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懷謹請張揚進到辦公室,然后把門關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辦公室,一排文件柜,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條待客用的沙發和一張茶幾。 “周書記,畫我臨摹了,你先看看。”張揚知道對方工作忙,也不客套,直入主題。 “嗯,好。”周懷謹充滿了希冀。 張揚臨摹的畫,還沒有裝裱,把原畫展開給他看。 周懷謹退開幾步,站遠一點觀看。 “不錯!”周懷謹呵呵笑道,“張揚同志,真沒看出來,你書畫功底這么深厚!我認識的人里面,幾十歲的大書畫家,也就你這水平,但他們輕易不幫人臨摹,尤其是古代書畫作品。” 張揚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 這兩幅畫,是他賺錢最多的項目,如果臨得不夠好,那錢是不是要退回去? 笑話,自己都動用了,真要還回去,那自己還得去借款還錢! “多謝周書記夸獎。那這畫就留下來了。”張揚把畫卷起來,遞給周懷謹。 周懷謹接過畫,鎖進文件柜里,沉吟道:“張揚同志,我也有不少藏品,想找人仿制和臨摹,你有興趣嗎?” 張揚心里暗自驚訝,心想他和陳茵,都忙著復制文玩,難道也只是為了展覽嗎? “周書記,我也很想接你的活,只是,我馬上就要開學了,高三最后一個學期,對我很重要。”張揚委婉的拒絕了。 “張揚同志,價格好商量,我不會虧待你的。陳茵給你多少,我只多不少。你放心,我雖然是個小官,但我花的錢,都是正路上來的。不瞞你說,我家境殷實,家里并不缺錢。”周懷謹還以為,是因為價錢的關系,所以先打預防針。 張揚笑道:“這一點,我知道的。能玩得起收藏的人家,條件能差到哪里去?嗯,接下來的這個學期,我肯定要把精力放到學習上來,等畢業之后,或許就有時間做別的事情了。這個學期,就算是陳小姐那邊,我也不會再接活了。” “好吧。”周懷謹點點頭,“讀書是最重要的。那先不麻煩你了。” 張揚略坐一坐,就起身告辭。 他走出來,經過門口時,門衛彎著腰迎上前,諂笑道:“您走了?您好走。” 張揚擺擺手,沒有理他,徑直出了門,往鎮外走去。 他要到慶余堂去看看,給爺爺的初戀情人拜個年,順便問問她,爺爺身上,是不是還有什么奇異之事? 為什么要留下不碰古玩的遺訓? 這中間,難道有什么道理? 來到老宅面前,卻見這里熱鬧非凡,門前田地里,一排豎著八面大旗,旗上繡著當家的姓氏。 在鄉里,這是家里有喪的象征。 老宅大門上,掛著三個大大的白底黑字:“當大事!” 不會是老奶奶過世了吧? 張揚來到門前,一打聽,果然是老奶奶西去了,一問,是昨天沒的。 “我早來兩天就好了!”張揚嘆道,“初六到縣里去,要是過來拜年,興許就能見上她最后一面。” 沒得辦法,人死不能復生,爺爺的謎題,只能等待以后再解。 張揚臉色肅穆,走進宅子里,來到靈堂前,恭敬的跪下來,磕了三個響頭。 故人托物,至死不忘歸還,只憑這一點,老奶奶就值得一拜。 “恕我眼拙,請問,你是哪位?”一位披麻戴孝的男人上前還了一禮,問道。 張揚起身說道:“我是張得喜的孫子。當年,我爺爺和老奶奶是舊識。” “哦,你就是張得喜的后人?”孝子點點頭,“你來得正好,我在等你呢。我媽媽走的時候,交待我一件事,說張家如果有后人來吊唁,就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 張揚問是什么東西。 孝子轉身進去里屋,不一會兒,捧著一個錦盒出來,遞給張揚:“就是此物。” 張揚接過來,看了看,盒子上了鎖,而且是暗鎖,無法打開。 他抬頭看向孝子。 孝子搖了搖頭:“媽媽沒有留下鑰匙,只有此盒。” 張揚道了一聲謝,抱著盒子,又在靈堂前上了三炷香,這才離開。 錦盒不大,也就后世一個六寸手機大小。 張揚好奇里面裝的是什么,但又不想破壞這么精美的盒子,只得先收進口袋,等以后再說。 來到雙溪文具店,取走對聯,乘坐班車,前往福田縣城。 張揚來到福田商場,把對聯交給劉文嵐,然后把錢數清算了一遍,兩下無誤。 “劉經理,陳小姐在嗎?”張揚問道。 “你來得巧了,”劉文嵐倒了杯茶給他,笑道,“老板這些天,在各個分店視察工作,今天剛到本店來。” “茶我就不喝了,我去找她。” “老板就在辦公室里,你去吧。” 張揚找到陳茵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她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在談話。 從玻璃窗見到張揚過來,兩人停止交談。 陳茵起身打開房門,笑道:“張揚先生,你今天來,是送對聯的吧?” “是啊,順便給陳小姐拜個晚年了。祝陳小姐財源廣進,生意興隆。”張揚拱拱手,看向那個老者。 這個老者,氣質超凡,仙風道骨。 “張揚先生,也祝你新春大吉。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爺爺。”陳茵說著,把房門帶上。 “哈哈,張揚小友,幸會!你是第一次見我,我卻聞你名久矣。我是陳伯庸,你叫我老頭子就行了。” “陳老好。”張揚執后輩禮,“陳老好氣色!” “還好,還好。”陳伯庸指了指座位,“張揚小友,坐下說話。” 張揚對陳茵道:“陳小姐,畫作我臨好了,請你驗收。” “是嗎?這么快?”陳茵顯然頗覺意外,看向爺爺,笑道,“沒想到吧?” 陳伯庸起身走過來:“我看看畫作。” 張揚先把真畫遞給陳茵。 陳茵展開來看過,沒有問題,這才收起來。 張揚又把自己的臨作拿出來。 陳茵展開來,因為沒有裝裱,不能掛起來看,但這也難不到她。 她辦公室里有塊白板,她把畫貼在白板上,拿幾個磁塊壓住角,然后和爺爺一起,站遠一點欣賞。 “鬼斧神功啊!”陳伯庸動容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幅臨畫,出自張揚小友之手?” 張揚謙虛的笑道:“張老過獎了。” 陳伯庸肅然道:“我這一生,秉公執中,從來沒給任何人一句過譽之言!張揚小友,你的筆下功夫,確實了得!” 張揚發覺,這個老人看向自己時,眼神里面,有一種很特別的東西,但仔細捕捉的話,又消失無蹤了。 “陳小姐,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這畫就留下來了,我們之間,就此兩清。”張揚笑道。 “什么兩清啊?”陳茵嫣然一笑,“我們的合作,才剛開始呢!” “陳小姐,我馬上就開學,必須心無旁婺,應對高考,所以,只能以后再尋找機會合作了。” “嗯,高考的確是人生第一件大事。那好吧。”陳茵伸出手,和張揚握了握,“記得保持聯系哦。對了,元宵節,我家有個小型的古玩展鑒會,請你過來參加吧。” 元宵節,還有五天時間,張揚心想,自己反正要趕回來開學的,便同意道:“好啊,我一定抽空前去。只是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到時我怎么去?” “我家老宅,就在省城清水塘古玩街,門牌是八十八號,很容易找的。”陳茵怕他忘記,又拿了張名片遞給他,“這上面有我的電話,你到了要是找不到,就打我電話,我去接你。” “好。”張揚心想,在省城就更好了,到時我從蘇南市,直接回到省城,正好參加陳茵家的展鑒會,然后再回福田縣好了。 張揚走后,陳茵關緊房門,把真假兩幅畫拿出來對比。 “真的很像!”陳茵越看越是肅然,“他這么年輕,真有這么好的技術?太不可思議了。” “你去過他家?”陳伯庸問道,“他家里還有什么人?” “父母,還有哥哥和妹妹,哦,還有一個老奶奶,不過,那老奶奶很老了,我套過她的話,她不可能有這份手藝。” “難道,另有高人?”陳伯庸沉吟道。 “爺爺,你會不會弄錯了?張揚真是我們苦苦找尋的人嗎?” “或許是他,或許是他背后的人。”陳伯庸露出一抹捉摸不透的笑,“元宵節,即可見分曉!” “爺爺,萬一他不去呢?”陳茵忽然想到,“省城離這里遠,到時想來接他,怕也遲了。” “他會來的!”陳伯庸意味深長的道,“我有預感!我卜過一卦,是飛龍在天,看來,他是時候重出江湖了!” “爺爺,我覺得懸。”陳茵輕輕搖頭,“再怎么說,他也只是個高中生,怎么可能是我們要尋找的人?” 陳伯庸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張揚的臨作上,沉聲說道:“不管是不是他,還是另有其人,這些書畫作品,總是真的吧?元宵節,一定要讓他顯出真身來!茵茵啊,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陳茵收起畫作:“我知道了,爺爺,那我把這畫,送到王師傅那去裝裱。” 陳伯庸重重的嗯了一聲,兩道濃眉,忽然緊皺,目光中露出期盼的神色:“但愿,就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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