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得三的喊聲,吳區長斜仰起頭沖他了頭,然后就消失在了出租屋的樓梯口。送走了吳區長,趙得三將自己的前途命運可以完全押在了她身上,這一次能否免于去基層,事關自己的仕途,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絕對不能跳下鄭禿驢部下的這個陷阱里;氐椒块g,趙得三坐在沙上了一支煙,沉思了半天,直到上班后已經好一陣子,區建委副主任高海平來找趙得三談事情,童莉才打電話給趙得三了。
“喂,莉,咋啦?”接到童莉打來的電話,趙得三有疑惑地問道。
“主任,你這上班時間又去哪里了?”童莉在電話里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問道。
“怎么?我去哪里難道還要向你匯報呀?”趙得三擺出了一副領導的架子反問道。
聽到趙得三有不高興,童莉‘哼’了一聲,道:“我才懶得管你去哪里呢,是人家高副主任來找你呢,我給你打電話一聲!”
“高主任找我?有啥事啊?”趙得三有疑惑高海平平時和自己平不怎么往來,一天呆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大門不出,就好像單位沒有這個副主任一樣,怎么突然找他干啥呢?
“我哪里知道啊。”童莉顯然是沒好氣的回答著,接著道:“好了,我忙了,再見!蓖昃蛼炝穗娫。
奶奶的!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電話被童莉很不友好的掛斷了,趙得三心里如是想著,便起身拿起外套走出了出租屋。
從出租屋里出來,趙得三徑直回到了單位,在辦公室里坐下來后,吩咐童莉去叫一下高海平,童莉對趙得三總是把自己當傭人使喚一樣,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但還是乖乖的起身去傳喚高海平了。
在童莉去傳喚高海平的間隙里,趙得三準備清洗一下茶杯泡杯茶喝,當他打開杯蓋時,才現杯子里已經被洗的干干凈凈了,不用,這肯定是童莉干的,心里不由得對這個骨子里流著高傲血液的漂亮女助手又增添了一絲好感,雖然這姑娘的脾氣臭,不把自己這個主任當領導看的,但是干起事情來倒是勤快,讓人滿意的。
他自顧的笑了笑,端著茶杯走到柜子前,從柜子里拿出了招待用的高檔花茶,為自己泡了一杯濃茶,片刻間,整間不算大的辦公室里就溢滿了花茶的清香氣息。
回到辦公桌前坐下來,他美滋滋的抿了一口濃茶,提了提神,了一支煙抽起來,等著高海平過來。
這個時候,童莉已經來到了高海平的副主任辦公室,由于高海平這間辦公室在走廊最后一間,房間實在太,所以也不像趙得三那間鄭主任的辦公室里面一樣還擺著一張助手的桌子。來到辦公室門口,童莉看見辦公室門開著一道細細的縫隙,但還是禮貌的敲了兩下門,才推開了門。
當她推開門的一瞬間,突然看到副主任高海平立刻將雙手往后一背,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了門口?吹礁吆F狡婀值呐e止,童莉眉頭一時也愣了起來。
高海平見是童莉站在門口后,臉上驚慌失措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故作若無其事的‘呵呵’一笑,沖童莉問道:“莉,有什么事嗎?”
“噢,趙主任回來了,讓你過去一趟!蓖蜻@才恍然回神明來意。
高海平趕緊了頭道:“好的,你先回去吧,我隨后就到!彼F在只想趕緊打童莉走,現在對他來,后背手里藏著的東西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讓他心里很是不安。
“好的!蓖蛄祟^,轉身的時候再次用奇怪的眼神瞥了一眼神色惶恐的高海平,然后拉上門走了。
原來高海平藏在背后的手里拿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扎鮮艷的‘百元大鈔’,等童莉一走,他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抽屜將手里那一扎‘百元大鈔’塞進去,立即走上前去從里面反鎖上辦公室門,又步返回到辦公桌前,將隨身上班攜帶的公文包從桌下拿出來,然后又打開抽屜,將那一扎‘百元大鈔’拿出來,仔細的了一遍,一共十沓,隨后裝進了公文包,拉上拉鏈,又放回原地,這才平復了一下剛才被童莉突然破門而出嚇得緊張不安的心情,走出了辦公室,朝著趙得三的主任辦公室而去。
這個時候,童莉剛回到辦公室,見她一個人回來了,趙得三微微眉頭一挑,疑惑地問道:“高主任呢?”
“隨后就到!蓖螂m然對剛才高海平的奇怪反應感覺有不對勁兒,但是才來單位上班一年,她不愿對這些領導的事情太過關心,對于她來,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協助趙得三這個沒什么代溝的年輕領導。
或許是與趙得三都是年輕人,兩人之間雖然是上下級關系,但并不像單位其他領導給她的感覺那樣,總是感覺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而和趙得三就不一樣了,雖然他是主任,但對童莉來,他并沒有領導那種居高臨下作威作福的架子,反而那種幽默詼諧的性格讓她感覺很好相處,只是在工作上,她明白趙得三盡職盡責,任何事都力求完美,所以在正經工作問題上,她是全力服從和配合趙得三,而業余時間里,她已經不把趙得三當上級領導看待了。最近一有空,童莉就纏著趙得三讓他請她吃大餐,以感謝她幫他找房子的恩情。
趙得三了頭,便一邊抽著煙,一邊等著高海平過來。
當然,高海平自然也不敢太怠慢趙得三的要求,對于這個剛來兩個多月的一把手,高海平知道他是吳區長從省里要來的人,所以處處都是順著趙得三,包括他在單位這兩個月時間里制定的一系列關于工作上的措施,高海平也都是鼎力支持。
作為副主任,自從趙得三來單位后,高海平就開始經常呆在辦公室里大門不出了,什么事也都不管,吃著鐵飯碗,平時看看報紙、喝喝茶的,倒也覺得清閑。
只是在得知全省系統要組織一次年輕黨政機關干部下基層活動后,特別是從其他渠道了解到趙得三全省建委系統一把手鄭良玉存在矛盾這個秘密,并且鄭良玉名要安排趙得三下基層去鍛煉這個事情之后,突然就覺得這次趙得三被派下基層去鍛煉對他來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扶正機會,又知道這種機會競爭激列,必須先下手為強,便想提前下手,去省委找鄭良玉走關系。
幾分鐘后,高海平便敲門走進了趙得三的主任辦公室,滿臉堆笑地道:“老趙,你找我啊?”
靠!我老嗎?聽到高海平竟然稱他為‘老趙’,趙得三心里極為不情愿受聽的道,不過他知道這老狐貍完全是為了套近乎才這樣稱呼的,他‘呵呵’的笑了笑,問道:“我聽莉高主任你剛才來找我了?”
高海平笑呵呵的著頭道:“對,對,老趙你剛才不在。”
趙得三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高主任找我有啥事吧?”
高海平‘呵呵’的笑了笑,道:“也沒啥事!
看見高海平那個不太自然的表情,趙得三有不冷不熱地問道:“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呢?”
“有事,有事!币娳w得三有不耐煩了,高海平連忙笑瞇瞇的著頭道。
“什么事?高主任你吧!”趙得三將身子在椅子上一靠,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接著道:“坐下吧。”
高海平并沒有坐下,而是笑瞇瞇地道:“老趙,下午我想請個假,家里有急事!
“噢,高主任你有事就去嘛,我當是什么事呢。”趙得三也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再作為單位領導,下午要出去,親自能過來找自己請假,這足以明自己在區建委多有威信了,這個微的事情卻讓趙得三的心里感到很滿足。俗話‘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趙得三就是遵循這樣的為人處世原則。
“那老趙,我一會就走了?”高海平笑瞇瞇的道,他還真沒想到趙得三這家伙將考勤制度執行的那么嚴厲,私下倒是體察人情的嘛。
趙得三擺了擺手,道:“去吧!
高海平于是笑瞇瞇的退出了趙得三的辦公室,趕緊返回自己的辦公室,從辦公桌下拿出公文包,又打開抽屜從里面拿了一包好煙揣在了兜里,夾著公文包步從辦公樓里走出來,徑直來到辦公樓前的停車場上,開上自己那輛銀色別克凱越駛出了區建委,朝著市區駛去……
在高海平開車去往省建委找鄭禿驢的半路上,吳區長給鄭禿驢打去了電話,想一下趙得三的事情,為他求個情,讓他免于被安排下基層去。
吳區長的電話打到省建委時,鄭禿驢剛應酬完,喝了不少酒,面色紅潤,春風得意的走進了辦公室,在老板椅上坐下來,了一支煙感受神仙般的感覺,辦公桌上的電話隨之響了起來,老家伙懶懶的動了動身子,伸長胳膊從桌上拿起手機看了看,見屏幕上顯示著‘吳區長’的名字,心里立即就對這個電話的來意明白了七八分,臉上泛起了狡猾的陰笑,按下了接聽鍵,放在了如同豬耳朵一樣肉乎乎的耳畔,懶洋洋地道:“喂,是吳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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