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奴仆大多數(shù)都是一時沖動才簽訂契約,可契約一旦簽訂,若是違反的話賣家背后的組織必然窮追不舍。到時候恐怕連那七成的分成都無法拿到,他們也沒有反抗之力。
突然間重獲自由他們反倒無所適從,一些被釋放的試驗者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面面相覷。
“陳巖小友,這是收回來的六百份契約。若是他們當中有人逃跑,你大可以把契約交道我清流鎮(zhèn)商會,他們會做出十倍的賠償!”
為了能夠給陳巖留下一個比較好的印象,一應(yīng)手續(xù)清流戰(zhàn)將都代為辦理。所以陳巖先前所說的話清流戰(zhàn)將也沒能聽到。
“多謝清流戰(zhàn)將!”
“小友客氣了,還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
陳巖含笑結(jié)果一沓厚厚的奴隸契約,緊握在手心,九轉(zhuǎn)散力爆發(fā)把所有契約震為粉末。隨后看著身前不明所以的試驗者道:“走吧,只要敢闖,未必不能在九界神塔中闖出一片天來。”
這家伙……
就連陳巖本人都不曾察覺到,他只是隨手施為,卻讓身后幾個少女都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連玉玲瓏都微微動容,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浮現(xiàn)在她的俏臉上。
清流戰(zhàn)將訕笑,這陳巖買下所有的奴隸竟然是為了這個。不過人情反正是送出去了,幾萬功勛點多他來說無傷大雅。奴隸屬于陳巖,他想要怎么處置是他的事情。
幾百個重獲自由的試驗者歡呼雀躍,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四處散去。有不少人都拉幫結(jié)伙,準備一同出去闖蕩。
他們中有的是下等白銀戰(zhàn)士,更多的還停留在黑鐵戰(zhàn)士階段。就單個人來說,實力確實不值一提,可聯(lián)手到一起也是一股能夠讓人正視的戰(zhàn)力。
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離開,可還有幾個眼尖的留了下來。<>別看陳巖實力只有黑鐵,可兩大戰(zhàn)將都陪同左右,只要稍微有點腦子都能夠猜到陳巖的來歷不簡單。
與其和別人一起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亂撞,還不如跟隨陳巖。一個可能有背景,有潛力之人,很可能讓他們一步登天。
“你們怎么不走?”
陳巖不傻,他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能夠猜到一二。
幾人先后開口道:“我們想要成為大人的追隨者!”
契約毀去,他們擺脫了奴仆的身份。重新成為試驗者后,他們對陳巖的稱呼也從主人變成了大人。
陳巖揮揮手示意他們離去,連他自己都還不熟悉第二層世界的狀況。帶上這些追隨者只能平白給自己包袱,成為累贅。
若是陳巖開口,那就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可陳巖連嘴巴都沒有動,堅定的樣子讓這些人打消了念頭。
饒是如此還有一人選擇留下,看那模樣是個異常憨厚老實的大漢。臉上棱角分明,一看就是從小開始飽受風(fēng)霜之人。身上裹著簡單的紗布,大大小小的傷口叫人觸目驚心。
那些傷口深淺不一,形狀各異,一看就是各種不同的怪物在他身上留下的。可經(jīng)歷過如此多的戰(zhàn)斗,多半是個充滿血性的漢子,怎么會甘愿成為一個奴隸。
陳巖好奇心一起,含笑問道:“你怎么還不走?”
漢子回答很直接,沒有任何拐彎抹角道:“你救了我,我要跟著你!”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你是好人,你不騙我!”
陳巖無奈,怎么總覺得這漢子和大錘子一樣,腦子里比普通人缺了點貨。<>
隱約間陳巖已有了猜測,于是問道:“為什么你會成為一個奴隸?”
漢子臉上看不出凄苦,只有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拿走了我功勛點,還讓我簽了那個東西。然后,然后就……”
剩下的話不用這漢子說完,陳巖都知道這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樣。正是有人利用這漢子腦子不好使,先騙完功勛點,然后又騙他簽了把自己賣掉的契約。
以前經(jīng)常說起的一類人,今天終于遇上了。那種被別人賣掉,還在幫人家數(shù)錢的人。
陳巖哭笑不得,他真想不到這漢子成為奴隸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不只是他,就連韓浩洋,玉玲瓏和清流戰(zhàn)將,還有玉玲瓏帶來的那些少女一時間都是忍俊不禁。一個個玉手掩面,想笑又不敢笑出聲。
“你們在笑什么啊?”憨厚漢子傻愣愣的滿臉無辜樣,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陳巖連忙打斷眾人的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沒什么,他們這叫間歇性肌肉抽搐,不是在笑。別理他們就成,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孽,次桑云頓是我的名字!”
孽·次桑云頓,一個讓每個人都感到奇怪的名字。
唯有韓浩洋冷冷說道:“是我華夏西南一個少數(shù)民族?這一民族的人大多無姓,唯有貴族前面會被冠以姓氏。孽·次桑云頓,曾經(jīng)是個了不起的姓氏,戰(zhàn)功卓絕。”
原來是跟戰(zhàn)爭沾邊的,也難怪韓浩洋這么清楚。一出生就開始接受軍事教育的熏陶,歷史上發(fā)生過的戰(zhàn)事多少該有些了解。
陳巖點頭,雖說孽這個姓氏讓他覺得心里怪怪的,可次桑云頓憨厚的樣子讓他很滿意。<>于是問道:“你修煉的是什么練氣功法?”
“沒有!”次桑云頓直白的說道。
眾人一滯,沒人想到次桑云頓的運氣這么背。才剛剛踏入第二層世界,連始源宮都還沒有進去就被人騙的精光,還被人賣到這里。
“我是狂修士,修煉《無敵霸體》才有一點突破就被什么莫名其妙的天罰給整暈了。不過有人救了我,嘿嘿。可是那是個壞人!”
一句話能產(chǎn)生如此多的面部表情陳巖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次桑云頓的表述很亂,可他們還是能聽懂的。狂修士功法中排名第三的《無敵霸體》,次桑云頓修煉成功,遭來天罰。
天罰之威豈是**凡胎之輩可以抵御的,次桑云頓身負重傷。不過想來還保留著一定的戰(zhàn)力,否則那救他的心懷不軌之人直接把他殺了就可以了。
那人救了次桑云頓后,以次桑云頓的腦子很快就會被人看出他少根筋。
玉玲瓏巧笑道:“難得遇到冤大頭,不宰一下總是會讓人覺得可惜。如果那人知道這是個修煉成功的狂修士,還是練體功法中排名第三位的《無敵霸體》我想那個人從今往后都要寢食難安了!”
“宰一下倒是應(yīng)該的,能殺的就堅決不放過,這才是賺錢的手段。不過騙完錢還把人都給賣了,這么做有點過分了啊!”
陳巖哭笑不得,若是他能先遇到次桑云頓這種人,可能一樣會忍不住去坑害一把。老實憨厚的模樣給人一種不欺負就會覺得可惜的感覺。
突然察覺到現(xiàn)場的氣氛有點詭異,看到陳巖和玉玲瓏等人臉上的表情,次桑云頓莫名感受到來自世界深深的惡意,一股難以言表的心悸從他心中悄然滋生。
他警惕地盯住玉玲瓏幾人,把陳巖單獨拉到一邊問道:“你要不要我,不要我就走了!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她們看我的樣子和把我賣掉那個人是一樣的!”
“噗嗤”
一個個少女忍俊不禁,洶涌的笑意無法克制,全都笑的花枝招展。
次桑云頓似乎是個天生的大嗓門,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壓的足夠低了。卻不料他和陳巖說的“悄悄話”一字不漏,給旁邊的人完完整整聽見了。
“能夠修煉狂修士成功,此等天賦十分罕見。如果我能把他帶回去的皓月王大人也會很開心的,陳巖如果你不想收的話,我可以替皓月王收下次桑云頓。”
路邊走著都能撿到一個寶,正是陳巖竊喜的時候。這種時候玉玲瓏出來攪局,陳巖如何能忍,立馬說道:“人家要做的是小爺?shù)淖冯S者,有你毛事,邊兒待著數(shù)太陽去!”
要說他們都心動那是騙人的,狂修士戰(zhàn)力非凡,普遍能夠壓制同級練氣士。何況次桑云頓修煉的還是在練體功法中排名第三位的功法,其威能可想而知。
不單是玉玲瓏,連清流戰(zhàn)將都目光怪異望著次桑云頓。他同樣很是心動,狂修士向來以非同一般的戰(zhàn)力著稱,怎奈能夠修煉成功的鮮有人見。以他清流戰(zhàn)將的威望,手下的狂修士的數(shù)量在五指之內(nèi)。
“想挖小爺?shù)膲悄銈冞是收收心思,當心小爺哪天不高興,把皓月王手下全部的小弟都挖過來。”
陳巖威脅完還是不放心,接著給次桑云頓提醒道:“我說次桑云頓,成為我的追隨者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到了千萬要躲開!”
“嗯,記住了,不過如果我忘記了大人不能怪我!”
次桑云頓滿臉無辜,就沖他那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腦子,陳巖知道大概只需要一個轉(zhuǎn)身的時間他就會把剛才那句話拋到九霄云外。
人家腦子就是那樣,強求不得。陳巖無奈地嘆息道:“次桑云頓?這個名字有些長了,以后跟著小爺,小爺就叫你孽。感覺是個壞人的名字,不過簡單,好記,喊著也順口。”
“嗯,我可以跟著大人了?是大人的追隨者了?”
次桑云頓欣喜若狂,不曾察覺到其他人臉上怪異的目光。
一個單純的跟張白紙似得漢子,就這樣誤入歧途。成為陳巖的追隨者后,日夜受到陳巖的熏陶,日后不知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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