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城此次隨行的有上百名上等白銀戰(zhàn)士,而絕女樓滿打滿算也不足三十人。如此一來石頭傀儡主動挑釁,在一些不明真相之人眼中無疑是自尋死路的行為。
陳巖悄然望向身后的幾人,此時石老大、大錘子和光蛋兒等人都面帶微笑地看著他。光蛋兒把玩著當(dāng)初陳巖送他的那柄小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石頭!俗話說得好,人貴在自知之明!你雖說是一個寶物,看起來也和人沒什么區(qū)別,怎么如此不自知?”
在和鑫說話的時候,他身后那上百個上等白銀戰(zhàn)士紛紛嚴(yán)陣以待,只要陳巖稍有動作他們就會立即出手。
他們的一系列小動作都被陳巖看在眼里,暗藏著的利刃,緊繃在弦上,隨時可能迸發(fā)的元素亂流,都在陳巖眼中。陳巖絲毫不為所動,面色一沉徑直朝房安東和那個弓箭手走去。
夜郎城的眾人不由為之色變,從他們的角度去看,這石頭傀儡是頂著夜郎城上百名上等白銀戰(zhàn)士的壓力直接往前沖。
和鑫沒有發(fā)話,站在最前面的幾人最先和陳巖對上。石頭傀儡每向前一步,他們的心都要禁上三分。包括躲在人后的房安東和那名弓箭手,都在石頭傀儡步步緊逼下汗流浹背。
石頭傀儡站在夜郎城一方方陣前方,二者相隔僅有半只手臂的距離。在旁人眼中,石頭傀儡已經(jīng)是和夜郎城一方的人馬碰撞在一起,雙方是否動手只在一念之間。
石頭傀儡突然發(fā)難,風(fēng)云突變的局勢讓原來一心想要離去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重新把抬起來的腳壓到的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石頭傀儡與和鑫二人臉上,就看著二人誰先忍不住動手。
上百之眾的上等白銀戰(zhàn)士都沒能在氣勢上壓倒石頭傀儡,難免讓和鑫臉上有些不好看。和鑫正色說道:“石頭!你給本戰(zhàn)將考慮清楚,你現(xiàn)在面對的是我夜郎城上百個好手!”
“是嗎?那你倒是出手試試!”
石頭傀儡閑庭信步,抬起步子繼續(xù)一步步朝前方走去。<>站在陳巖正前方的那人暴怒,竟似和陳巖一般的化石技巧,石化的半只鐵拳徑直朝陳巖頭上飛襲過去。
石頭對上石頭,是力量和堅韌的比拼,幾乎是毫無技巧可言,是真正的硬碰硬。陳巖不躲不閃,視石頭拳頭如無物。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石頭傀儡連腳步都不曾停下直接朝前方走去。眼看石拳來勢洶洶,石頭傀儡岌岌可危。石頭傀儡眉頭都不曾皺過一下,徑直朝前方走去,冷笑著望向動手的那人。
“嘭”
石屑橫飛,那人渾然不覺石頭傀儡是何時出手。不,石頭傀儡根本沒有出手,而是用腦袋迎上了那人的石拳。結(jié)果石化后的拳頭出現(xiàn)半片缺口,剩下的那一半也慘不忍睹。
“滾!”
陳巖只留下這么一句話,就看到那人在一臉驚愕的表情中連連退去。
“怎么回事?”
那人身后,和鑫扶住那人背上,才讓他站穩(wěn)身體。
最初擋在陳巖身前那人疑惑萬分,不解地說道:“不知道,我就感覺到暗中有什么人出手,把我牽引到其他的地方。玄冰大人,我覺得可能是皓月王出手!”
除了皓月王,他實在無法相信在場的人當(dāng)中有誰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從石頭傀儡身前拖出去那么遠的距離。
和鑫搖頭,看都沒看皓月王他都知道,以皓月王的身份絕對不會如此行事。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石頭傀儡身上,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石頭傀儡身上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房安東,還有你!您二位是準(zhǔn)備讓小爺出手,還是自己動手?痛快地給個回話,莫要讓小爺我久等!”
再沒有攔路之人,陳巖轉(zhuǎn)眼就走到房安東和那個弓箭手身前。<>石頭傀儡臉上的石皮浮現(xiàn)出不規(guī)則的褶皺,一眼望去儼然是一抹陰冷的笑容。
其他人或許不清楚,和鑫則是太熟悉了。在陰森的笑容中暗含著的殺機,是他一貫的招式。現(xiàn)在從一個石頭人臉上看到他昔日習(xí)慣性的表情,才明白這個表情究竟有多么恐怖駭人。
眼見石頭傀儡似有出手的跡象,和鑫大步上前。他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如果再等下去房安東和那個弓箭手就危險了。
若是其他人和鑫還不放在心上,可這房安東雖說實力不濟,卻是夜郎王真正的心腹之人。此人要是死在別的什么地方,和鑫看都懶得看上一眼。偏偏現(xiàn)在是在他和鑫眼前,這要是讓房安東死了,夜郎王那邊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再加上一個來歷不凡的神秘弓箭手,是夜郎王交代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當(dāng)初正是覺得和房安東等人出來執(zhí)行監(jiān)視絕女樓狩獵隊伍的任務(wù)毫無危險性,這才派出此人。讓夜郎王這種視人命如草芥之人都特殊照顧,此人來歷背景怕是足夠驚人。
和鑫一反常態(tài)不再笑臉相迎,尚未說話之際就有茫茫寒霧從和鑫周身迷漫,轉(zhuǎn)瞬之際就把石頭傀儡全身上下,左右八方全部籠罩,無一遺漏之處。
“石頭!我玄冰戰(zhàn)將一而再,再而三對你做出忍讓。本戰(zhàn)將最后一次警告你,休要不知道進退,否則本戰(zhàn)將下一次出手可就不是警告這么簡單了!”
許多不曾見過和鑫暴怒之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和鑫冷言相對的模樣,心中受了不小的一驚。盡管玄冰戰(zhàn)將笑面虎的威名在白銀世界廣為流傳,不過真正見識過的只有其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
皓月王不由皺眉,略帶擔(dān)憂著說道:“玄冰戰(zhàn)將以玄冰真勁難以捉摸的寒毒聞名于眾,在攻擊破壞能力上或許及不上瘋?cè)似邭ⅲ贿^他是個貨真價實的擁有戰(zhàn)將實力的試驗者,即便是瘋?cè)似邭ι隙际锹鋽〉目赡苄愿笠恍 ?br />
皓月王這句話是讓很多人隨之符合,尤其是那些見識過《七殺焚天訣》前面兩式威力的人。<>
在他們眼中,石頭傀儡之所以能夠躲過《七殺焚天訣》的第二式完全是因為投機取巧。在地底下藏身,躲開《七殺焚天訣》傷害最高的火焰爆發(fā)才僥幸活下來。
有人繼皓月王之后低語道:“《七殺焚天訣》或許真的是同類功法中,攻擊破壞能力最強。我們要知道瘋?cè)似邭嵙沒有踏入戰(zhàn)將級別,與玄冰戰(zhàn)將之間相差甚遠。我覺得這一場,石頭傀儡太狂妄自大,不該主動挑釁玄冰戰(zhàn)將!”
“喲!看不出來你恢復(fù)還挺快的!小爺怎么聽說當(dāng)初你被一個剛剛從黑鐵世界上來的黑鐵戰(zhàn)士打斷了一條手臂。修復(fù)好一條手臂,小爺這都看不出來有什么毛病,應(yīng)該是花了不少錢吧?”
陳巖說話的時候跟和鑫當(dāng)初一模一樣,都選擇忽略掉完美兩個字。
在白銀世界眾人眼中,完美黑鐵戰(zhàn)士依然僅僅是個黑鐵戰(zhàn)士,即便天賦再驚人也只是一個黑鐵戰(zhàn)士。黑鐵戰(zhàn)士的實力和白銀戰(zhàn)士間存在天壤之別,陳巖有意如此說,反而讓和鑫平添三分怒火。
暴怒才是和鑫暴走的前奏,和鑫眼睜睜看著石頭傀儡走在寒霧中,走在毒氣充斥的寒霧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松自在愈發(fā)震撼。
“玄冰真勁?毒霧寒氣?”
從石頭傀儡口中傳來若有所悟般的聲響讓和鑫心中一震,以為石頭傀儡是抓到了他玄冰真勁中的破綻才如此有肆無恐。誰曾想,從石頭傀儡口中說出的話讓和鑫大跌眼鏡。
石頭傀儡忽然轉(zhuǎn)身,沖和鑫遙遙一指狂笑不止道:“玄冰戰(zhàn)將你的腦子是不是玩過冰桶挑戰(zhàn),結(jié)果腦子沒有扛住給凍成冰塊了?小爺乃是傀儡寶物之軀,你用毒來對付小爺?現(xiàn)在科技受到限制,小爺就是再怎么人性化都沒有開啟中毒這個功能,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其實小伙子,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這玄冰戰(zhàn)將確實是腦子凍壞掉了。要不然咱倆找?guī)讉大姑娘來跳跳舞,完了把他腦瓜子掏出來研究研究?”
大老遠就聽到一個尖銳猖狂的聲音傳來,陳巖疑惑,那聲音總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和其他人一樣抬頭望去,只見皓月城外飛奔著一隊人馬,飛揚起一股煙塵。
人馬是蕭瑟的人馬,讓人不寒而栗的黑衣制服。雙臂,胸口,雙腿,后背的披風(fēng),繡出一柄柄滴血的長槍。
煙塵是駭人的煙塵,從地面飛揚到空中的血紅殺意,和落日的余暉交相輝映,更讓這煙塵顯得不同尋常。
陳巖眼前一亮,認出領(lǐng)頭的乃是天浪,連忙回頭準(zhǔn)備尋找韓浩洋,卻突然想起來韓浩洋還留在絕女樓當(dāng)中。如此一來反倒讓陳巖覺得頭疼,畢竟天浪認識的可是他和韓浩洋,現(xiàn)在他的身份需要隱藏自然不能暴露。
“嘿嘿,石頭兄弟你可不夠意思啊!修羅王大人讓你過去做客,你非得要跑來這里跟別人打架。做哥哥的我沒辦法,總要把你帶到修羅王那里去的,可不能讓你死在別人手里!這不,哥哥我?guī)е蘖_王座下五百弟兄就趕來給你壓陣了!”
修羅王座下五百人,陳巖好奇地抬頭望去。神色不由為之一震,這五百人才是真正的修羅之師,一身干練的裝束,凌厲渾如天成的殺氣,和那種進退同步,同生共死的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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