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一定說實話。? ? ”
孫陽道:“吳勝清...吳長史確實參與其中,每年收取我銀兩一萬。至于收取其他鹽商多少,我不知。侯爺,我知道的全說了。”
羅毅問道:“那你每年偷稅多少?漏稅多少?”
孫陽:“...。”
“說啊。”
孫陽吞了口唾液,吞吞吐吐道:“我每年,我沒念除了上繳給吳勝清一萬,還,還剩一萬...。”
“你仔細想想,真的是一萬?”
孫陽:“侯爺,我說的全是真的,就一萬,您就放過我吧。”
“好。”
羅毅沒有急著糾纏,起身道:“我先去問問其他鹽商,如果你所說屬實,我就放過你,如果你說了謊,后果你也知道,到時可就不是插鋼針了,我會把你這只手給砍下來。”
“趙文賢。”
“侯爺。”
“讓牛巖金立即帶人去驛館,把吳勝清給我抓了,將他帶到這來。”
“是。”
趙文賢帶人走后,羅毅又換了一間牢房。
程序還是跟之前的兩間一樣,用極其殘酷的刑法逼迫對方認罪,說出鹽商的偷稅漏稅事實。
雖然屈打成招是朝廷所不允許的,但羅毅相信,不同的事情要區別對待,逼迫出來的答案,不一定就是假的。
連續逼問了三個鹽商,羅毅將揚州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鹽商有大有小,像孫陽跟黃巖,算是大的,賄賂官府(吳勝清)一萬到兩萬不等,而其他鹽商,多的七八千,少的兩三千;說簡單點,基本規則就是,上交一半,留下一半。
將得到的所有供詞整理了一番,羅毅讓所有鹽商簽字畫押。
“人帶來了?”
見趙文賢走了過來,羅毅問道。
趙文賢點頭到:“嗯,帶來了,就關在隔壁牢房。”
“走,去看看。”
帶著所有供詞,羅毅、趙文賢、趙文勇,一起前往吳勝清所關押的牢房。
相比起其他犯人,吳勝清的待遇還是不錯的,沒有被捆綁,也沒有上手鏈腳鏈,屬于自由的,只是不許走出牢房而已。
“侯爺,你這是做什么啊?我犯什么罪了?”
趙文勇喝道:“吳勝清,你犯什么罪你自己知道。”
羅毅坐下,讓趙文賢將所有的供詞遞給吳勝清看,羅毅道:“好好看看,這就是抓你的原因,這是揚州所有鹽商招供的供詞,都指認你每年收受他們數千到數萬銀兩不等,而你幫助他們偷稅漏稅,你有什么可說的?”
“我...他們是誣陷,是誣陷!”
吳勝清決口否認,情緒非常激動。
羅毅皺了皺眉,朝趙文賢道:“他現在是犯人,怎么沒捆綁啊?應該享受犯人應有的待遇,讓士兵把它綁起來,給其他鹽商一樣。”
“是。”
吳勝清大喊道:“侯爺,我沒犯罪啊,揚州鹽商鹽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能只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啊。”
待捆綁好后,羅毅道:“那你說說,什么才是事實?你們揚州官員有沒有收受鹽商的好處?”
“沒有!絕對沒有!”
吳勝清在此決口否認。
趙文賢在旁哈哈大笑,指著吳勝清道:“吳長史,你還不知道我們的手段吧?等下有你好受的,等你受不了了,你就自然會交代。”
“先讓你嘗嘗這鐵鞭,你還沒試過吧?”
一邊說著,羅毅從旁邊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鞭子,拿在手里,不懷好意的旅者。
“你要干什么?我是揚州大都督長史,即使是刑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不能對我動刑,你們...。”
羅毅懶得跟他啰嗦,直接拿出了龍牌,喝道:“吳勝清,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么?這是龍牌!我現在代表的是皇上,你說我有沒有權利對你用刑?我有先斬后奏的權利,手握生殺大權,即使把你宰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別說是你,即使是王公貴族,我也一樣收拾!”
看到龍牌,吳勝清立即就傻了,這東西他只是以前聽說過,但從來沒見過,甚至只是傳說而已,沒想到現在就出現在他面前。
啪!
“說是不說?!”
還沒等吳勝清反應過來,趙文賢舉起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吳勝清身上。
吳勝清慘叫了聲,大叫著:“別別別...別打,疼...疼死我了...。”
“呵,你個軟骨頭,我才抽了一鞭子,你就大吼大叫的,這只是最簡單的刑法,厲害的還沒拿出來呢。”
吳勝清的反應,讓羅毅看到了希望,吳勝清這么怕疼,那要是將鋼針拿出來,那估計吳勝清什么都招了,案情也會盡快的查清楚。
羅毅道:“我現在已經掌握了情況,揚州的鹽商,還有你,都通過偷稅漏稅,獲取利益,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就是事實;我要問你的是,你得到鹽商們一半的鹽稅之后,有沒有分給揚州的其他官員?有沒有孝敬給淮南的其他官員?尤其是淮南節度使!”
吳勝清道:“沒有,真的沒有,那些錢,我...。”
羅毅道:“你把錢藏在什么地方?如果數目對得上,我可以不繼續追問,如果對不上,我就得借著往下查。”
“吳勝清,你最好搞清楚,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給你一晚上考慮,明天我就要得到準確的結果。”
“你現在說說,你貪污的錢,都放在什么地方?”
吳勝清當然不想說,他干了這么多年,為的就是錢,好不容易積累了點,怎么可能丟出去...
“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趙文賢來了火,提起鞭子狠狠的抽,朝吳勝清身上打去。
對方其他鹽商,諾鐵都不一定管用,但對方吳勝清,僅僅是鐵鞭就夠了,兩鞭子下去,吳勝清已經疼的哭爹喊娘,臉上的肌肉都擠到了一塊。
“啊...別打了,我說,我說...。”
才抽打幾鞭子,吳勝清就繳械投降了,一個勁的求饒。
趙文賢翻了個白眼,苦笑道:“你真是個軟骨頭,還大都督長史呢,連個小小鹽商都不如,才抽打幾鞭子,一點不解氣。”
“趕緊說。再敢說假,我就不抽鞭子了,直接讓你嘗鋼針。”
“不敢,不敢...。”
過了好久,吳勝清被折磨的精疲力盡了,終于道出了個重要信息。
每年鹽商們上交的一半鹽稅,其中有九成都給了淮南節度使,而吳勝清本人,只得到一成而已,而且這一成之中,又有兩成是揚州各個官員的,吳勝清得一成中的八成。
可別小看這一成中的八成,據吳勝清說,三年下來,他得到了五萬多兩的好處。
那假設一下,假設吳勝清所說是真的,那一成就是將近六萬,十成是六十萬,而吳勝清上繳給了淮南節度使九成,那就算五十萬!
整整五十萬兩白銀,全都進了淮南節度使的腰包,而這,僅僅是鹽商們所說的所有漏掉鹽稅的一半,在鹽商們手上,綜合起來還有一半,也就是一百萬兩。
“一百萬...確實不少啊,這還僅僅是揚州的鹽稅,淮南其他地方我還沒有查。”
羅毅問道:“那你的一成中的八成鹽稅,現在放在什么地方?”
吳勝清皺眉道:“侯爺,您不是說明天再問了嗎?”
“我改注意了,還是現在說吧,說清楚了,對我們都有好處。”
見趙文賢又要動手,而且這一次拿的還是鋼針,吳勝清立即服了軟,點頭道:“好好好,我說,我說...。”
折騰了整整一夜,羅毅拿到了所有人的口供,以及得到了鹽商們以及吳勝清藏贓款的地點。
次日一早,羅毅讓牛巖金挨個去了吳勝清、鹽商們所供出的地方,大多是在府上,有的是野外隱蔽之地,qian去尋找贓款。
4·
只要贓款到位,那案子也就做實了,鹽商們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羅毅坐鎮府衙,一直等著。
直到正午時分,牛巖金派出的人6續回來了,一箱箱的白銀搬進了揚州府,羅毅趕緊帶著趙文賢前去點算。
從走進揚州地界算起,到現在才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有了銀子,不管銀子是從哪來的,也能給李世民做個小小的交代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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