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怪,原名叫朱剛鬣,生的跟野豬一樣丑陋,自己貪花好色,最喜愛沒人,可他媳婦卻嫌棄他丑,而和一個(gè)美男通奸,還合謀用九齒耙,將其生生打死”
“他因愛成很,積怨成魔,被妖氣所侵,成為一尊巨魔”
冥傷繼續(xù)說著。
“豬妖?”
陳玄奘抬起頭來,道:“師傅怎么不自己去?”
冥傷斜躺在椅子之上,搖頭道:“為師最近有些忙,只能你自己去了!”
“可是我不行啊,要不還是您自己去吧”
陳玄奘微微猶豫,對自己沒有信心。
“別擔(dān)心,你所學(xué)已然足夠,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冥傷拈動(dòng)著手指,莫名的笑著,道:“只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等你明悟了什么是天地大愛,你就會(huì)所向無敵!”
“天地大愛”
陳玄奘微微有些恍惚,不知不覺的就下了酒樓。
抬頭看去,六樓窗臺(tái)之上,自家?guī)煾嫡κ疽狻?br />
李青山看著陳玄奘遠(yuǎn)去的背影,搖搖頭,看向冥傷,問道:“顧大哥,你說的天地大愛,是什么?”
“為善不賞,為惡不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此為天地之大愛。”
冥傷收回眸光,看向李青山,淡然說道。
“這也是愛”
李青山搖頭,心道:這是魔吧。
冥傷一笑,似乎知曉李青山的想法,說道:“溫室之花朵經(jīng)受不起風(fēng)吹日曬,圈養(yǎng)的大蟲不如野狗,弱者之所以弱,非是其沒有成為強(qiáng)者的潛力,而是有人替他承受了風(fēng)吹雨打。”
“所謂大愛,小愛,不過是糊弄人的玩意罷了!天之道,從來不是善惡有報(bào),而是自然而然。”
冥傷緩緩站起身,眸光自窗外看向星空之上,與顧少傷,多寶如來的眸光相觸,如是說道。
他的道,不同于顧少傷,不同于多寶如來。
魔之道,本是天之道,滅殺終結(jié)之道,乃是貫穿萬界,無量始終的至強(qiáng)大道。
任何種族,任何生靈,其能延續(xù)下來,都不是因?yàn)槠渖屏迹且驗(yàn)槠淠骋环矫孀銐驈?qiáng)!
此為,魔道。
李青山?jīng)]有說話。
他雖修行的是妖魔之道,手下殺伐也算得上不少,但也無法接受冥傷的說法。
大善非我道,大惡,同樣不是。
我不求佛,自然,也不拜魔。
某種程度上來說,曾經(jīng)顧少傷所留下的人道拳法,此時(shí)還在影響著他。
呼
冥傷轉(zhuǎn)過身來,看了一眼李青山,道:“以你此時(shí)之根基,已然可以承接我道你若愿學(xué),便隨我來。”
此時(shí),正好是顧少傷落下第一子。
天元為何?
我之所在便是一界之中心,我之所在,便是天元之位。
我便是天元!
“正是求之不得!”
李青山欣然起身,隨著冥傷向著酒樓之下走去。
兩人都沒有在意陳玄奘的安危。
陳玄奘一路走出城池,向著高家莊的方向趕路。
一路上倒是風(fēng)平浪靜,小妖也沒碰到幾個(gè),半月之后的一個(gè)星夜,他便看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莊子。
妖氣彌漫,是他前所未見的大,滿天星辰都被妖氣遮蓋,使得此處的天空,顯得越發(fā)的漆黑。
就好似一只野獸,正欲擇人而噬。
陳玄奘身后十多里之外,斷浪等人隱蔽于黑暗之中,看著陳玄奘,一臉的晦氣。
來到此界快一個(gè)月了,什么也沒干,就跟在陳玄奘身后吃土了。
一路上還要替他打發(fā)一些小妖,簡直讓他們吐血。
“斷劍首,食為仙他們就是在這高老莊失去了蹤影,會(huì)不會(huì)是被豬剛鬣抓住了?”
文丑丑輕聲嘀咕了一聲。
“這不可能!”
斷浪斷然道:“此界的等級不算高,若是那位不出手的話,即便是那比星辰還大的佛影,敵不過,也能跑的了!”
斷浪的眸光閃爍著,心中回想著此界的信息。
此界的等級算不得高,若非是忌憚那尊佛陀的本尊出手,他一人足以橫掃此界,即便是情報(bào)之中記載的萬妖之王孫悟空,其表現(xiàn)力也不過寥寥。
他自問一劍可斬之!
情報(bào)之中記載的豬剛鬣,不過相當(dāng)于一頭野豬妖,食為仙一只手便足以將其鎮(zhèn)壓,烤成熟肉吃了他了。
幾人聯(lián)手,怎么也不可能陷在這么一處地方。
“那他們五個(gè),怎么還未回來?”
形如小童的童心皺眉,說道:“我的童皇心經(jīng)都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了。”
“或許,是有了大收獲,誤入某處隔絕的密境?”
文丑丑微微皺眉,心中也隱隱察覺不對。
食為仙應(yīng)當(dāng)沒膽子吃獨(dú)食才對
“總之,小心一些,實(shí)在不行,等陳玄奘西游之后,我們再動(dòng)手。”
猶豫了片刻,斷浪拉著一眾人,回退了數(shù)十里。
“阿彌陀佛”
陳玄奘低念一句佛號,踱步向著這莊子走去。
吱扭
推開赤紅大門,陳玄奘走進(jìn)這座幾乎處于山體之中的莊子。
沒有人,空蕩蕩,唯有燭火不斷的搖曳著。
大廳之中,偌大的烤池之中,燃著巨大的篝火,一個(gè)個(gè)看似是豬,實(shí)則是人的烤肉,正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香氣。
“阿彌陀佛”
陳玄奘低念一句佛號,忍不住先吐為敬:“嘔,嘔”
“覺得惡心?覺得想吐?為什么呢?”
這時(shí),空蕩蕩的大廳之中,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
陳玄奘面色蒼白的尋聲看去,只見,大廳之中,一位油光滿面,做戲班小生打扮的俊美青年坐于篝火之下。
明滅不定的光芒,照耀的他臉上越發(fā)的油光四射。
在他腳下,是一把巨大的九齒釘耙,如泰山一般,壓著一個(gè)身高丈許,筋肉結(jié)實(shí)的幾欲爆炸的壯碩男子。
“你就是豬剛鬣?”
陳玄奘微微一驚,自懷里拿出了兒歌三百首,戒備的看著豬剛鬣。
“你還沒回答,為什么呢?”
一副美男打扮的豬剛鬣漠然看著陳玄奘,淡淡問道:“明明香氣撲鼻,你為什么就覺得惡心,覺得想吐呢?是因?yàn)槟阈膽褢z憫?還是,物傷其類?”
陳玄奘微微猶豫了片刻,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物傷其類!”
他雖然不吃葷,不殺生,但是對食物還是未曾有反胃惡心的狀態(tài),之所以嘔吐,其實(shí)是因?yàn)檫@烤著的,是人。
若是烤著的是豬,他應(yīng)當(dāng)沒有這么大反應(yīng)。
“是啊!物傷其類,而不是心生憐憫。”
容姿俊美的豬剛鬣嘆息一聲,道:“佛說眾生平等,為何烤豬便覺得香氣撲鼻,食欲大開,烤人,便惡心難受,連連嘔吐呢?”
他的眸光之中帶著一抹嘲諷,帶著一抹深深的探究之意。
看著面前這個(gè)大乘佛法的弟子,看著,陳玄奘。
“佛說眾生平等,為何烤著的是豬而不是人,而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佛陀呢?”
“豬要端上祭壇,佛陀去受人供奉,是因?yàn)榉鹜哟笊疲i大惡?還是因?yàn)樨i太弱小呢?”
不待陳玄奘回答,豬剛鬣自顧自的說著,似是問陳玄奘,又似是問自己。
“阿彌陀佛”
陳玄奘雙手合十,高誦一句佛號,羞愧道:“貧僧修持不到,尚未得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之真諦”
“我未成佛,尚有皮相在心,無能了斷一切此行若是不死,當(dāng)西去雷音,為勘破我相人相壽者相,眾生相,我執(zhí)無執(zhí),非佛非非佛度化眾生之苦。”
“佛陀救不了眾生,佛陀也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啊!”
豬剛鬣微微起身,踩踏在腳下的食為仙身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玄奘,道:“此世,你想如何度化老豬我呢?如今,可是沒有那只猴子”
“啊!”
豬剛鬣的身體重如星月,一腳踩上去,險(xiǎn)些將食為仙踩死。
他死命的掙扎捶地,震動(dòng)的整座山轟轟作響。
同時(shí),發(fā)出歇斯底里的發(fā)出吼叫之聲:“不要來,不要來!他不是豬剛鬣,他是豬八戒!豬八戒!戲?qū)毸麄兌急凰粤耍《急凰粤耍 ?br />
“呱噪!”
豬剛鬣神情微微一冷,踩斷了食為仙的脊椎,腳下一點(diǎn),將其拋入巨大的烤池之中,掛在鐵鉤之上。
轟!
那火焰無比之炙熱,頃刻之間,尚在抽搐的食為仙便被灼燒的一片漆黑。
一滴滴的油脂不斷的滑落而下,隱隱的,已然有香氣散逸而出。
“阿彌陀佛”
陳玄奘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食為仙,在下一刻已經(jīng)變成了烤肉。
“此人殺戮生靈不知凡幾,吃過的生靈,也不知凡幾該不該死?我殺了他,能不能成佛?”
豬剛鬣壓根不在意那食為仙,目光不離陳玄奘,淡淡問道。
“該死。”
陳玄奘苦笑一聲:“不過,佛經(jīng)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其能放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說的是,心中放下殺戮者,便可追尋佛理。”
豬剛鬣打斷了陳玄奘的話,道:“你看,我懂,我都懂!”
陳玄奘雙手合十,心中微微一沉。
懂得佛法的豬妖,該如何降服?如何勸說?
“可惜,我放不下,放不下”
豬剛鬣眸光微微閃爍著,仰天一嘆:
“老豬我放不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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