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金錢豹’倒也客氣,招呼著任婷坐下來,接著讓正在沏茶的女孩給她上了茶,只不過對趙得三這個不起眼的人物,這老家伙好像并沒有理會他,這讓他感覺有尷尬。‘金錢豹’抿了一盞茶,不緊不慢的道:“婷婷,你給張經(jīng)理打電話的那件事,我知道了,那個家伙叫孫毛毛,是個官二代,他爸和公安局的人交情很不錯,據(jù)市局的張副局長還是孫毛毛他干爹,所以婷婷你也退一步,別把事兒逼得太緊了。”
他奶奶的,難怪那子會在警車里耀武揚威,原來他媽的都是一丘之貉,趙得三心里暗自罵道,身為官場中人,他知道官場黑,但是沒想到官場已經(jīng)是黑成了一片!
任婷問道:“那豹哥,你覺得該怎么處理這件事?那家伙在酒吧里老是對里面的姑娘們動手動腳的,不能就這么算了吧?再我那車也七八十萬呢,被他給砸的坑坑洼洼的,不能白砸了吧?”
“我看擺一桌酒,這事兒就這么和解了吧。”‘金錢豹’了一支煙,不咸不淡的道,“至于你那輛車,我知道婷婷你不缺錢花,不過該多少讓他賠多少不就得了?那孫毛毛他老子當官這么些年,沒少弄錢,這些錢對他來不算什么的,我看晚上在香格里拉擺一桌吧。”
任婷本來指望著這個‘金錢豹’出頭,好好收拾一下那個不識好歹的家伙,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這個想法是沒戲了。‘金錢豹’是混社會的,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輕易去得罪有身份有地位的家伙,更何況這個孫毛毛是個官二代,他老子與市局的領(lǐng)導有交情,混社會的即便再牛比哄哄的,也沒人敢輕易以卵擊石去得罪公安系統(tǒng)的人。
但任婷好歹是自己場子里撐臺面的姑娘,這‘金錢豹’覺得如果這件事就這么算了,那他也就太沒面子了,總不能被一個官二代欺負到頭上來還默不作聲吧,他表示好歹要幫任婷拿回那部車錢。
見‘金錢豹’能出面解決車的事情,任婷知道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便笑了笑道:“那這事兒還麻煩‘豹哥’您了,完,就款款起身離開了。
但趙得三卻對‘金錢豹’對這件事表現(xiàn)出來的想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有不滿,他心想,再怎么婷婷也是場子里的人,做老大的怎么就沒有表現(xiàn)出一要為自己人出頭的態(tài)度呢?好像對那個孫毛毛一辦法都沒有一樣,這樣做老大的真是讓趙得三覺得心寒。
所以在趙得三跟著婷婷走出去的時候,他嘆了口氣,表達自己的不滿。
而背后,‘金錢豹’顯然是聽到了這聲含著不滿意的嘆息聲,臉部的橫肉隨之輕輕一顫,輕輕睜開了那雙射出寒芒的眼睛,盯著房門看了一眼。
‘金錢豹’背后那個一直為他捏肩捶背的女人似乎意識到了他對趙得三那聲嘆息有上氣,便拍著馬屁道:“什么東西!這伙子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
‘金錢豹’雖然對趙得三的不識抬舉有一惱火,但并沒有被為自己按摩的女人的話激怒,只是冷聲道:“現(xiàn)在這些晚輩越來越?jīng)]教養(yǎng)了……要是換做我年輕氣盛的時候,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哎,不過人過了四十了,就不迷糊嘍……對了,這句話是不是這么的?”
女人嗲的道:“那叫‘四十不惑’,不過‘豹哥’您還真不惑了,人家這兩天給您多少次暗示了,您都不搭理。”
‘豹哥’吐了一口煙,哈哈一樂,在這個風情萬種的少婦類型的女人手上捏了一把,道:“浪貨,你那還叫‘暗示’?都恨不得能把老子的手拉過去塞進去了!幸虧老子這里是木地板,不然你能被自己兩腿間流出來的水給滑倒嘍……”
“討厭……”女人嬌滴滴的道。
趙得三和任婷還并沒有完全走出茶樓,‘金錢豹’和這個女人的浪言浪語被他們聽了個清清楚楚,不過這些倒沒什么,但是‘金錢豹’剛才那句‘上去就是兩個嘴巴子’,倒讓趙得三有些暗暗憤怒,心想你奶奶的不就是個混子嗎?牛逼什么牛逼!
任婷當然也聽到了‘金錢豹’那句話,扭頭一看,就看到趙得三的臉色猛然陰沉。
她知道趙得三的性子很要強,怕他萬一在這里鬧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即拉了拉他的胳膊,道:“得三哥,走,去陪妹妹買東西。”
……
從茶樓出來,趙得三被任婷拉著去市里最繁華的地方買了幾套衣服,看看時間不早了,趙得三就借口有事兒,提前離開。
回到蘇晴家里,花了整整一下午時間,老老實實陪了蘇晴一個下午,在暮色降臨的時候,他又找了一個借口,單位里幾個關(guān)系要好的同事要給自己踐行一下,從家里出來,來到與馬婷約定的地方,坐著她的車,跟著她去了香格里拉酒店。
這天晚上,‘金錢豹’在香格里拉開了一間豪華包間,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酒桌上水路聚成、美酒盈樽,一切準備就緒,不過他自己人反倒還沒有過來。
來到香格里拉酒店后,任婷怕趙得三跟著上去會惹事,便好言相勸的讓他在車里等著自己。
因為有‘金錢豹’今天出面,趙得三倒也不擔心那個孫毛毛會把婷婷怎么樣,便笑了笑,道:“行,今天哥哥就聽你的,不過有什么事就給哥打電話。”
任婷笑嘻嘻的了頭,然后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酒店,當馬婷來到包廂門口,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孫毛毛抱著一個自己馬子的臉在‘狗咬狗’,一雙爪子也不老實的在這個漂亮丫頭的身上捏來捏去的。
甚至看到任婷來了,這貨還是一也不介意。
倒是他懷里的馬子覺得有不好意思,稍微紅著臉輕輕推開了他。
昨晚在酒吧里,這貨被趙得三一腳踢得不輕,當時這貨的馬子就在不遠處的卡座上坐著,讓這貨覺得很沒面子。
他今天之所以帶著馬子過來,就是想讓馬子看看,今天自己能把上次丟的面子找回來!
任婷白了他一眼,沒怎么搭理,只是抱著雙臂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將腦袋轉(zhuǎn)向了一旁,等著‘金錢豹’來話事。
而孫毛毛見馬婷單槍匹馬過來了,便狡黠的笑著問道:“喲呵,舞娘,你一個人來了?昨晚那個臭子呢?老子還沒跟他玩夠呢,他怎么就不敢來了?”
任婷白了他一眼,沒跟這家伙爭口舌之利。
這讓任婷有不適的環(huán)境沒有多久就生了變化,今晚的核心人物‘金錢豹’不一會兒就來了,坐在了兩人中間。
孫毛毛沖著他笑瞇瞇的喊了聲:“豹哥!”打了一個招呼,‘金錢豹’滿意的了頭。
金錢豹便開始主持公道了,但是話還沒兩句,孫毛毛就直入正題,道:“豹哥,我的人把她的車砸了不假,但是我那些弟也被那個臭子打了,那這筆賬又怎么算呢?”
“恐怕是你在豹哥的場子里想鬧事,丟了面子,半夜三更的追上了我得三哥找茬吧?你要是不砸車,我得三哥會打你的那些人嗎?”任婷據(jù)理爭辯道。
“那臭子昨晚要不是他先動手,我會讓人去找他麻煩嗎?”孫毛毛冷笑了一聲,反駁道。
“那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自己找的!”任婷怒聲道。
看見任婷那個倔強的樣子,孫毛毛不怒反笑,耍著無賴道:“你只不過是在酒吧里跳鋼管舞的,我動一下兩下子怎么了?難道你身上還能掉一塊肉不成?”
金錢豹見兩人爭論不休,用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道:“我今天不是來聽你們講誰對誰錯的,爭這些還有什么用?先趕緊把事兒處理了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鬧得這么僵干什么!孫,到底還是你惹出來的事兒,你就陪給婷婷一輛車,你也不缺那幾個錢!”
“陪車?那倒也可以,不就是七八十萬的東西嗎?不過……”孫毛毛看著任婷,冷冷笑道:“我那八個弟被打傷了,每個人二十萬的醫(yī)療費!一共一百六十萬!”
聽到孫毛毛玩起了陰的,任婷真是又氣又惱,就連想息事寧人的‘金錢豹’也很不爽,這分明是不給他面子。
見任婷不話了,孫毛毛更加來勁了,得意的笑了笑,道:“不給錢也行,讓公安局的人把你那個什么得三哥那子給抓進去,關(guān)進看守所里被那些犯人們玩幾天,反正我那幾個兄弟是被他打傷了。”孫毛毛完不屑的笑了笑,了一支軟中華,一雙腳都翹到了桌子上,反問道:“你是不是信我孫毛毛有這個能耐呢?”
著,孫毛毛也不顧‘金錢豹’的臉色多難堪,直接撥通了一個電話——打給他干爹市公安局的張副局長。
電話撥通了兩句,孫毛毛就將手機給了‘金錢豹’。
‘金錢豹’是混子,自然是不敢得罪這些官場上的大人物了,更何況是公安局的領(lǐng)導呢,所以態(tài)度畢恭畢敬,但是臉色卻越來越難為情。
在一番頭哈腰之后,‘金錢豹’賠笑道:“好好好,我這就跟手底下的人一,這事兒還麻煩張局費心,實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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