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幾乎垂直照射大地,但西雅圖日報的編輯部里仍一片忙碌,沒人將心思放在吃飯上。.org事實上,現(xiàn)在所有人都是馬力全開的狀態(tài),電話從半夜響到清晨,從早高峰響到午飯點,來電者從西雅圖各地、華盛頓全州,乃至是整個國家涌來,實在叫人目不暇接。
“妮娜,你干得真是太漂亮了。”
主編室中,約瑟夫-鄧肯贊不絕口,兩撇胡子都在跟著顫動:“看看這點擊量,咱們報社這半年來的電子刊里,都從沒有過這么高點擊量的文章,你甚至超越了梅琳達!而且上帝啊,兩千詞的內(nèi)容,還有這么多的配圖!”
“您真讓我感到惶恐,鄧肯先生。”
妮娜-葛雷萊茵亭亭玉立在辦公桌前,牛仔長褲和短款束腰夾克的打扮,令她的雙腿顯得格外修長。加之她本身纖細的身材,和一頭筆直長發(fā)搭配,很能給矮個子男人帶來心理壓迫感。
“其實我當時就是正好在現(xiàn)場罷了,一邊盯著實時情報一邊撰寫文章,每個人都能做出這份成績。”
“你太謙虛了,妮娜,真的太謙虛了。”鄧肯主編擺了擺手,扣死ipad道:“不是每篇新聞都適合這種長度,即使是深度報道也是這樣。你的這篇文章其實已經(jīng)很長了,但關(guān)鍵就在于,你這種步步深入的寫法,讓它不要說是兩千詞了,就算是四千,也能讓讀者一口氣讀完還意猶未盡,這是最重要的!”
“抓住重點,細節(jié)描寫,完整敘事……就是這樣吧。”妮娜很謙虛地在小腹前搭著手,雙唇緊閉并抿著一道笑容:“主要還是因為幸運,正好男朋友也在現(xiàn)場,所以馬上一通電話把我喊了過去。否則的話,我連親臨現(xiàn)場的機會都不能有,別說這些詞了,恐怕也就能擬個標題吧。”
主編室面向外部的墻壁是玻璃窗,誰都能看到里面的情況,妮娜當然也注意到,很多人終于都準備吃午飯去了。這可真的折磨人,她凌晨五點時嘔吐,然后草草叼著片土司就沖到報社來了,到現(xiàn)在甚至還滴水未粘,更別提塞些其他吃食了。
趕緊絮叨完吧,妮娜保持著笑容心里想到,絮叨完了我得去吃飯啊。
“男朋友啊,這份情報來源可有點出乎意料,看得出,他的確很在乎你。”可惜鄧肯卻只盯著自己要說的話,完全沒注意到妮娜平坦的小腹中,已經(jīng)快冒出咕嚕聲了。
“不過事發(fā)時好像是前半夜吧,他那個時候在現(xiàn)場?他是消防員嗎?還是……啊,貝爾森先生!”
“叫我安德森就好,約瑟夫,說過多少次了。”
一個儒雅英俊的男子忽然走進主編室,年近三十,身著高檔西裝,氣質(zhì)卓爾不凡。
但看到屋內(nèi)還有另一個人,他馬上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哦天啊,西雅圖日報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位漂亮的女記者?你好小姐,我叫安德森-貝爾森,請問你是?”
“呃……妮娜-葛雷萊茵。”面對忽如其來的搭訕者,妮娜有些發(fā)愣,但知道該立刻伸出手來:“安德森-貝爾森先生?您的這個貝爾森,可是自《西雅圖日報》創(chuàng)辦以來,始終獨家控股的那個貝爾森家族!?”
安德森自然地握上妮娜的手掌,儒雅地看著她,笑道:“慚愧,鄙人正是目前報社的股東之一。葛雷萊茵小姐是吧,我記得今早好像剛剛看過這個名字,而且你的這張臉……”
“嗯吭,貝爾森先生,咱們今天電子版的頭條文章,就是葛雷萊茵小姐寫的。”鄧肯主編插嘴了,他只一掃過安德森和妮娜,便心中有數(shù):“她昨夜正好在那起火災的現(xiàn)場,當時就把文章寫出來了,兩千詞的篇幅,主題明確,結(jié)構(gòu)分明,非常引人入勝!”
“啊……我想起來了!”
安德森-貝爾森恍然大悟,語調(diào)高昂了起來:“真是慚愧,葛雷萊茵小姐,我今天早餐時還瀏覽過這篇文章來著。太慚愧了,我竟然轉(zhuǎn)眼間就把作者的名字忘了!真是太慚愧了,葛雷萊茵……”
“沒事的,小事一樁,貝爾森先生。”
妮娜陪著笑,并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您看,咱們這場握手……”
直到此刻,安德森主動伸出后,還在握著她的手,現(xiàn)在還正一邊說著慚愧,一邊雙手都搭了上來。到這一步已經(jīng)絕對足夠了,妮娜心里甚至在默默吐槽,難道他還打算再來個吻手禮以謝罪嗎?
“哦,不好意思,是我失態(tài)了。”
安德森滿懷歉意,迅速抽回了手,轉(zhuǎn)而把焦點挪到鄧肯主編上了:“約瑟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吃飯時間了,怎么報社還忙成這個樣子?”
“當然還是因為昨晚的事了。”鄧肯主編有問即答:“一方面是事件本身,妮娜的文章更引發(fā)了很強烈的反響,我們光是接電話就接到手軟了。你看現(xiàn)在屋里人多,估計等晚六點也會是同樣的情況,今天大家都別想按時吃飯了。”
“這樣啊……”
安德森就這樣沉思了起來,站在原地,片刻就是十幾秒鐘。
妮娜還不能離去,不過她清楚地注意到,這位股東自來了主編室后,就始終沒有聊過他此行的目的。先是繞著自己寒暄了半天,就轉(zhuǎn)到吃飯的話題上并沉默了起來,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來看……
她背手持著電話,編輯著消息。
“葛雷萊茵……我可以叫你妮娜嗎?你是……大學生?”
消息發(fā)送完畢,妮娜唇部保持著完美的弧度,皮笑肉不笑道:“今年大三,在華盛頓大學念書,英國文學專業(yè),目前來到報社兼職。”
“這樣啊,看來你對自己的職業(yè)規(guī)劃已經(jīng)很明確了,不如我們……”
安德森的聲音被突然打斷了,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妮娜表面上仍舊溫文爾雅著,然后在心里,呀呼地攥了一下拳頭。
“啊,不好意思,貝爾森先生,朋友來電話了。”妮娜變魔術(shù)般地抄出手機,朝安德森微微一笑:“很榮幸見到你,不過我現(xiàn)在真的要忙了,非常抱歉,告辭了!”
說完,她便風一般地走出了主編室。手機當然已被接通,她沒有離開主編室太遠,便朗聲聊了起來。
“啊,索索,你怎么突然來電了?”
“什么?你中**彩了!?開玩笑!”
“必須慶祝,必須慶祝啊,你等著,我現(xiàn)在剛好也到午休時間了……今天兼職到此為止了,要慶祝,要慶祝!”
“大家聽到?jīng)]有,我的好朋友中彩票了!”
最后一聲是喊給全編輯部的,不過沒等著其他人前來跟著慶賀,妮娜便飛快地拎著手包,跑出了辦公室。難得今日西雅圖陽光燦爛,現(xiàn)在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但比起陽光加州,果然這點紫外線還是不被人看在眼里的。
安德森-貝爾森已經(jīng)走出了主編室,他直接望著妮娜消失的方向,輕聲咋了下舌。
“有意思,**彩嗎,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隨即笑了起來。
“果然有點挑戰(zhàn)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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