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子,你不是厲害嗎,你幫幫葉烏子啊!”吳晗沒辦法,居然向韓陪陪求助。
韓陪陪痛苦地看著葉珸:“我沒有辦法,我沒有辦法,我的力量太黑暗,會傷害到他的。”
就連啪嗒,都看不上她的力量。
世人也都認為,黑暗之子即為惡,唯有葉珸,這個本該與她成為死敵的人,將她看做平等之人。
她多幸運,遇到了葉珸,還有機會能夠和他在一起。
可是,她的力量,在關(guān)鍵時刻卻幫不到他。
這時候,因為啪嗒離體而虛弱倒地的李昱坐了起來,他迷茫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葉珸,以及兩張相似的、掛著擔憂的臉:“發(fā)生了什么?”
“葉烏子”吳晗沒有理會他,而是眼睜睜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痛苦地掙扎,卻什么都做不到。
“再這樣下去,葉珸會死的!”韓陪陪尖叫,她能感受到,葉珸的氣息在漸漸減弱,如果,他的存在就這樣被啪嗒抹去
“葉珸!啪嗒!”韓陪陪雙手放在葉珸的身上,瘋狂地吸取葉珸身上的光之力,把力量搶過來,啪嗒就會放過葉珸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光灼傷了韓陪陪,她的形狀漸漸渙散,原本比吳晗更加精致的臉現(xiàn)在像是經(jīng)歷了硫酸的洗禮,不斷有黑色霧氣與液體冒出,順著臉頰往下滴落,整張臉恐怖惡心,連手都重新變成當初丑陋的爪,但她沒有放開葉珸,依然在努力。
為什么吳晗恨極了這種,看著一切在眼前發(fā)生,卻什么都做不到的感覺。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完成了呢”在吳晗的腦海中,幽言似喜似悲:如果早點修改掉那個b,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實體化吧?
可是,如果已經(jīng)完成了,現(xiàn)在就沒辦法幫忙了。
“晗晗,我想讓你看看我完成實體化的樣子。”一道光幕突然出現(xiàn)在吳晗身邊,幽言的聲音帶著悲傷:“晗晗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比你想的還要帥啊?”
“閉嘴啊!”吳晗根本沒有心情管它,她粗暴地吼叫出聲,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這件事還會牽扯到葉珸呢?為什么?為什么李昱要騙她?如果早知道啪嗒在他身上
如果,如果沒有遇到幽言,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吳晗的思緒很亂,非常亂,她甚至都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唯有幽言,它感知到了吳晗的一切心情。
對不起晗晗
可是,它還是想讓吳晗看看它。
“晗晗,你抬頭看我一眼好不好?真的很帥哦,不看就沒機會了哦。”
然而,吳晗沒有聽懂它的話。
光幕中,那個集合地球上最優(yōu)秀基因制造出來的人,完美到不該存在于人世間。什么李昱,什么葉珸,什么電視上的帥哥男神小鮮肉,在他面前統(tǒng)統(tǒng)不值一提。可惜,沒有人欣賞,他默默地消失了。
原本劇烈掙扎的葉珸突然像是止住了疼一樣,他用手握住韓陪陪的手:“不要,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你怎么樣?”韓陪陪沒有聽話住手,而是問葉珸:“是不是我的辦法有用?是不是?”
她自以為是這樣,加大了吸取的力度,卻被葉珸狠狠按住:“不是的,傻瓜,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幽言!”啪嗒最后的叫聲仿佛絕望的哀嚎,它拼盡所有的能量:“幽言,我不會讓你如意的!”
該死的吳晗,如果不是她,它早就拿到小七云能量了。或者剛剛它殊死一搏,真的奪到光能量
可幽言那個家伙,為了吳晗居然敢
吳晗,它死也不會讓她好過!
啪嗒本來并不壞,但它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要達成實體化而已,為什么算盡所有,卻還是失敗了?
其實,它哪有資格看不起黑暗之子呢,它自己現(xiàn)在的心,堪比黑暗深淵。
下一刻,葉珸陷入昏迷,已經(jīng)變回原形的黑暗之子停止自己的動作,她用手施法,撫平臉上的傷,卻難以改變她徹底毀容的事實。看著躺在地上的葉珸,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而且,也不適合再留下了。默默地召喚出斗篷,一步一步離開,她就這樣消失在吳晗的眼中。
李昱坐在原地,用手撐著頭,他要好好想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識歸于虛無之前,幽言唯念吳晗。
晗晗,真的很高興,能在地球上遇到你。
曾經(jīng)我以為,昂及就是我的愛,后來我才明白,那只是我們系統(tǒng)向人類學(xué)習(xí)的時候不夠仔細,帶來的錯覺。
我真的,很想很想完成實體化。
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所有的前輩都告訴我,完成實體化是我們系統(tǒng)的終極目標。
后來,是因為你。
是上天注定讓我們相遇,彼此相依,相互嫌棄。
你沒有把我當做你的所有物,我也不認為你是我的主人。
我了解你的一切心思,可許多想法,卻不敢讓你知道。
當你想要追求李昱的時候,當你寫情書、去表白的時候,當你們真的在一起的時候,當你們合唱約定的時候
晗晗,我明明是最精準的系統(tǒng),為什么卻記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到底是什么時候有了真正的,屬于人類的感情。
早在實體化進程開始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程序中存在一個問題,可我一直沒有修復(fù)。
后來,那個問題沒有消失,卻越來越明顯,我一次次的修補,卻不舍得就此移除。
當你在死亡與我的未來之間做出選擇,我真的很感動,那時候我就知道,其實和你相比,實體化,也沒那么重要了。
當你在我和李昱之間選擇了李昱,我也知道,或許我永遠都沒有機會。
幸好,你那么笨,只要我不說,你就永遠不會知道。
你還傻傻的,經(jīng)常拿昂及來調(diào)笑我,可你不知道,我早已將它忘記。
晗晗,我想要完成實體化,我想要和你站在一起,我可以握著你的手,我可以抱著你,我可以看著你的眼睛,永遠陪伴著你我現(xiàn)在依然認為,實體化是系統(tǒng)的終極目標,可是我知道,真正寶貴的,是留存于別人記憶之中的永恒。有些東西,比實現(xiàn)實體化更加重要。
我終究沒有移除那個問題,我也終究沒有完成實體化,我慶幸自己在最后一刻還是系統(tǒng),至少能為你做點什么。決定和啪嗒同歸于盡之前,我只想到你們?nèi)祟愓f的那句話,說的多好。
我喜歡你,是我此生不愿修復(fù)的b。
晗晗,再見。
孫思媛這邊打掃房屋,弄出聲響,屋子外頭就有人喊:“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又擱人家造啥呢?”不時,聲音靠近了:“咿呀,你們這幫小兔崽子,還把鎖都給撬了,我不得收拾你們”
不多時,木大嬸走進了院子里,看到了趙有錢兩口子。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瞪大眼睛:“真是有錢和思媛吶,你們回來啦!”
孫思媛看向來人,滿臉笑容:“是啊,木大嬸,我和有錢回來看看。”幾年不見,木大嬸添了許多白發(fā),但人很精神。
“哎呦,大前年,疏家大叔去京城找你們,結(jié)果聽人說,你們?nèi)ビ紊酵嫠雄櫜欢ǎ瑳]想到,現(xiàn)在居然游回來了,好,好啊!”木大嬸眼睛亮亮的:“思媛你們?nèi)ノ壹遥砩暇拖茸≈臀艺f說京城好玩嗎,還有那外邊游玩,有什么有趣的事兒沒,你這屋子別收拾了,明兒我?guī)б患易訋湍愫煤檬岸奘岸蕖!?br />
有何不可呢?孫思媛放下手里的活兒,跟著木大嬸走,趙有錢無奈,也只能跟上。這媳婦,是真變懶了
第二天,木大嬸果然帶著一家子幫孫思媛收拾房屋,木大嬸新添的小孫子,就跟前跟后跑,可把孫思媛給萌壞了。
中午的時候,疏家大哥出現(xiàn)了。他年過四十,卻不見一絲皺紋與白發(fā),整個人精神的很。
“我聽人說思媛妹子回來了,就過來看看。”疏大哥面上全是歡喜:“可好久都沒回來了呢!”
雞舍這邊還在養(yǎng)雞,自從疏家恢復(fù)了自由身份之后,他們又圈了許多荒地,養(yǎng)雞放羊,還做些其他生意,樣樣都是來錢活兒。疏家三兄弟都結(jié)了婚,現(xiàn)在家里翻蓋了新房,可比以前大多了。
王寡婦放羊放的好,錢掙了許多,不僅兒女生活富足,還給自己招了個男人,也是老實肯干的,日子過的稱心如意。知道孫思媛回來了,她還特意來請罪:“原先我不愿動思媛妹子的錢,疏家大伯勸我,說日后還上就是,我就先用了錢,包了山,掙的可多,思媛妹子放心,這錢我不拿,都是你的。”
時至今日,孫思媛可不是當初挖空心思掙錢的小丫頭了,她多得是金銀大錢,不在意這點兒,“王大嫂不必在意,只需把你用的補上,其他那錢,你自己掙的,我可不拿。”
晚上收拾好屋子,孫思媛和趙有錢一起做飯,一個燒火,一個掌勺。
“唉,有錢,你覺不覺得我很厲害,哈哈,你看我,改變了多少人的生活,嘻嘻”孫思媛一邊往鍋洞里添草,一邊和趙有錢聊天。
趙有錢盛出剛炒好的紅瓜配雞蛋,添水刷鍋:“你當然厲害了,你厲害的不得了呢”“切,一點都不誠心”孫思媛撇撇嘴,看到趙有錢在往鍋外舀水,罵他:“哎呦,你刷鍋你和我說啊,我還往里添草,真是浪費”
“是是是,我的錯”趙有錢認錯,往鍋里倒油:“火燒大點兒,我撥個豆芽,馬上開飯。”
兩道素菜,顏色可豐富,紅的黃的白的綠的都有,味道也好,孫思媛邊吃邊夸:“有錢,說真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那種什么返璞歸真的地步,不需要什么珍貴的食材,就最簡單的菜,都能做的這么好吃,唉,不愧是我孫思媛的男人!”
那你到底是夸我呢,還是夸你自己?趙有錢夾一筷子雞蛋,不接孫思媛的話。孫思媛可壞呢,把趙有錢放到碗里的菜給吃了,趙有錢一點兒也不惱。
洗漱之后,兩人上床躺下。
“別鬧,好好睡覺”感覺到趙有錢的手不老實,孫思媛拍了他一下。趙有錢冷笑:“怎么地,回來八關(guān)村了,真就以為回到六年前了?”不再客氣,直接把孫思媛給剝了吃。
可巧呢,二月三十是疏家大伯六十三歲時辰,七九之年,算是他恢復(fù)自由身份之后的頭一個大壽,家里富裕,兒孫滿堂,都樂意大辦一場壽宴。他順應(yīng)兒孫心意,就準備在村里開了宴席。
這種事,孫思媛自然是要參加的,她還纏著趙有錢,讓趙有錢給做生日蛋糕,趙有錢被她纏的沒辦法,只能照辦。搜集材料,緊趕慢趕,終于在生日當天做出了個蛋糕,為了討喜,做的是壽桃的樣式。
孫思媛把蛋糕當禮物送個疏大伯,疏大伯沒見過這玩意,瞧著新鮮,就問孫思媛。孫思媛驕傲呢:“疏大伯,這是奶油蛋糕,可只有我家有錢會做,這壽桃樣式的,除了你,可就只有當今太后收到過呢,嘿嘿,怎么樣,我這禮物不錯吧!”
“是嗎?太后也吃過這個?”疏大伯把蛋糕接過去,仔仔細細地瞧,也不言語。
“嗯,太后吃過這個,那年她過六九壽辰,我給她送的這個。你等會兒給大家每人分一點,嘗嘗味道,可好吃呢。”孫思媛同疏大伯解釋。
許久不見疏大伯回應(yīng),孫思媛看向疏大伯,卻見他表情悲戚:“六九、七九、四十三年啊!”
孫思媛以為疏大伯在說自家被放逐的事,忙安慰他:“疏大伯,這不是都過去了么,不開心的事,就別放在心里堵著了,等疏大哥的孩子長大了,你要是想,我和有錢推薦他們做官,恢復(fù)你們往日的榮光。”
“不,不必了,官場上的事,此生來生,都不想再涉足,思媛不必費心。”疏大伯終于開口:“就這田間地頭,才是我生息之所,子子孫孫,能生活富足,便夠了。”
一轉(zhuǎn)眼,四十三年,竟是他此生七成歲月。就連那個嬌俏靈動的少女,到明年也都六十歲了。時光一去,真就難再回,今生今世,真就難再見
疏大伯招呼來壽宴玩的孩子,一起分蛋糕吃,自家的小孫子吃的最是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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