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那是因為她去人家趙三虎家里勾引趙三虎,被趙三虎的老婆荷花給捉奸了,以荷花那火爆脾氣,那個魚塘還能染病個她養殖不?”
“哎!孫琴真倒霉,賠了魚塘又賠人!”
……
村子里那些閑的逼疼的老娘們看到趙德三載著孫琴,坐在家門口開始污言穢語的在背后人壞話。
趙德三聽見這些老娘們的話是越越不堪入耳,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坐在車后面的孫琴,發現她的臉頰平靜如水,像是根本沒有聽見那些老娘們的話一樣。
“她們那樣議論你,你不生氣啊?”趙德三有些怪地問道。
孫琴聽到趙德三這么問,嘴角揚起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嘆了口氣道:“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很生氣,可是時間長了,我也不在乎了。”
趙德三開玩笑地道:“看來是產生免疫抗體了。”
免疫抗體?孫琴忽悠地想起高生物學過的這個名詞,感觸的笑了笑,無奈的道:“她們那樣我,我當她們在放屁。”
很,到了孫琴的家門口,趙德三將自行車在一棟青磚紅瓦三間老屋的院門口停了下來。
孫琴跳下自行車后座后走到院子門口,沖著院子里大喊道:“婆婆,我回來了。”
“琴,你回來了。”一個蒼老干澀的女人聲音從院內飄了出來。
很,趙德三看見一個老女人的身影如同幽靈般一樣出現到了院門口。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頭發有些凌亂灰白,穿著一件灰格子的襯衫,腿穿一條褐灰色的褲子,臉布滿了溝壑一樣的皺紋,輕輕的打開了院門。
她眼睛的余光看到了站在孫琴旁邊的趙德三,臉不由得泛起了疑惑的神色,然后微笑著問孫琴:“琴,事情辦得咋樣了?”
孫琴朝四周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幾個村里愛閑話的老娘們正朝這邊指手畫腳,對婆婆道:“婆婆,我們進屋再吧!”
老女人了頭,充滿敵意的看了一眼趙德三,疑惑地問孫琴道:“琴,這位是?”
孫琴這才想起了站在身邊的趙德三,尷尬的笑了笑,向他表示歉意,對老女人解釋道:“婆婆,這個是我的大學同學,他叫趙德三。”
“阿姨好!”趙德三很有禮貌的對老女人頭打招呼。
老女人也微笑的頭,道:“既然是琴的同學,那進去吧。”雖然這樣著話,但她眼的敵意絲毫沒有減少。
到了屋子里,孫琴為趙德三倒了一杯白開水,尷尬地道:“家里沒有茶葉,你講究著喝吧!”
趙德三接住水杯,若無其事的笑著道:“沒關系,我不喜歡喝茶水!”
著話,眼角的余光在屋內掃視著,發現灰白色墻壁的角落里掛著一些蜘蛛,堂屋的地面竟然是地磚鋪成的,心想,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山村里,能鋪地磚的人家,也是有錢人的象征,看到她家里的裝修雖然有些年頭了,不過依稀可以從看出這戶人家曾經的輝煌和氣派。
親加親是他們表兄妹結婚的一個起因,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孫琴的父母看到鄧家條件好,希望女兒嫁過去能享福,可沒想到他們婚后生了個殘障女兒,原本富裕的家庭越來越落魄不堪。
老女人坐在對面的凳子,看了一眼‘來路不明’的趙德三,又將目光轉移到孫琴身,問她:“琴,你去鎮政府談魚塘的事情談的咋樣了?”
“婆婆,這事……”孫琴剛要解釋在鎮政府里遇到的事情,卻被婆婆打斷道:“琴,其實你不我也知道,鎮政府的那個齊鎮長是你荷花嬸的哥哥,鎮政府不可能幫咱們的,哎……”
老女人著話,眼神閃現出一絲無奈的光澤,言語夾雜著無奈。
“婆婆,我……”孫琴看到婆婆一臉自哎自憐的表情,正要解釋,又被老女人再次打斷道:“琴,你公公今天去聯系別的魚塘了。”
趙德三見老女人接二連三的打斷孫琴的話,雖然有滑稽搞笑,不過依舊可以從她們的話語聽到她對官官相護的無奈。
“婆婆,軍人呢?”孫琴被婆婆接二連三的打斷后,沒有再接著解釋,而是環顧了一圈屋內,沒有發現自己老實巴交的丈夫鄧軍。
老女人:“軍跟你公公一起出去談魚塘的事情了。”
著話,老女人又瞥了一眼趙德三,眼神的敵意越來越濃,她不明白孫琴為什么要把這個陌生男人帶回家里來,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問。
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只見老女人對著門外道:“老頭子你回來了?”她見只有老頭子一個人,不見兒子的身影,緊張地問道:“軍人呢?”
老頭子雙手背在身后,緩緩走進了堂屋,在屋里掃視了一番,發現了趙德三,眉頭一翹,輕聲的道:“他在魚塘,等會兒回來。”
趙德三注意到眼前這個老頭,看起來五十多歲,等身材,臉也布滿了皺紋,直沖沖的劍眉,犀利的眼神讓人心生寒意,想著他家里曾今的輝煌,雖然現在有些落魄,不過這個老頭子絕非泛泛之輩。
“這位是?”老頭子看著趙德三問道。
老女人微笑著解釋道:“他是琴的大學同學。”
老女人雖然面帶微笑,可是心里依舊對趙德三充滿了敵意,自家兒媳婦領著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婆婆要是不管不問才讓人怪。
老頭子將目光轉移到了孫琴身,只見他向孫琴古怪的笑了笑,讓趙德三覺得有些怪,覺得這不應該是公公看兒媳應有的眼神,只見孫琴慌忙的躲閃過公公的目光,這樣的舉動更是讓趙德三覺得怪極了,心想難道這老頭子和兒媳孫琴只見有什么耐心尋味的關系?
老女人追問道:“老頭子,魚塘的事情你和隔壁村談的咋樣?他們愿意轉讓嗎?”
老頭子聽見老女人的問話,收起了看兒媳的異樣眼神,嘆息著道:“他轉讓倒是愿意轉讓,不過開的價錢太高了,要三倍。”
老女人滿臉驚愕的表情道:“啥?要三倍?他不是在坑人嗎?”
“哎!”老頭子狠狠的甩了一下手里的煙斗,長長的嘆了口氣,無奈地道:“他知道我們急著用,所以才出了三倍的價錢來明擺著坑人,我懷疑有人在背后指示他這么做。”
老女人聽見老頭子的話,先是一愣,緊接著道:“老頭子你的意思是荷花在背后搞鬼?”
老頭子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趙德三,他不了解趙德三的身份,有些話在他面前也不好,委婉的道:“有些話晚再。”
老女人明白老頭子是怎么想的,看了一眼趙德三,不再問了。
孫琴看到公公婆婆兩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忘記了向他們解釋鎮政府的事情,疑惑地道:“婆婆,你們在什么事?什么三倍價錢,魚塘轉讓?”
老女人看著一臉霧水的兒媳,解釋道:“村里的魚塘不是不讓咱們家承包了嗎?你公公今天到隔壁村里去談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別的魚塘。”
“啥?你們另外找魚塘了?”孫琴聽完這話,一臉錯愕的追問道,“這件事你們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那吃糖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談?”
老女人看到兒媳怪異的表情,愣了半天,才解釋道:“今天早你出去的早,沒來得及跟你……”
孫琴很不禮貌的打斷了老女人的話,追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談?”
“沒有,他們開價太高了,明擺著是不想轉讓。”老女人一臉嘆息的道。
孫琴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道:“幸虧沒談。”
聽到兒媳的話,這下輪到老頭子和老女人一臉錯愕了,兩人疑惑的看著兒媳,不解地問道:“琴,魚塘沒談好,你怎么還高興啊?你也應該知道離十天的期限也沒有幾天時間了,要是真找不到魚塘,荷花那個瘋女人真會把黃鱔一條一條抓出來的。”
孫琴微笑的示意他們不要激動,將在鎮政府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老頭子和老女人一邊聽著兒媳婦的講述,一邊幽幽的看著坐在一旁一直不語的趙德三。
老頭子和老女人知道今天早鎮政府發生的事情后,向趙德三表示感謝。
“孫琴是我同學,我不過順手而已,其實……”趙德三本想其實能不能辦成還是另一回事,可突然想到這句話對此事的他們來有不合適,笑了笑,遮掩了心的尷尬。
“琴,你和趙區長好好的聊聊,我去做飯。”老女人眉開眼笑的道,終于有面的領導站在了他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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