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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氣溫還沒有升高，一陣微風夾雜著香樟樹的味道吹進了寸如東鋪子里，但很快就被大功率立柜式空調的冷氣給逼出了鋪子。
切割機的聲音已經由粗糙刺耳轉為細膩如蜂鳴，直至消散。
而切割機的聲音銷匿后，鋪子里有響起了幾道水花聲音，緊接著就是圍觀眾人沉重的喘氣聲。
“趙公子！恭喜啊！”
老板驚喜的拿著洗干凈的一半原石切面興奮的來到了趙昊面前，給他看了原石切面。
“居然切出了整料！”
“這是一整塊紫羅蘭飄綠花啊！”
“而且還是極品水種的！”
其實剛才老板洗石頭的時候圍觀這些眼尖的客人已經看出了端倪，這會真的看到原石切面那一整塊紫羅蘭玉面后，紛紛驚訝的議論了起來。
“哈哈哈！”
趙昊已然笑容滿面得意洋洋，他混跡這里賭石其實就是為了消遣一下，和他去澳門賭博一樣，但他雖然有錢，但運氣一直不是很好，高價買來的原石毛料倒不少，像這次一樣露出一塊極品玉的原石也有，但都是開出要么是那些豆種糯種的玉石，要么就是破碎不堪的所謂良玉，所以一直都在砸錢。
他開出的最好的一塊玉也只是核桃大的水種淺綠色翡翠，從未開出過什么真正讓人驚嘆的完整好玉。
而今天這塊紫羅蘭可是不多見的紫羅蘭飄綠花玉石，而且水頭極好，拿到市場上起步價也要幾十萬元以上。
趙昊倒是不在乎這些錢，他在乎的是賭石成功的那種爽快感覺！
“拿強光手電來，我要好好看看！”
趙昊捧著原石切面，開心的幾乎快要親那紫羅蘭切面了，待伙計拿來強光手電后，趙昊拿手電往切面里面一照，切面的玉石里頓時紫光縈繞，綠花像螢火蟲飛舞一般，端的是如夢似幻十分漂亮！
惹的圍觀的客人們又是一陣羨慕阿諛。
“這塊料不禁漂亮完整，而且夠大！可以雕一尊招財擺件了！如果能請動名家，這玉至少能賣到百萬價格！”
“賣幾百萬肯定是沒問題的！”老板也連連唏噓道：“我這寸如東可有一年多沒出過這么好的玉了，趙公子真是福星高照呀！”
“這也是趙公子有一雙好眼力，用幾萬塊錢就賺了一輛跑車！”
人們到這，頓時想到了被趙昊搶走這塊紫羅蘭的武郎還在身后，遂一起回頭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向了武郎。
“子，你可是差一就成百萬富翁了哦！”
“氣不氣啊？嘿嘿！”
見武郎滿臉淡然，眾人只當是武郎裝的。
“別裝淡定了，想哭就大聲哭吧！哈哈！”
這時，趙昊也拿著紫羅蘭原石到了武郎面前開始炫耀了起來：“哎呀！我是越看越覺得這紫羅蘭飄綠花漂亮！美！簡直太美了！子，你我要不要謝謝你為我挑了這么一件寶貝呢？”
趙昊拿著那原石切面不斷的在武郎面前晃悠著炫耀著，除了有些討厭外，武郎也覺得這貨十分幼稚，情商特么的有低啊！
“呵呵！只不過是一塊垃圾紫羅蘭玉料而已，至于這么嘚瑟嗎？”
武郎翻了翻白眼，故意貶低起了紫羅蘭。
那紫羅蘭飄綠花確實很漂亮很珍貴，但真要和武郎身邊裂石里面的翠玉比起來，真的和垃圾無異。
“垃圾？”
趙昊還沒發飆，一旁的老板和客人們聽到這話頓時不滿了。
老板上前道：“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告訴你，我經營這寸如東二十年了，趙公子手上這塊紫羅蘭在本店開出過的所有級玉石中絕對能排進前十的！你子不懂可別信口雌黃！”
“這乳臭未干的子懂個球？呵呵！”
客人們也都不屑的看著武郎。
趙昊瞥了瞥武郎身邊滿是裂痕的石頭，笑道：“既然你我手里這塊玉料是垃圾，難道你身邊這石頭里面有什么稀世好玉嗎？難不成是祖母綠的翡翠？”
“哈哈哈……”
趙昊完，所有人都輕笑了起來，他們都知道那塊裂石別是什么祖母綠翡翠了，能切出完整的最低級的黯光青玉都是絕不可能！
“來來來，現在該你切了，我們很想早看到你那石頭里面的祖母綠呢哈哈！”
圍觀的客人開始調侃起了武郎，武郎冷笑一下，也不什么，而是費力的一個人把石頭搬到了切割機前。
身邊站著那么多人，并沒有人幫他搭把手抬一下，甚至連切割機旁的工人都不屑的看著武郎。
“這塊石頭太大了，要交額外的切割費！”
切割工人漫不經心的用腳把石頭蹬到了切割機刀片下面。
“不是免費切割嗎？”
武郎微微皺了下眉，他不是舍不得出錢，而是不甘心這樣被刁難。
“你要是巴掌大或者西瓜大的石頭我會幫你免費切，但你這塊石頭像個水桶，太大了，費刀片不還那么臟！必須加價。”老板悠悠道。
在他看來這塊石頭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玉，切了也是浪費時間，所以他才故意刁難，如果能讓這學生自己走人也省的再切石頭麻煩。
“是啊，這石頭那么大那么臟，人家幫你切割清洗很麻煩的！”
圍觀的人也起哄了起來，他們之中很多人并不一定就是壞人，但這就是人的本性，就好比一個體面的正常人走在街上沒人敢隨便欺負他；但若是一個智力有些障礙的傻子走在街上，人們雖然不至于傷害他，但一頓調侃捉弄是少不了的。
現在，在這些人眼里，抱著一塊滿是裂痕的石頭來切的武郎，就和傻子沒什么兩樣，所以大家都想看他的笑話。
人總是喜歡看傻子的笑話。
“要多少錢？”
武郎暗暗咬了咬牙。
“這個……再給五百吧！”老板道。
“五百？這老板也太他媽黑了！”
這會連龍魂都忍不了了，買那塊原石才一千塊錢而已，現在切割一下居然收五百，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法律？
“好！”
武郎卻沒有話，從包里拿出五張毛爺爺遞給了老板。
“哈哈！果然是個傻子！”
圍觀的人都在笑，趙昊鄙夷的對武郎撇了撇嘴，心這子可真他媽沒用！
老板收了錢，不動聲色道：“好，你打算從哪里切？”
剛才趙昊切石頭的時候，老板忙前忙后的和他研究了好半天從哪里下刀，這會輪到武郎他直接不管讓武郎這個外行自己定切線了。
“這里。”
武郎在石頭上劃了一條線，他能透視石頭，本也沒打算讓老板幫忙。
滋滋……
流水聲音響起后，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切割機聲音，刀片不斷深入原石，武郎淡定的找了個椅子坐下了，反而是那些圍觀客人以及老板和趙昊緊盯著那石頭。
倒不是他們對武郎石頭抱有多大希望，而是這是他們賭石人的“職業病”，每當有人切石頭，他們都忍不住的想要張望。
武郎劃線的位置是在側面，很快，原石側面就被切割機給切下來了。
“怎么樣？”
有幾個客人追問了起來，畢竟武郎第一次選的那塊石頭開出了紫羅蘭玉，還是有人覺得武郎第二次選的石頭里不定也有好玉的。
切割的師傅一臉冷漠，然后把切面洗干凈后面向了眾人。
只見切面依然是滿是裂痕的石頭材質，絲毫不見什么玉石的痕跡。
“果然……”
“呵呵，就這破石頭里面能有玉才怪了！”
圍觀所有人都不屑的冷笑了起來，他們之所以還沒有走，是想留下來看趙昊完整的把紫羅蘭取出來。
“喂，同學，你的玉切出來了，你可以拿走了！”
見武郎還坐在椅子上連看都不看那切面一眼，老板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叫武郎過來拿原石走人。
武郎緩緩起身，來到切割機前，并沒有抱那玉石，而是抬手招呼了下切割的師傅。
“讓開！”
讓圍觀所有人都奇怪的是，那滿臉絡腮胡子的切割師傅居然老老實實的讓出位置，讓武郎坐了下去。
包括切割師傅站到一邊后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聽話。
“你……”
老板不解的看著武郎。
“我自己切！”
完，武郎便啟動了切割機，這玩意簡單的很，沒什么好學的。
見武郎已經啟動切割機，老板便沒有再多什么了，這塊石頭已經被切了三分之一，最多切兩次這個子就可以走人了。
“呵呵，還不死心吶！”
這時，圍觀的人看武郎切石頭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滋滋……
很快，武郎親自操刀的在裂石上的第二刀就切完了，因為對玉石所在位置很清楚，所以他切石頭時候十分大膽，是旋轉著切的，切了裂石的上面和側面部分，裂石直接被切掉了一半多的重量。
啪！
武郎把切下的石塊掰到一旁，圍觀的眾人頓時又伸長了脖子往切面看了過去。
但等武郎用水洗干凈切面的時候，眾人不禁一起撇了撇嘴。
沒有，還是什么都沒有！
切面依舊是滿是裂痕的石質，完全不見什么玉石。
“子，該死心了吧！”
賭石這里面也有事不過三的法，就是一塊翡翠原石如果切了兩刀還沒見料，那就絕對沒戲了，武郎這塊原石兩刀下去已經切掉了一大半的石頭了，如果有玉早就該露出來了。
“臭子！別再這里浪費我們時間！”
眾人還等著趙昊繼續切紫羅蘭呢，見武郎還不起身，立刻不客氣的催促了起來。
“給我拿一塊砂紙來！”
武郎不理眾人，對著那切割師傅勾了勾手，切割師傅立刻老老實實的給武郎拿來了砂紙，回去后立刻被老板瞪了一眼，但切割師傅只能尷尬的看了看老板。
他也莫名其妙啊！
趙昊這會也不耐煩了，他走上前指著已經開始磨石頭切面的武郎鼻子道：“喂！你就是磨到明天也不可能磨出半片玉的，快給我滾下去！”
話音剛落，只見武郎用砂紙輕磨的切面處薄薄的裂石膜逐漸化為粉末，里面似乎顯現出深色來。
正當圍觀眾人覺得不對勁匯聚目光在切面處的時候，突然，武郎砂紙猛的一撤，一道炫亮奪目的綠光從切面迸發出來！
圍觀眾人眼睛像是被刺到一般，紛紛捂眼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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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被書友群里幾個萌妹和大基佬們纏住聊天了，嚴重耽誤了碼字進程，所以只有一更。）
sanjiang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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