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了,這個人最有可能的死法,就是在盜洞打到主墓頂?shù)臅r候,不小心碰到了墓頂?shù)臋C關(guān),一下將一個好好的人,變成了一具森森的骨,尸體隨著油層的壓力漂浮上來,混沌在黑湖黏稠的石油之中,做了黑皮鬼。
不過,既然此人能把盜洞打穿油層,打到墓頂,說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樣的一號人物,最終卻還是慘死在了墓頂?shù)臋C關(guān)上,足見這李由墓當(dāng)真是龍?zhí)痘⒀耍?br />
“他娘的!就是龍?zhí)痘⒀ɡ献右驳藐J!”六子干勁兒十足,一屢袖子就想往下跳。師弟白斥他道:“不怕死你跳�。☆^腦簡單四肢發(fā)達,正好下去陪這黑老鬼!”
“那你丫說咋辦?他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打道回府?哼!老子千辛萬苦來,沒見到棺材,死也不回去!姓乾的姓趙的,你倆倒是說句話啊,這能下還是不能下,他媽給個準(zhǔn)信兒!”六子越說越來勁兒,恨不得把每個人都提溜兒出來罵一遍,“還有喬夫子,這可是你的老本行��!此路要是行不通,咱趕早開辟條新路,你看哪兒好挖咱挖哪兒,老子就不信,還繞不開這黑油湖!”
“哼!”師弟兩手環(huán)臂,罵道:“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你師父都沒吱聲,你他娘的老子老子個屁�。 �
六子兩眼一瞪,正欲還嘴,三師伯?dāng)[擺手:“現(xiàn)在不是斗嘴的時候,喬夫子,這時間也耽擱了不少,你給拿個主意,是下,還是不下?下,怎么個下法兒,不下,咱就趕早另謀出路。”
六子小聲嘀咕道:“我就是這個意思嘛……”被三師伯斜瞪了一眼,閉了嘴。
老喬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誰心里想的什么,心中已有定數(shù),便說道:“下斗這種事,一個人是完不成的,都是三人或者三人以上的團隊搭伙兒,方能成事。在團隊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懂行的,有一知半解的實習(xí)土夫子,也有完全門外漢、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著來長見識的幕后老板,一般這種人入伙兒之前,都是要立個生死狀的——下了地,一切但聽土夫子安排,若有妄動,不服管教,傷了身體性命,后果自負——因為到了這種地方,可沒人管你是大老板還是傭兵,誰有本事,誰活到最后。我看這個人的身份,八成是個冤大頭老板,他的死并不足以說明下面的情況,很有可能是墓下常見的封石火油機關(guān),本來可以避免的,他卻好奇或是手賤,非碰那一下,結(jié)果遭此橫禍,所以下面危不危險,還得另說。大家也不要因此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這是其一�!�
做完了思想工作,下面開始步入正題了:“其二,我認為另辟蹊徑的方法不可取,一來,路已經(jīng)有人搭好了,他們能進去,咱們也能進去,誰也不比誰多條胳膊多條腿兒;二來,重打盜洞的工程量太大,咱們?nèi)耸蛛m然多,但專業(yè)工具頓無,一鏟頭都打不下去,更別說挖通二十六米深的主墓頂了,十天十夜都干不完。所以,我還是支持撿現(xiàn)成,只不過——”說著,老喬看向阿琛。
六子心急:“操!說來說去,他媽還是死路一條!”
老喬笑著搖搖頭:“不,六子兄弟,苯中毒的問題倒還好說,關(guān)鍵是如何才能在水里連續(xù)閉氣一段時間。”
這下倒輪到我迷糊了,這跟我和冷板凳先前的分析正好相反,我們一致認為,如何防止苯中毒才是頭等大事。難道是老喬已經(jīng)想出了應(yīng)對之策?便問道:“苯中毒,你有什么好方法?”
老喬似乎就等著我這一問呢,看著我笑道:“這個——小乾,你該最清楚了吧?”
“我?”我想了想,忽然腦子一閃,“你是說……讓我把血分給大家?”
老喬哈哈大笑:“那你豈不就被榨干了?”
我一聽,更犯愁了,到底是什么呀?師弟比我還著急:“哎呀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正說著,忽地“臥槽”一聲:“我知道了!以毒攻毒!”
老喬點點頭:“正是此意。諸位只需把這黑油水混入自己的體血一同飲下,當(dāng)黑油再次從皮膚侵入體內(nèi)的時候,與內(nèi)血中的笨毒相克相消,自然相安無事。這就跟小乾你的駁血,是一個道理�!�
一聽說“駁血”,我立刻心虛地看了三師伯一眼,見他正聽老喬講解的入迷,并無半分多心懷疑之色,這才松了口氣。
在八卦地宮的時候,老喬曾刻意暴露過我“血毒人”的身份,在三師伯手中救了我一命。至于為何,我后來問過老喬,老喬只說只要我守住這個身份,三師伯就不敢輕易動我。
也不知是老喬這句話真起了作用,還是怎么地,三師伯這次見到我,倒真是寬容了不少,甚至還在“回旋潮”里還救了我一命。
但事實上,我跟血毒人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只是因為我自幼跟著岳師傅長大,百毒不侵,體血與血毒人的駁血有那么幾分相似,倒是可以以假亂真。但三師伯既然已經(jīng)查出我是毒王的關(guān)門弟子,又怎么猜不出這一層關(guān)系呢?
既已猜出這一層關(guān)系,和我一同下井的冷板凳,如今也安然無恙地返回,他的身份豈不也暴露了?
糟糕,棋差一招,這一步,真是大意了!
不過,更糟糕的還在后頭呢。
談及第二個難題,如何閉氣?冷板凳倒是給我們指了條路——損路:“乾一,你還記不記得在翡翠山莊湖底,供我們換氣用的假發(fā)套?”
怎么會不記得?那大概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發(fā)明了!類似于魚鰓,可以分離水中的水和空氣——發(fā)套口極小,空間卻很大,一吸水,滿滿脹起,然后松開口,將水排出,發(fā)套的形狀卻沒變,還是鼓鼓的,里面就是分離出來的空氣。
這個原理,我至今還沒有想明白,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它確實可行,甚至比背個氧氣罐下水還要保險。氧氣瓶中的氧氣總有用完的時候,但水中的空氣卻是無窮無盡,應(yīng)有盡有的,而且最關(guān)鍵的,還可以多人共用一只。
只是現(xiàn)在,從哪兒搞來一只那樣的假發(fā)套呢?
當(dāng)初那只假發(fā)套,還是在奎家大嫂身上發(fā)現(xiàn)的,奎家——等等,奎雪?!
我猛地看向阿梨,她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好像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冷板凳的目光直直盯在她臉上,引得眾人也莫名其妙地跟著他看。
我心一緊,靠,冷板凳這小子,不是把阿梨給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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