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辰收起木牌,眉頭微皺了下,隨后轉(zhuǎn)身朝隔壁走去,還未走近,林今夕已經(jīng)打開房門迎了出來。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路辰問道。
林今夕了頭。
“這位二姐很難伺候?”路辰皺眉問道。
林今夕又是了頭,輕聲道:“二姐身邊已經(jīng)有一年的時間沒有隨從敢去伺候左右。以前不管是老的少的,還是男的女的,但凡是去伺候二姐的隨從,最后都忍受不了二姐的諸般刁難,主動去領(lǐng)取林家家法處置。他們寧愿接受家法處置,也不愿伺候二姐左右。”
此言一出,路辰心頭暗想,江宏等人果然沒安好心,隨后看向林今夕,詢問道:“伺候這位二姐,有沒有什么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林今夕微想了一下,低聲道:“你千萬別在二姐面前提起一個人的名字。”
“誰?”
“杜騰!”
聞言,路辰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心底,拿著木牌就要去西院。林今夕見狀,連忙問道:“你去哪?”
“當(dāng)然是去西院會一會這位二姐。”路辰滿不在乎的道。
“這個時候二姐一定已經(jīng)不在西院廂房中,你就算去了西院也找不到她,直接去北院演武場吧,肯定可以在演武場上見到二姐的。”林今夕語氣篤定,最后又叮囑一句道:“若是二姐正在修煉,你可別主動跑上去打擾她。”
路辰摸了摸胸口,驀地想起他第一天和林今夕去演武場清掃打理石樁區(qū)域時遭遇的一番情形,向林今夕微微了頭。
大步流星走出雜役院,路辰徑直趕往演武場。不多時,一個身穿灰白相間衣衫的少年來到林家演武場。此時正是黎明時段,天色將亮未亮,諸天星辰退下,朝陽未跳出地平線,眼前黑蒙蒙一片。
路辰踏進演武場后,沒有橫沖直撞四處尋人,也沒有大聲叫喊。而是側(cè)耳傾聽,捕捉四周的聲音。修煉饕餮吞天經(jīng),覺醒第一顆肉身微粒之后,自己的肉身不僅僅只有力量上得到提升,目力、聽力……等等相比以前,皆有大幅提升。
片刻之后,路辰眉頭微挑,演武場中除了一陣陣清冷的晨風(fēng)之外,石樁區(qū)域方向果然有一陣陣腳步連番踏動的聲音隱約傳來。聽聲音足以判斷出是一個女子的腳步聲,雖沒有見到正主,心下已經(jīng)確定十之**。腳步還未邁出,心中已暗暗升起一絲戒備,那日的情形可不想再親身體會一遍。
路辰弓著步子,雖然走的不慢,但腳下卻沒有半聲音傳出,人如同飄出去的一般。雖然四周黑蒙蒙一片,自己卻能看清三丈之內(nèi)的事物。又走一會,來到石樁區(qū)域三丈處,目光看去,林林總總的石樁上果然有一個長著瓜子臉面容姣好身材窈窕的少女,在騰挪跳躍、跌宕閃避。
見到在石樁上做出一連串稀奇古怪動作的少女的身影,路辰一時間竟是看得出神,倒不是因為少女的身姿有多么美麗動人、攝人心魄,而是他被少女不斷變幻出的飄動身法吸引住了心神。路辰只覺得這套身法十分精妙,若是當(dāng)日自己能有這套身法傍身,面對許鱗時就不用在人群中竄來竄去。看著不覺得過癮,腳下也跟著模仿演示起來。
一經(jīng)演練,路辰立馬發(fā)覺到自己的不足之處。自己的動作僵硬滯塞,很多姿勢根本做不到位,不如林秋雪來的那般流暢嚴謹。路辰暗嘆一聲,林家本族弟子,從很時候便開始接觸修煉事宜,修武根基實非此刻的自己能比。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既已意識到不足之處,更應(yīng)當(dāng)加倍努力才是。
此刻東方天際現(xiàn)出一抹魚肚白,晨風(fēng)止息。這一聲輕嘆雖然很是輕微,但演武場上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再無旁人,嘆息聲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林秋雪的耳畔。
林秋雪倏然收功,猶如一只驕傲的孔雀站立一根碗口粗的石樁部,尋聲望來,待看清嘆息之人是誰之后,柳眉一陣挑動,沉聲呵斥道:“你一個雜役不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竟敢來演武場偷學(xué)林家身法!”
話間,林秋雪飛身而下,手掌高高的揚起就要掌摑路辰。
果然是個刁蠻的女人!“雜役弟子路辰,奉命前來侍奉二姐,請二姐示下。”林秋雪一巴掌就要掌摑下來,路辰卻是眼疾手快,攥著隨從木牌,伸出手臂將隨從木牌直直的送到林秋雪面門前三寸處,好讓對方看個清楚。此番出手也在有意無意間格擋住林秋雪將要掌摑下來的手掌,此刻即便林秋雪這一巴掌扇下來,也只能打在路辰的手臂上,而不會打在他的臉上。
哼!林秋雪放下手臂,看也不看一眼隨從木牌,一臉戲謔的看向路辰,道:“呵呵。原來你就是江執(zhí)事口中的那個主動要求來伺候本姐的雜役啊。”
言下之意,林秋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其中有古怪之處,但卻是一也沒有要怪罪雜役院江執(zhí)事的意思。
江宏這個王八蛋!路辰收回隨從木牌,心中咒罵不已,嘴上卻似抹了一層蜂蜜,道:“二姐天資聰慧,貌美如花,宅心仁厚,能來侍奉二姐,是的的福分。只可惜的生性愚鈍,笨手笨腳,恐讓二姐失望透。二姐只需輕輕搖一搖頭,的這便回雜役院執(zhí)事房去向江執(zhí)事復(fù)命去。”
“既然人都已經(jīng)來了,就先湊合著用吧。不用擔(dān)心,我會好好*你的。”林秋雪笑著道,只是笑容里卻帶著一絲淡淡冷意。
“的遵命。”路辰道。
林秋雪轉(zhuǎn)身走出三步,遽然間又轉(zhuǎn)過身來,一步踏到路辰面前,目光逼視后者,聲色俱厲的喝道:“你剛才偷學(xué)了林家的落英身法?”
這一變化則緩慢,實則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林秋雪目光如電,若是心智不堅之人聞言便會潛意識的頭答應(yīng)。路辰眼簾低垂,對林秋雪的一番變化視若無睹,緩緩道:“回稟二姐,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林家落英身法。”
林秋雪見路辰?jīng)]有中招,微微冷哼一聲,隨后目光一轉(zhuǎn),問道:“你什么時候到的?”
這一問……竟隱藏三個陷阱,若是早已到,林秋雪必會將偷學(xué)林家落英身法的罪名扣在他的身上。若是剛剛到,林秋雪又會給他冠上一個失職的罪名。若是沉默不答,那就要任憑林秋雪編排罪名。一念及此,路辰眉頭微皺了一下,卻也不能不做回答,低聲道:“的……剛到。”
林秋雪俏臉上露出一抹微笑,笑容里卻帶著一絲淡淡冷意,目光看向路辰,慢條斯理的道:“本姐賞罰分明,你第一天來侍奉我就失職,你我該怎么處罰你呢?若是處罰輕了,等于是變相助長你的懶惰。若是處罰重了,你心中定是要怨恨于我。”
這一番話,自是印證了路辰心底的想法。這妞既要做*,又要立貞潔牌坊,路辰心中咒罵一聲,嘴上卻道:“二姐賞罰分明,實令的敬佩。的來遲在先,甘愿領(lǐng)罰,心中對二姐絕不敢有半怨恨。”
“你這么懂事明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罰你了。懲罰一下,繞著演武場的內(nèi)墻跑一百圈,快去吧。”這話完,林秋雪咯咯一笑。
“遵命。”路辰沉聲道。
完,路辰向演武場的內(nèi)墻走去,隨后跑動開來。演武場面積開闊,一百圈跑下來,就算是一匹腳力見長的馬兒也要累的夠嗆,更何況是以人的腳力去跑。不過這是懲罰,就算最后跑不下來,走也要走完一百圈。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起,演武場上陸陸續(xù)續(xù)走進來許多準備修煉的林家弟子,其中有林家本族弟子,也有林家外姓弟子,不過他們皆是西院弟子,今日并沒有東院弟子前來演武場修煉。
演武場上發(fā)生的這一幕,落入很多人眼中。林秋雪身邊已經(jīng)有一年多時間沒有隨從,這一幕倒是十分罕見,頓時引來一片熱議。路辰只是一個雜役弟子,眾人議論起來更是毫無避諱,繞著演武場的內(nèi)墻跑圈,一陣陣議論聲傳入他的耳中。
“你們猜一猜,這子能在二姐身邊堅持幾個月?”
“三個月天了。”
“呵呵~~~猜這個有什么意思!咱們倒不如猜這子能繞著演武場的內(nèi)墻跑下來幾圈,豈不是更有意思一些?”
“言之有理。”
這話完,只見諸多弟子中,一個相貌儒雅的白衫少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身著灰白相間衣衫正在跑圈的少年。
片刻之后,白衫少年摸了摸自己沒有胡須的下巴,眼中精芒閃爍,似乎在做一個十分重大的決定。忽然只見白衫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越眾而出,扯著嗓子賣力的向四周吆喝道:“來來來,本人坐莊,十圈一倍賠率。十圈,一倍賠率。二十圈,兩倍賠率。三十圈,三倍賠率。……一兩紋金起價,五圈之后,不準再買,快快快,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
“是林家本族弟子林殊,這家伙又開始設(shè)賭了。”
“嘿嘿,我們過去瞧一瞧。等這子跑到第五圈的時候,我們再買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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