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災來得快,去的慢,因為這里并非鬧市城區(qū),并無消防栓可供人取用,少數(shù)一些滅火器更在爆炸時便被損毀,現(xiàn)場滅火手段極度受限。uuk.la
“全死了,這下所有人全都死了,上帝啊,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教授古德溫澤失魂落魄望著火勢現(xiàn)場,消防車剛剛抵達,所有企圖滅火的醫(yī)護人員都被清場了。因為今夜霧氣濃重,火勢并沒有無限制擴大,這是不幸中之萬幸,但一想到成百名病患和十數(shù)個同事就此身亡,他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迸發(fā)著悲傷。
“這起事故的確非常詭異,營地里根本沒有能造成這種爆炸的條件……啊,好痛。”
里昂-羅斯仍舊在現(xiàn)場,但現(xiàn)在不是為了身體各處的劇痛,他伸手捂住了后腦勺,那里有著一個明顯的腫塊,適才剛在這里被包扎處理過。
“痛?對了……痛!”
古德溫澤被里昂喚回了神:“羅斯警官,爆炸發(fā)生前,你準備告知我們的那件事,能再重復一遍吧?當時是什么情況?”
消防車開始了滅火工作,成片的水浪澆灌到燃火的空地上,相信過不了多久便能熄滅。里昂神色迷茫地看著車頂?shù)南绬T,直到古德溫澤問及第二遍,才堪堪回過神來。
“我當時……在山上巡邏,遇到了那對露營的夫婦,那個當丈夫的跟我說了妻子的病癥,和山下的這些人一模一樣……”
“對對,你當時說到那對夫婦,那然后呢,你的傷又是怎么回事,他們人呢?”
然后沒等里昂講完,爆炸就發(fā)生了,古德溫澤現(xiàn)在回過神來,心中真可謂有悲有喜。那名患有“冬眠癥”的女性居然自行蘇醒過來了,若是里昂成功把她帶下了山來,這里又沒有發(fā)生爆炸,每個人都本應收獲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可現(xiàn)在……
里昂頭部受創(chuàng),皺眉回憶許久后,茫然說道:“然后……然后我就被他們攻擊了。”
“攻擊?被那對夫婦!?”
“我當時也和他們說了山下的情況,他們也答應了我要一起下山,到你們CDC這兒做個檢查。”里昂回憶著之前的情況,緩慢地說著,語氣間透露著不解的疑惑感:“然后我轉身準備下山,然后……他們就攻擊我了。”
短短兩句話,這就是里昂作為一名警察,交代給他人的案發(fā)敘述。古德溫澤愣在原地,包括他剛好趕過來旁聽的同事吉姆,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里昂苦笑道:“前一秒,他們倆還好言好語地說要一起下山,那個當丈夫的甚至還不停感謝我。但我剛一回頭,立刻就遭到了他們的攻擊,直接就昏在原地了!”
里昂做出了解釋,卻讓情況變得愈發(fā)撲朔迷離了,古德溫澤干脆就說不出話來了,還是吉姆發(fā)出了疑問:“你確定他們不是毒販,或通緝犯或偷渡者嗎?也許他們就是為了殺人滅口,生病也只是個托詞。”
“這個我可不能保證,不過……”頭疼還在折磨著里昂,但看消防車正滅火滅得勤快,他也知道這里沒有自己的工作了:“總之我先上山看看去吧,那對夫婦的營地或許還在那里,也許我能從中找到什么線索。”
“是應該去一趟。”古德溫澤終于開口了:“你是因為襲警罪,我也必須考慮到他們說實話的可能。如果那個女人所言屬實,患了這份‘冬眠癥’后又醒了過來,那我們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羅斯警官,趕緊帶路吧,我們速去速回。”
里昂點頭,這邊向山路那里小跑過去,古德溫澤緊隨其后,忽然回頭,皺眉招手道:“吉姆,你在耽擱什么,快一點。”
“哎,你們等等啊。”
吉姆則先趕緊低頭,他的鞋帶松了:“該死的,今晚怎么什么事都發(fā)生了,爆炸,哎呦……可把我給……”
“吉姆,動作迅速……你們看那是什么!?”
古德溫澤本還想提醒同事,卻忽然看到,更山腳地帶的某一片林地中,像是有火光騰起!
“該死的,難道又著火了嗎!?”
……
放完第二把火后,索蘭知道,這個周末,整個西雅圖算是徹底無法平靜了。
經(jīng)典慢歌《舊金山》在車內奏響著,這儼然在打壓著當前的氣氛,更是索蘭的目的。
方向盤被艾莉亞捧在手里,豐田霸道正轟鳴作響地朝著市區(qū)方向駛去。此時夜色正深,明月星光當空,林蔭盤山路上霧氣濃得幾乎播散不開,甚至影響到后身那團火光的蔓延。
五十八具行尸,這是那個不速之客送來的一份大禮,相信也是他最后的一批收藏了。待轉化樣本有一具就夠用,此時正躺在汽車后座上,依然還像個“活死人”一般平靜地沉睡著,身體冰涼,呼吸微弱。
“喏,艾莉亞,我這次可算把電話都掛完了,你慢著點開也行,對方會來接咱們的。”
艾莉亞正認真地盯著公路前方,時速90英里中,不可謂不快極。女司機開車,女孩子開車,無照駕駛的女孩子飚車,索蘭心知自己正身處險境,但既然危險系數(shù)已經(jīng)如此之高,也就無所謂再添加一個開車時走神說話了吧。
索蘭輕緩地說著,一點點嚼著小肉干,默默恢復著體力:“跟爸爸說說,你當時怎么把那群傀儡干掉的,用的都是什么招數(shù)?”
這心思難測的小丫頭,現(xiàn)在還是很聽話的。
“爆頭,扔,蹂躪。”
聲音尖細清脆,用詞簡練準確。
“嗯,這個我能看出來,但我也沒看到你手上哪里沾血了,你當時具體是怎么做的?爸爸隔著濃霧看不太清楚,你好像每次都是一擊斃敵吧?”
說著話,索蘭也在仔細打量著艾莉亞,這個自己剛領回家的小養(yǎng)女。
一場大戰(zhàn)之后,艾莉亞仍舊神輕氣閑,這固然和僵尸不懼殺戮和鮮血有關,但她也委實太淡定了些。一雙小手攥著方向盤,與普通少女的嬌小手掌無異,卻蘊含著連索蘭都為之忌憚的力氣。而且她開汽車來動作熟練,儼然和經(jīng)驗豐富的老司機相當,絕無任何菜鳥都該有的生疏感。
她停留在十三歲究竟有多少年了?
早先說是被壞人追殺到西雅圖的,眼下這個外來者就是其中之一?
她的過去究竟是什么樣?
索蘭真心感到好奇了。
越是活得久的人,越不會輕易交代自己的過去,索蘭對周圍很多人是如此,自然也是如此對待同類的。
你不說,我也不問,遇到麻煩時可以尋求幫助也會得到援助,或者自己的事宜自行處理,這本來就是搭伙生活的僵尸慣有的相處原則。索蘭明白,艾莉亞似乎也清楚得很。
但如果影響到了他人的生活,那就需要另當別論了。
“不吭聲是吧……隨你,不過我可是有些說道的。”
索蘭深吸了一口氣,從手扣箱里取出一份自制三明治,瞅瞅里面夾餡的一寸厚肉排,一口便咬下了三分之一。
“老子自從來了西雅圖,現(xiàn)在一共沒幾天,已經(jīng)遇到好多麻煩事兒了,事兒多得比我在高譚時遇到得還多。所以甭管佐藤那老小子怎么想,老子才不是掃把星,你是掃把星,唔……”
咽下這口肉,索蘭的體力又恢復了不少:“今晚這兩場火災下來,兩百具尸體的處理和事故調查,我們警局可是要擔上不少責任。火是我放的,但下邊那群‘人’可也是你殺的,艾莉亞,我要叫你接下來一個月里都給我老老實實的,沒問題吧?”
艾莉亞這是同意了,還是沒有同意,索蘭不需要等她開口,感覺一下車速就夠了。
“混蛋丫頭,時速超百英里啦!老子這是越野車不是跑車啊!給我悠著點啊!”
果不其然,加速度剛開始沒多久,迎面便忽然出現(xiàn)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轎車。驟見前方越野車狂飚而來,它當即劃出一個漂亮的甩尾,斜刺里向公路外沖去了!
正是妮娜的捷豹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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