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樂完就直勾勾地盯著陸芒。

    陸芒啊了一聲，直接蒙了。

    什么什么?

    “不不不，羅大樂，你真誤會了。我這么幫你，只是因為你只有十歲，還有長長的人生路要走，不必為葉李這種人賠上未來。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還有更好的選擇。”

    “什么更好的選擇?”

    “今天讓葉李死，是一時爽，但心理會有負擔，雖然我們有做萬全的準備國，可能一時半會查不到我們身上來，可是實際上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你還是殺人犯，我們是你的幫兇。但如果日后你有了能力，親手把她送上刑場，親手槍斃她，正大光明的處死她，你這就是一生爽，但是這需要起碼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來實現。

    兩種不同的選擇，就有兩種不同的結果。

    葉李同樣是死，我希望你能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一條路而已。

    我相信，這也是死去的秦好嬸嬸所希望看到的。”

    “以前，有人往我的書里夾過紙條，她喜歡我，覺得我像兵張嘎電影里那個演嘎子的安吉斯。后來，羅凱旋告訴我他有天看到過那個往我書里夾紙條的女生，雖然沒看到正面，可是他感覺挺像你的。”

    羅大樂好像認定了陸芒就是給他紙條喜歡他的那個人。

    “而且，上次去紅光大隊看電影的時候，你和我挨著坐，看完電影兒之后，你還跟我過，你最喜歡張嘎，還覺得我的眼睛和演張嘎的那個男孩挺像的。”

    “還有，我九歲才上學，和你同班還是同桌，功課總是跟不上，都是你幫我開灶。陸芒，以前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倒希望那個喜歡我的女生就是你。”

    陸芒甩開羅大樂抓著她的手，趕緊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羅大樂，今天經歷的這一工發可能對你的沖擊有大，所以你才會胡思亂想。

    十來歲的孩子懂什么喜歡不喜歡?

    反正給你寫紙條的人不是我。

    好了，你不要了，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陸芒蹬蹬蹬地跑回了外公家，頗有倉皇而逃的感覺。

    羅大樂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聲道：“羅凱旋，放紙條的人跟陸芒一樣高一樣瘦，我們學校，難道真有個跟陸芒長得一樣高一樣瘦的同學?還是我問得太直接，陸芒不好意思回答?”

    陸芒像匹馬兒一樣沖進了自己的屋，砰的一下甩上了門。

    她的書包就掛在床頭的一根木頭桿子上，草綠色的，上面還有顆大大的紅五星兒。

    陸芒皺眉把書包取下來，掀開蓋子，倒抓著包底嘩啦啦地一通抖，書，本子，鉛筆，全都被抖了出來，攤了一床。

    書包底部藏著的紙條也被紛紛抖了出來。

    陸芒黑了臉，把紙條一條一條撿起來，抻平了細看。

    安吉斯演的張嘎活靈活現的，羅大樂的眼睛特別像安吉斯。

    村里人都秦好嬸嬸的眼睛最漂亮，羅大樂的眼睛也很漂亮。

    第三張紙條剛抻開一半兒，陸芒就捂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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