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萎縮？絕子？孫琴聽到這些字眼，心里不由得一愣。

    雖然她不明白神經萎縮病癥具體是什么意思，不過絕子這兩個字她清楚意味著什么，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婆婆，不知道這是不是婆婆為了讓她答應她的要求而編的一個謊言。

    老女人見兒媳直溜溜的盯著自己，像是猜到了兒媳心里的想法，苦澀的道：“琴，你是不是覺得婆婆在騙你啊？”

    “……”孫琴沒有話，依舊是秀眉緊蹙，臉色慘白，目光緊盯著婆婆。

    “哎！”老女人沒有介意兒媳對自己的懷疑，在口袋輕輕的掏著什么，只見她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張遞給了兒媳，道：“琴，這是化驗單，你自己看看吧！”

    孫琴半信半疑的看著婆婆手那張泛黃的紙張，老女人見兒媳那疑惑的目光，一臉苦澀的無奈，把紙張塞進了兒媳的手，道：“你仔細的看看吧。”

    孫琴愣了一下，才低下了頭，看到手的泛黃紙張，感覺像是有千斤重一樣，又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里，讓她有喘不過氣來，心里帶著極具的恐懼，右手顫抖著拿起了紙張。

    躲在窗外的趙德三看到這隱秘的一幕，一臉的驚愕，兩只眼睛瞪得大如牛眼，連眼珠子差都要掉出來了，驚訝的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神經萎縮癥狀，簡稱絕子癥，趙德三雖然不是很明白這是什么病癥，不過從字面意思可以理解為斷子絕孫，這一層意思也夠讓他瞠目結舌了。

    這個時候趙德三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米酒的酒勁效果已經煙消云散，他一眼不眨的看著屋內，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發現了這樣一個驚天秘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與此同時，心里也不免有些同情起了孫琴，心想著她這么漂亮的美人兒，怎么遭遇這么坎坷呢！

    老女人見兒媳拿著化驗單沒有打開，知道她心里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溫和地道：“打開看看吧，你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婆婆不會騙你的。”

    孫琴這才緩緩的用顫抖的右手打開了那張化驗單，平復了一下緊張恐懼的心情，只見化驗單清晰的寫著神經萎縮癥幾個醒目的大字，病患姓名那一欄清清楚楚的寫著鄧軍的名字，她瞥了一眼右下方的地方，檢查的日期是自己婚后兩年的某一天。

    看完這張化驗單的內容，孫琴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痛楚的讓她的心一下子像是被捏在了一起，讓人有一種窒息的壓迫感。她雙手顫顫抖抖的拿著化驗單，心里一陣慌亂無助，這個消息對她來太突然了，以至于她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被徹底擊倒了。

    趙德三的眼睛貼在窗簾的洞，他沒能看見紙張寫著什么，不過從孫琴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婆婆應該沒有騙她。

    孫琴因為心里過分驚懼，心臟隨著呼吸不斷的波瀾起伏著，給尷尬、緊張的氣氛增加了幾分別樣的韻味，稍微化解了一些趙德三心里的疑惑。

    孫琴迫使自己鎮定下情緒，看著神經萎縮癥狀的注解，神經萎縮，是指人漸漸的失去生活的能力，生育功能也在漸漸的衰退，俗稱絕子癥。

    看到這樣的注釋，孫琴沉沉的嘆了口氣，這東西不像是婆婆偽造的，其實這些年來，她也深有體會。、剛結婚的時候，丈夫鄧軍雖然動作單一枯燥，沒有什么新鮮花樣，不過在床依舊會表現的很生龍活虎，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與丈夫鄧軍的房事質量急轉直下，往往他是沒有幾分鐘，徹底的萎靡不振，不僅僅是花樣的問題，連質量和數量也在迅速減少。

    原本新婚夫妻會享受天倫之樂，可是鄧軍卻有些不正常，她原本以為是丈夫鄧軍時間長了對自己失去了新鮮感，對自己沒什么興趣，現在才知道是自己冤枉了他，原來他是患了神經萎縮癥。

    孫琴的心里深深的嘆著氣，看著眼前一臉悲哀的婆婆，輕聲道：“婆婆，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這件事啊？”

    老女人見兒媳在詢問自己，斟酌了一下用詞，輕聲的嘆息道：“原本我對軍的這古怪的病抱有治好的希望，去過很多大醫院治療，也拜訪過很多名醫，可是他們最終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是一種不死人的絕癥。

    不死人的絕癥？

    孫琴聽到這些怪的字眼，心里有一種不來的悲哀感，這的確是不死人的絕癥，不過丈夫鄧軍將會變成一個不健全的男人。

    老女人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這個秘密壓在心里已經好幾年了，壓的她每天都喘不過氣來，現在出來，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老女人看著兒媳那不斷變化的表情，知道她心里受到的創傷不輕，悲嘆道：“琴，你不會怪罪婆婆吧？”

    孫琴聽到婆婆的話，心里一陣苦笑，心想，現在怪罪誰還有什么意義呢？看著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的婆婆，此時孫琴的心里是又恨又愛。

    趙德三在窗簾外偷聽到了鄧家這個驚天秘密，心里一時間驚訝得不得了，他沒想到在一個看似普通的家庭背后，竟然隱藏著這些倫理道德的丑聞。

    身為孫琴的大學同學，趙德三有為孫琴感到惋惜，心想命運是會捉弄人，讓她生了一個智障女兒，現在連丈夫都變成了有著完整身子的假太監了。

    不過要是鄧軍真不行的話，那我這個老同學倒可以幫人幫到底，代為效勞，嘿嘿……趙德三在心里壞壞的想著。

    孫琴是一個不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很正常的女人，而且三十歲的她，結婚七八年了，正直女人如狼似虎，生理需求最為旺盛的年齡段，這個時候，她最需要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一個假太監。

    “琴！”老女人看著兒媳一臉茫然的表情，輕聲地道，“現在你知道情況了吧！軍兩年前已經檢查出失去了生育功能。”

    “……”孫琴一臉愣愣的樣子，今天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她一時間有些恍然。

    老女人繼續道：“軍已經不能再為鄧家添香火了，那個……與你沒有一血緣關系，沒有親近生子的壓力，所以……”老女人輕聲的訴著，她沒有把話完，因為她明白兒媳能聽懂她的意思。

    丈夫失去了生育功能，竟然要借種？

    孫琴在心里喃喃的重復著，覺得這是一件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事情，這可是違背倫理道德的，想想覺得恐懼。

    要真是做了那樣的事情，如果一旦被村里的人知道的話，還不被風言風語和那些唾沫星子給淹死，她想不明白婆婆怎么會有這樣畸形的想法。

    趙德三躲在窗簾外面，聽到老女人再次哀求孫琴做出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想想覺得很荒唐，可是農村確實實實在在有這種事情的存在。

    突然，趙德三想起那個老頭子看孫琴時的眼神有不對勁兒，心想看來這老家伙一直對孫琴有著非分之想，他的機會來了。

    想到孫琴被一個半截身子埋進土里的老頭子鳩占鵲巢，趙德三的心里很不舒服。

    “琴！”老女人見兒媳在考慮著，繼續語言攻勢來瓦解他心里的防線，“你也知道村民們喜歡閑言碎語的話，要是我們鄧家真的絕后的話，他們不知道會什么，真淪落到了那個地步的話，我們還怎么面對鄧家的列祖列宗啊！”

    孫琴被婆婆接二連三的攻勢弄的有些不知搜錯，心想難道自己的丈夫也允許自己和他父親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她抬起頭來幽幽地問道：“那軍呢？”

    老女人聽到兒媳這么問，還以為她的心理防線開始瓦解了，臉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道：“琴，軍那邊你不用擔心了，我會勸著他的。”老

    女人輕描淡寫的口吻，讓孫琴有懷疑她是不是早與自己的丈夫商量好了。

    孫琴輕輕的哀嘆了一聲，她還是不肯答應，因為她很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只要自己態度一松，一件很荒唐的事情會發生。

    “他……”孫琴喃喃地著，其實她最近兩年發現家里那個男人看自己時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兒，她也和丈夫鄧軍過這件事，丈夫是她多心了，現在想想總覺得意味著什么。

    “他呀！”老女人露出了輕蔑的表情，道：“我的話他不敢不聽的，而且琴你放心，借種只有一次，只要你懷孕了，我不會讓他再打擾你的。”

    孫琴聽到婆婆的話，像是已經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一樣，只等著自己‘獻身’了。

    “婆婆，我……”還沒等孫琴把話完，婆婆搶著道；“琴，只要你能給鄧家留個后，你是我們老鄧家的大恩人，我代表我們老鄧家八輩子祖宗感謝你。”

    著話，老女人咽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繼續道：“婆婆我知道你現在的年紀也是女人最需要的時候，婆婆也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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