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秦云對于這個小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秦云摸了摸鼻子,就悄悄的跟了上去。
秦云幻螢迷蹤施展開,那小孩壓根就無法發現秦云的蹤跡,半路中,那小孩還停下來往后看,看到秦云沒有追上來,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只見那孩子到了一家香燭店,買了一件草席,還有一些香燭,才七拐八彎的走進了一座房子當中。
說實話,房子很是一般,勉強才能住人。
不等秦云靠近,房門再次被打開了,只見那個小孩,一手提著籃子,后背上卻背著剛才買來的草席。
草席里面,既然是一具尸體,看上去,無比的枯瘦臉,生前一看就知道受盡了病痛的折磨的那種。
秦云突然一陣心酸,忍不住的尾隨著小孩,一路出了陸水城,來到郊外的一片荒地中。
小孩將背后的尸體放下,然后用手中的鐵劍開始挖坑,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挖出一個坑來,又回到那草席旁邊,用一塊黑布,將尸體的臉仔細的擦了一遍,含著淚水,將尸體下葬,壘了一個土堆,還在土堆上面壓了一塊大石頭。
忙完一切,小孩也累的不輕,就往墳堆前一坐,趴在石頭上久久沒有動。
秦云等的不耐煩了,出去一看,才發現,這孩子竟然已經是睡著了,而且,眼角還掛著淚水。
“苦命的娃!”
秦云不覺有些憐惜這個小孩子了。
秦云不是圣人,但是卻有著正常人該有的憐憫。
靠打劫來的玉銖,買了一塊草席來安葬自己的親人,才十二三歲的樣子,也夠可憐的。
“你是誰?”
就在秦云發愣的時候,那小孩子突然醒了,警覺的對著秦云問道。
待那小孩看清楚秦云的臉之后,立刻臉色大變,猛地從地上站起來就要逃走。
但是不知道是因為太急了,還是因為趴在那里太久,手腳發麻的緣故,撲騰一下摔在地上,摔得還不輕。
“你想干什么?”小孩驚慌的躺在地上望著秦云說道。
“想讓你再打劫一次,可以嗎?”秦云望著那小孩說道。
也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真的委屈,那小孩,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那哭聲可謂是震天動地的,搞得秦云一下子都不知該如何辦了。
秦云嘗試著勸了幾句,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秦云也搞得徹底沒有脾氣了。
直到秦云看到旁邊有一只野雞在活動,秦云才眼睛一亮,將那野雞給逮了,現場做了一只烤雞出來,那小孩才停止了哭。
看著那小孩在一旁盯著烤雞直流口水,秦云也不忍,就撕了一只雞腿給他,沒幾口,那雞腿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又眼巴巴的望著秦云手中的半只雞,秦云無奈,干脆將整只烤雞給了那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秦云盯著小孩問道。
“任天行!”
“人族?”
“嗯……嗯”
“那里面是誰?”秦云指著墳堆問道。
“我奶奶,三天前過世的!”
在烤雞的誘惑下,這叫做任天行的小孩,對秦云沒有了任何戒心,對秦云還是有問必答。
“還有親人嗎?”秦云問道。
聽到秦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任天行才停了下來,望著秦云,猶豫了一下,說道:“有,我還有個爹,不過,十年前去了陸水戰場,就沒有再回來過!”
秦云暗自感嘆,去了陸水戰場十年,那個時候,這任天行恐怕也只有兩三歲,在陸水戰場十年,恐怕早已經不在了。
秦云自然不會跟他說這些。
“你叫什么名字?”任天行望著秦云問道。
“秦云!”
“你去過陸水戰場嗎?”
秦云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帶我去嗎?我想去找我爹!”
秦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兩人談了一會,或許是秦云的神經繃緊得太久了,亦或者從內心當中,憐惜這任天行,秦云感覺和這任天行待在一起還蠻不錯的。
秦云正好也沒地方下腳,任天行家里雖然破,但也能住人,何況秦云早已經不再是當初丹陽城的那個大少爺了。
帶著任天行添置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秦云也算是在陸水城安頓下來了。
任天行的房子雖然破爛了一些,但是好在安靜,這是秦云比較喜歡的。
只是這種安靜,在入夜后沒有多久,就被打破了。
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打斗聲,聽上去人數還不小。
“云大哥,趕緊的,有熱鬧看了,一看就知道是飛云堂和焱霜堂干起來了,快走,晚了就看不上熱鬧了!”
秦云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任天行給拉著出了門。
沒走多遠,秦云就看到了,兩幫人馬正相互殺的昏天黑地的,旁邊還圍了不少的人。
更讓秦云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就在戰場旁邊,還有人擺下了一張桌子,竟然是在開盤子。
“快來了,飛云堂贏一賠三,焱霜堂贏一賠五!”一個看上去無比精明的芷澤族男子大聲吆喝道。
這種明目張膽的在械斗現場開盤子,也不怕開罪別人。
當然,這也只有陸水城了,這似乎也是陸水城的一個特色,在陸水城的待久了的人,自然是多見不怪了。
“他們也不怕這飛云堂或者焱霜堂發火啊?”秦云對著任天行問道。
“沒看到人家是芷澤族的人嗎?我們這片區域,就是人家芷澤族的地盤,不管是飛云堂,還是焱霜堂,那都得看芷澤族的臉色!”任天行說道。
秦云算是聽明白了,芷澤族,算是共管陸水城的七族之一,除了陸水城的核心位置之外,其余的位置,都被七族給劃分了勢力范圍。
現在秦云所在的這片區域,那是芷澤族的勢力范圍,芷澤族的勢力,最為強大,在這片區域當中的各種勢力,自然是要看芷澤族的臉色行事了。
“云大哥,你身上還有沒有玉銖,我有內幕消息,焱霜堂的堂主寧沚霜前不久突破了鑄神境,這次焱霜堂必勝,一賠五,一定賺死了的!”任天行拉著秦云說道。
秦云更是一陣無語了。
好在秦云玉銖還有不少,對于玉銖,秦云向來沒有太大的感覺,又隨手掏了一把玉銖給了任天行。
任天行立刻興奮的將所有玉銖都買了焱霜堂贏,然后一臉興奮的望著現場的打斗。
這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方,秦云忍不住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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