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張淑芬的面,趙得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笑容有些僵。一旁的張淑芬冷笑了一聲,語氣輕佻地:“人家趙現在在省建委高就呢。”
正在趙得三被這夫妻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夾擊的進了絕境時,蘇晴從里面走出來了,看見趙得三和李長平兩口子在門口站著,人還未到朗爽的笑聲就先傳了過來:“老李啊,和張總長也在逛街啊?”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就見蘇晴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蘇部長啊,這么巧你也在逛街啊。”李長平立刻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組織部的副部長可不止李長平一個,和一把手比起來他可就遜色多了,所以在蘇晴面前就立刻顯得很卑微了。
就連張淑芬也立刻熱情的打起了招呼:“蘇部長您好啊。”
“張總長今天這么有空來西京啦?”蘇晴笑呵呵問道。
張淑芬顯得有些低三下四的頭:“今天單位也沒什么事,一早就過來啦。”
蘇晴開玩笑:“沒看出來老李這個丈夫還做的很稱職嘛,好不容禮拜天,還要陪老婆逛街,哈哈……”
李長平就在一旁附和著笑了起來,蘇晴突然看見張淑芬用異樣的目光看自己和趙得三,就立刻笑著:“噢,趙你們認識,還是在張總長手下干過幾年事的呢,是我表弟,你們還不知道吧?”
李長平和張淑芬不約而同的微微瞪了瞪眼睛,怔了怔,就不約而同的呵呵的笑了笑。
“還真不知道趙是蘇部長您的表弟。”李長平笑呵呵的,但那眼神看上去有半信半疑的意思。
于是蘇晴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李長平,笑呵呵:“老李,以后周末沒事可以接張總長來西京玩嘛,把時間用在老婆身上可比用在別人身上要強啊。”
哪個男人不偷吃?何況是李長平這種權高位重的男人,平時應酬那么多,花天酒地養成的壞習慣,不沾花惹草才怪。
作為直接領導,蘇晴對他的一舉一動掌握的一清二楚。
就在不久,蘇晴去找李長平拿一份資料,由于是組織部一把手,蘇晴沒有去誰辦公室還有敲門的習慣。
當她直接推開李長平的辦公室門時撞見了他和單位一個新來的姑娘在沙上衣衫不整的茍且一幕,立刻咳嗽了一聲。
嚇得李長平和那個新來的姑娘一下子就分開了,姑娘驚慌失措的一邊穿衣服一邊低著頭快步走出了李長平的辦公室。那次蘇晴雖然沒有刻意去批評李長平,但識破了他在辦公室里違反紀律的行為,導致他每次見了蘇晴就有心虛。
聽見蘇晴這話里有話,李長平就心虛極了,神色尷尬的笑了笑,立刻:“蘇部長,那您和您表弟趙好好逛,我先陪她再去逛逛。”
看得出李長平是心虛想溜,蘇晴就心照不宣的笑了笑:“那好,老李你就陪張總長好好去逛逛吧,張總長來一趟西京不容易。”
“那……那蘇部長,我們去逛了,回聊啊。”李長平有尷尬的笑著。
“蘇部長再見。”張淑芬畢恭畢敬的笑呵呵,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趙得三,趙得三現在是深切地體會到了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什么意思,在榆陽煤資局市張淑芬多威風,作威作福耀武揚威,根本不怕其他人放在眼里。
現在遇上了省委組織部部長還不是要頭哈腰。
仗著有蘇晴撐腰,趙得三覺得也不用怕張淑芬,就沖他詭異的笑了一下。
李長平拉了拉張淑芬,兩個人笑瞇瞇和蘇晴打過招呼就走了。
狗仗人勢,張淑芬想到剛才趙得三那詭笑著得意的樣子,氣的心里罵道,轉過臉問李長平:“蘇部長原來和趙得三是親戚啊?”
李長平微微皺了皺眉頭,一頭霧水的:“我之前沒聽過,也是剛才蘇部長我才知道的。”
“就趙得三那家伙在煤資局的時候耀武揚威的,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原來仗著自己有關系。”張淑芬不冷不熱地。
李長平感覺有奇怪,轉過臉呵呵笑著問:“趙不是你的得意門生嘛?怎么現在看起來好像對他意見很大啊?”
張淑芬和趙得三之間的過節不單單是趙得三幫助任蘭扳倒了自己一直暗中扶持的林氏礦業,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趙得三總是用那些拍的她的照片來威脅她干自己不愿意干的事,不僅離間了她和林大多年來保持的良好關系,而且總是讓張淑芬活在誠惶誠恐之中。
由于趙得三手里有她的把柄,張淑芬怕弄個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受影響最大的是自己,所以一直沒和他起正面沖突,不過暗地里一直通過種種行為打壓趙得三,讓他在煤資局的仕途走到了盡頭。
直到逼的趙得三知道自己在煤資局呆下去已經沒什么前途可言,知難而退,離開了煤資局。
張淑芬愣了一下,:“你呢,你的部下背叛了你,你肯定也生氣嘛。”
李長平想想,笑了笑:“也是,之前我看你對趙很賞識很器重,沒想到他會陪伴你來西京工作吧?”
“真是沒想到。”張淑芬挽著老公的胳膊邊走邊。
李長平呵呵笑笑:“要是你老早知道趙有這個關系的話也就明白了,人家有蘇部長這個關系,肯定不會滿足于呆在榆陽那么的地方吧,現在這官場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淑芬雖然淡淡笑了笑表示默認,但心里卻明白趙得三離開煤資局并非心甘情愿,而是在自己一再打壓下迫不得已才離開了。
但是令張淑芬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家伙離開煤資局后竟然又來到了西京市,仗著蘇晴的關系進了省建委那個肥水衙門,不但沒有落魄,反而某種程度上來是升遷了一步,畢竟省一級的單位要比市級單位更有前途。
況且趙得三那家伙人不僅機靈,還特別善于察言觀色和人搞關系。張淑芬原本是想把趙得三一舉打壓的讓他永無出頭之日,沒想到結果卻適得其反事與愿違。
想到剛才趙得三那得意勁兒張淑芬就咽不下那口氣,挽著老公的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話也不了。
看著老公在見到了趙得三后心情明顯受到了影響,李長平就笑呵呵:“行了,不就一個一個自己器重的部下當了逃兵嘛,至于這么悶悶不樂嘛?當初趙是怎么進煤資局的?”李長平突然來了興趣,想知道趙得三是如何進煤資局的。
“是老王一手操辦的,我也沒過問,當時老王來找我有一個伙子想來單位工作,那會他剛好缺個秘書,我以為是他的親戚或者和他有關系的人呢,也沒多問,沒想到原來是蘇部長的關系,那老王也至始至終沒告訴我他還和蘇部長認識。”張淑芬。
“那王純清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家伙我看一直覬覦你的位置呢,榆陽市好幾次人事調動,都有意提拔他上去,還不是我在上面壓下來了,那人你可得心。”作為主管省內領導干部命運的部門領導,李長平最清楚各級單位領導干部的人事調動動態了。
要不是李長平幾次從上面施壓給榆陽市組織部和人事部門,恐怕張淑芬的位置早就被王純清給占了。
“我肯定知道,但是在單位嘛,抬頭不見低頭見,他是二把手,也是黨組成員,總不能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只要你在上面壓著,他王純清想把我擠下去就沒門。”張淑芬,對自己有個在省委組織部做副部長的老公甚是感到得意。
“反正只要我在省委組織部一天,你就放心吧,沒人會搶走你的位子把你擠下去。”李長平笑呵呵的對老婆。
張淑芬幸福的笑了笑,這時手機在皮包里響了一聲,是來了信息,李長平提醒:“你手機響了。”
自從趙得三和張淑芬弄僵了關系,張淑芬失去了他這個心腹,又很快和單位新來的一個體格更健壯的伙子搞好了關系,怕是他來的信息,張淑芬不敢從皮包里掏出手機來看,心里有驚慌,顯得很不以為然地:“信息臺的垃圾信息太多了。”這樣搪塞了過去。
就算李長平知道老婆有情況,他也會裝作不知道,畢竟夫妻兩個分居兩地,聚少離多,又都是單位領導,花天酒地多了,誰不想找個新歡來體驗一下新鮮感呢。
不過和其他人那畢竟只是身體上的關系,和生活了幾十年的妻子之間的感情是沒法比的,可以縱容,只要心歸家庭就沒什么。
李長平也就不多問什么了,呵呵的笑了笑。怕丈夫起疑心,張淑芬就立刻另辟話題:“趙得三那家伙既然得罪我了,我不想就這么便宜了他,讓他這么得意。你看如果建委有人事方面的調動,別讓他抬頭。”
李長平笑呵呵:“何必呢,人家趙也沒怎么得罪你呀,不就是你感覺自己白白器重了他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家趙有蘇部長這個關系,要是不用上,那不是浪費嘛。”
李長平是考慮到趙得三有組織部部長蘇晴這個裙帶關系才這樣,哪里知道老婆一心想打壓他并不是因為他背叛了她,辜負她的器重和賞識,而是因為趙得三用兩人在一起時,拍下她的那些照片來威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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