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眉為了打消趙得三的顧慮,故意顯得一也不擔心的淺笑著:“你都能受的了,我怎么會受不了呢。”
趙得三呵呵的笑了笑,換了話題問她:“藍處長,你覺得馬副主任今晚和鄭禿驢生了那么嚴重的沖突,接下來會生什么情況呢?”
藍眉不以為然的:“都是喝酒喝多了,才正面沖突了,等明天清醒過來肯定還是和平常一樣。畢竟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天要是不表現的大度一,還怕別的人看見了笑話呢。”
藍處長的倒是不無道理,不過趙得三也算是領教過鄭禿驢的陰險狡詐了,覺得這次馬德邦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一情面也沒給他留,甚至差把他那些違規違紀的事情和盤托出,鄭禿驢那老家伙肯定不會就這么輕易的善罷甘休,即便是暫時不動他,但肯定背地里也會給馬德邦打壞算盤的。
第二天一早,當馬德邦從沉沉的醉意中蘇醒,揉了揉又脹又痛的腦袋,昨晚生的一切立刻在腦海里回放了起來。一想到自己因為喝多而將壓抑在心里的不滿直接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向鄭禿驢爆了出來,就愁眉苦臉的拍了一下腦門,嘆氣自言自語:“我怎么這么傻呢,這下闖下大伙了!哎!”
接下來要做的是盡快要想辦法把因為得罪鄭禿驢后有可能引起的壞結果降低到最低,坐g去衛生間洗漱完畢,把身上沾滿吐出來的污穢物的衣服脫掉,換上一套干凈衣服,坐在沙上了一支煙吸了幾口。自己的權衡了一下自己如果不主動去道歉后會引起的后果。和鄭禿驢一起共事那么多年,那老家伙的雞肚腸他可是領教過的,芝麻粒大事都可以記仇,更別昨晚那種正面沖突了。吸完一支煙,馬德邦起身打開門出去,硬著頭皮直接來到了鄭禿驢的房門口,幾次抬起手準備敲門,幾次又猶豫不決,一想到昨晚火星四濺的場面,真是拉不下這個面子。
猶豫不決的在鄭禿驢的房間門口徘徊了好一陣子,馬德邦最終還是沒有膽量直接敲門進去。但沒有直接敲門,并不等于馬德邦就不準備為自己和鄭禿驢的沖突置之不顧了,而是想找張書記做中間人,畢竟他是建委里主持黨政工作的,對這種事情責任管,也可以起到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馬德邦來到張書記的門口,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敲響了他的房門。
一大早的張書記還在睡覺著,就聽見有人在敲房門,便有些不耐煩地問:“誰呀?”
“張書記,是我,馬德邦。”馬德邦陪著笑答道。
張老頭揉了揉眼睛,坐起g上愣了一會,就大約明白馬德邦為什么一大早就來找他了。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褲頭走過去打開了門。
“張書記,早啊。”馬德邦神色有些尷尬的訕笑著問候。
張老頭打了個哈欠:“老馬你精神可足,我還睡覺呢,你就來敲門,什么事,進來罷。”著張書記轉身走進房間,在沙上坐了下來。
馬德邦愣了一下,連忙跟進去,關上門走過去,在正事之前先是陪禮道歉:“打擾張書記你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張老頭從茶幾上的煙盒里出一根煙上,吸了一口:“老馬,這么一大早過來找我,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馬德邦在一旁坐下來,兩只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錯的撫著,微微欠著身子,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是……是有事想請張書記你出馬幫個忙……”具體是什么事,馬德邦卻顯得有些支支吾吾,難以開口了。
張老頭吸了一口煙,緩了緩神,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老馬,有什么事你就直吧,別這么吞吞吐吐的。”
馬德邦第一次遇上這種讓自己有措不及手的事情,之前也沒有因為什么事而求過張書記,所以表情顯得極為糾結不堪,眉頭緊鎖,一臉的愁悶,“咳咳”的整理了一下嗓子,一邊有緊張的在自己大腿上搓著,一邊硬起了頭皮:“張書記,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就是想讓你出面幫我給鄭主任一聲,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喝醉了,酒瘋——”
張老頭一開始就知道馬德邦這么一大早過來肯定是為這事而來的,但畢竟馬德邦也是建委黨組成員兼副主任,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就昨晚的事情,等馬德邦自己帶著自責的語氣主動開口談起這事,他便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的打斷馬德邦的話:“老馬,這還叫沒什么事啊?昨晚你知不知道你和鄭主任鬧得動靜有多大?你你好歹也是建委的高層領導,怎么起酒瘋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老鄭好歹也是建委的一把手,比你官大,那是事實,你怎么還去招惹他呢?”
馬德邦知道昨天自從自己給趙得三幫腔后鄭禿驢就想整他,慫恿著所有人和他喝酒,要沖突的根源是在自己為趙得三ting身而出了一次,但他沒想到鄭禿驢會借著那個機會把對趙得三的不滿意一股腦撒到自己身上,才導致了最后的正面沖突。但張書記對啊,人家的官大,自己現在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張書記的圓和下讓鄭禿驢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太過記在心上,自己也得拉下臉去給那老家伙賠禮道歉。“昨晚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喝醉了酒瘋呢。”馬德邦訕笑。
張書記這個老頭子是個兩面三刀見人人話見鬼鬼話的人,在建委這么多年,誰也不得罪,書記的位子才坐的穩如泰山。這時就顯得很同情馬德邦的處境,吸了一口煙:“老馬,昨天的事啊,起來其實老鄭也有錯,你你都喝多了不能喝了,老鄭還要逼著你喝,那就是他的不對。不過話回來,老鄭能找著跟你喝酒,那也是看重你嘛。哎!酒真不是什么好東西,誰知道你一喝酒起酒瘋來那么嚴重,昨天晚上的動靜鬧得太大了,要不是你后來主動認錯啊,我估計老鄭昨晚一直追著和你鬧呢。”
馬德邦對張老頭的為人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書記,生了這樣的事,請他出面解決最合適。此時從他的話里聽出來書記還是很明事理的,至少在自己面前誰也沒偏袒,就事論事的錯在雙方。這讓馬德邦覺得自己算是找對人了,剛才來找他時那種尷尬的情緒也消失了,呵呵的:“張書記,還是你的在理。”馬德邦這樣有兩層意思,第一以解釋為他認為張書記還是很公正的看待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第二層意思可以理解為他覺得張書記的話在理,俗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想傳達一個張書記是個按理事的人,他和鄭禿驢之間的沖突讓張書記去情最為合適不過了。
“我的在理哈。”張書記心里很受用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煙,轉過臉問他:“老馬,那你過來找我具體是想怎么弄?你先看,我聽聽你的想法。”
張書記的表情由一開始對昨晚生的事情感到不滿逐漸緩和起來,馬德邦察言觀色,覺得張書記應該是已經答應了幫他去這個情,于是就趁勢:“張書記,你看你是主持單位里的黨工作的,我和鄭主任之間的關系搞僵的話,對你也不太好,這還得你出面調解一下才行。”
張書記考慮了片刻,覺得馬德邦也找上門來了,自己不給他面子的話也不過去;再者,馬德邦的話也對,自己是主持單位黨政工作的,調解領導之間的關系也算是他分內的事情,要是不出面的話,萬一兩人個斗的太激1ie,傳到上面去的話,那就是他這個書記的失職啊。全盤衡量了一番,張老頭了頭:“既然馬副主任來找我了,那我不出面也是不行了,為了咱們單位的大局著想,好吧,我就去給你這個情。”完疵滅了煙頭起身去衛生間撒了泡尿,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間穿上衣服,給馬德邦:“老馬,你先在這呆會,我先過去給老鄭。”
“好的,那就麻煩張書記了。”馬德邦起身將張書記送出了門,在他房間的沙上重新坐下來,了一支煙,等張書記的消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差不多半個多時后,馬德邦的手機響了起來,立刻將他從沉重的思緒中拉回來,掏出手機一看是張書記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直接關系到他和鄭禿驢的沖突是否化解,馬德邦拿著手機看了看,極其忐忑不安的按下了綠色的接聽鍵,緊張不安的喂了了一聲。
“老馬,你過來一下,來鄭主任房間。”張書記的語氣聽起來既不緩和也緊張,一時也聽不出來到底是通了還是沒通。為了了解一下張書記情的到底如何,馬德邦對著道:“張書記,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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