行極限黑鐵戰士的抉擇時,韌性特長者普遍會選擇強化到極致的仿佛能力,單人戰斗可以橫推對手,團隊戰斗的時候可以為隊友抗下攻擊!”小屁孩說道。
陳巖大感不屑,他可沒有要成為別人肉盾的意思,當即抽出寒鐵長槍道:“小爺決定了,我要成為攻守兼備,以一己之力碾壓對手的攻擊型韌性特長者!小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以韌性特長踏入最強攻擊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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