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大師,這塊天外仙石就是在下的誠意和禮物,還望你們收下吧。”郝方將小塊和氏璧遞了出去,卻是唬得四個老和尚又是后退,根本不敢接他的東西。
為此,郝方卻是無奈,他都表達了誠意,但別人確實不太好接這個東西。
哪怕再小的和氏璧,它的奇異能量還是那么麻煩。
他心中一動,又暗中讓編輯器控制一下,用合成欄做出了一個銅盒,將這塊和氏璧裝入其中,再次遞出去之時,才讓和尚們松了口氣,微笑地接了下來。
如此一來,終于是賓主盡歡。
最后跟四大金剛客套了一番后,郝方就選擇了告辭。
他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已經(jīng)不必再留在這里。
至于說,到時候補全和氏璧,自然會有人通知他完成。
最重要的是,郝方的仙人身份雖然仍舊存疑,但和尚們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部分說詞,這可是不小的好處。
得到了凈念禪院的信任,就相當(dāng)于得到慈航靜齋的信任。
事實上,一份無形的默契,已經(jīng)悄然形成。
你幫我,我?guī)湍悖蠹冶舜嗽靹荩K將都能從中受益。
選帝大會和交易大會,都有可能得到圓滿。
……
重新悄悄回歸王世充府邸后,郝方就拉了寇仲和徐子陵一起出門,來到洛陽城外一處秘地閉關(guān)。
這里已被郝方布置了麻瓜驅(qū)逐咒,恐怕不會再有人隨便接近。
郝方先是讓徐子陵使用和氏璧,畢竟只有徐子陵所修煉的那幅圖,卻是以增強精神力為主。
而和氏璧中的能量,只有強大精神力才能夠引導(dǎo)和控制。
結(jié)合了原劇情中的了解,郝方指點了徐子陵一番,讓其第一個去適應(yīng)和氏璧的異力。
結(jié)果,徐子陵不負(fù)所托,還真的一次就成功,完全適應(yīng)了和氏璧。
看樣子,只要掌握了技巧,和氏璧確實可以被駕御。
而當(dāng)他們一起吸收了和氏璧中的異力,那么從此應(yīng)該就能從容適應(yīng)和使用它。
當(dāng)徐子陵取得成功之際,卻才是剛剛的開始。
接著,所有人都仔細記下了如何行功的細節(jié),這才正式開始。
三人列陣而坐,徐子陵居前,寇仲在后,郝方于中,后兩人以掌按貼前面一人的后心,而徐子陵則把和氏璧握在手上。
徐子陵深吸一口氣后,道:“開始哩!”
猛地運功,右足立時火般灼熱,真氣貫注全身,送入和氏璧內(nèi)。
寶璧立時瑩亮生輝,彩光流溢。
三人同時劇震一下,有若觸電。
那是難以描述的一種強烈感覺。
就像和氏璧活了過來般,放射出無與倫比的精神異力,要侵進他們的腦袋和體內(nèi)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紛紛呈現(xiàn),令人煩躁得幾欲瘋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夢里。
徐子陵來自長生訣的真氣,催發(fā)了寶璧狂暴的一面。
但此時已是勢成騎虎,欲罷不能,三人惟有散去全身氣勁,緊守靈臺祖竅穴的一點清明,堅持下去。
首當(dāng)其沖的徐子陵先感到和氏璧內(nèi)的異能以比上次更兇猛倍增的來勢不斷洶涌澎湃,有若脫疆野馬般注進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經(jīng)脈闖進自己的體內(nèi)。
徐子陵哪想得到有此情況,剎那間意會到必是與自己強化了的經(jīng)脈真氣有關(guān)時,全身的氣血似都凝固起來,而和氏璧的寒氣卻是有增無減,源源不絕。
郝方立時發(fā)覺情況有異,知道徐子陵對和氏璧的異能已完全失控。
不過,他早知道會有此節(jié),根本心中不慌。
猛一咬牙,郝方運功猛吸。
寒流像暴雨后的山洪般狂沖進郝方體內(nèi)。
郝方“嘩”一聲噴出一蓬血雨,噴得徐子陵的頭、頸、背殷紅一片,觸目驚心。
手心則似橋梁般把兩人的經(jīng)脈連接起來。
最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異氣透入手心時,仍是冰寒澈骨,但倏又變成寒熱纏卷而行的氣流,像千萬頭頑皮可惡的鉆洞鼠般在他的體內(nèi)亂竄亂闖,沒有一道經(jīng)脈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顯地那股寒流要比熱流強大多了。
以郝方被編輯器加成的精神意志,亦差點忍不住慘叫呻吟。
全身氣血膨脹,經(jīng)脈則似要爆炸開來般,那種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經(jīng)過徐子陵體內(nèi)的和氏璧異氣,再輸出時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發(fā),以倍數(shù)計地增強了放射性的破壞力。
最后面的寇仲先見郝方噴血,接著是兩人劇烈顫抖,郝方的背心則陣寒陣熱,已心知不妙。
他想都不想,立即全力吸取郝方體內(nèi)的怪氣。
“嘩!”
寇仲像郝方般鮮血沖口而出,灼熱至似能把他的經(jīng)脈燒溶的狂流,立即貫滿全身。
剎那間,寇仲知道三個人的命運全操在自己手上。
假若他任由異氣征服了他,那三人只會有全身經(jīng)脈盡裂而死的下場。
他必須把異氣反送回郝方體內(nèi),再由他輸回徐子陵處,最后讓徐子陵反贈給像魔神般可怕的和氏璧去,造成一個此來彼往的循環(huán)。
三人的經(jīng)脈這時已毫無阻隔地接連起來。
寇仲此念剛起,他蓄藏在氣海內(nèi)的螺旋寒勁全力涌出,迎向疾如閃電般破入他經(jīng)脈內(nèi)的熱能。
“轟!”
三人全身神經(jīng)像給激雷疾電猛劈了一下般,不由同時噴血。
郝方感到寒熱交纏的螺旋勁氣倒卷而回,但今次已沒有偏寒的感覺,而是恰到好處的寒熱平衡,有種令他說不出來的舒泰,顯然已大大減弱了它的傷害性。
他本已打定不免一死,現(xiàn)在得此轉(zhuǎn)機,精神一振,借著來勢,先把氣勁引往丹田,再循經(jīng)脈輸進徐子陵體內(nèi)去。
徐子陵本像結(jié)了冰的經(jīng)脈立時和暖了少許,也就藉這些許差異,使他回復(fù)生機,忙以意行氣,右足涌泉穴火般灼熱,貫入體內(nèi)去,同時把寒流物歸原主,反注往給他兩手緊握的和氏璧去。
最后方的寇仲則不斷引發(fā)從天靈穴貫入的寒氣,盡力中和入體的熱流。
更奇異的事發(fā)生了!
和氏璧的亮度不斷劇增,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閃耀,詭異無比。
奇怪的氣流在三人間的經(jīng)脈循環(huán)不休,由冰寒分化為寒熱交流,到寇仲體內(nèi)時則化為熱勁,且愈走愈快,到后來完全脫離了三人的控制,循環(huán)往復(fù),沒有絲毫?xí)O聛淼嫩E象。
徐子陵左足的涌泉穴愈是灼熱,而寇仲的天靈穴則倍添冰寒。
在一般情況下,兩人絕難忍受這忽寒忽熱的變化,但這刻卻是覺得愈寒愈好,愈熱愈妙。
腦中諸般幻象,更是此起彼消,異景無窮。
幾個循環(huán)后,郝方體內(nèi)的寒熱流已趨近平衡,強弱相持。
郝方心知,這便是最佳修成《長生訣》的機會。
一本魔法書憑空出現(xiàn),然后由編輯器主導(dǎo)控制,一股無形的力量,輔助著郝方在此修煉《長生訣》。
總之由徐子陵方輸來的寒氣,進入他體內(nèi)使成偏寒的寒熱流,由寇仲處反輸來時,則成偏熱的寒熱并流。
而他要做的和可以有作為的唯一之事,就是設(shè)法以己身真氣令兩股寒熱氣流達至平衡。
由于寒熱的強弱不住變化,郝方便像個踩索子橫過高崖的耍雜技者,要施盡揮身解數(shù),才能保持平衡,否則立是失足墮崖跌個粉身碎骨的慘局。
只要順其自然,再依《長生訣》最后兩幅圖,一會兒練第六幅,一會兒練第七幅,完全就依靠著本能,不斷調(diào)和著這份陰陽平衡。
在這個過程中,郝方只需要如此,最終必能夠練成《長生訣》。
徐子陵此時已能再運動本身的真氣,只沒有能力截斷從和氏璧洶涌而來的龐大氣能。
幸好脈分陰陽,和氏璧的寒氣從陽脈而來,送入郝方手心去。從郝方回來那寒熱卷纏的真勁,則從陰脈回輸?shù)借祪?nèi)。
氣流的每一個循環(huán),令三人的經(jīng)脈都似乎膨脹了些許。
愈轉(zhuǎn)愈快之后,忽又轉(zhuǎn)趨緩慢,如此由快變慢,由慢變快,也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次和多少時間。忽地三人頓感到像天崩地裂般一陣劇痛,全身經(jīng)脈若爆炸開來似的,身體同時彈開。
徐子陵前仆,寇仲后跌。
郝方則整個給拋上半空,再重重跌在草地上。
三人躺在地上,只懂喘氣,一時都爬不起來。
但都知道一些極端奇妙的事情已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
郝方呻吟一聲,首先爬起來,發(fā)覺自己渾身濕透,汗珠色黑味腥,但身體卻舒泰輕松至極點。
睜目一看,整個天地都不同了。
山頭遠近的山林像變成另一個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層次和豐富度倍增,最動人處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葉子在晨光中柔風(fēng)下拂動的千姿百態(tài)。
郝方感動至渾體猛震,跪了下來,熱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他閉上眼睛,內(nèi)外的天地立時水乳交融地渾成一體。
和煦的陽光從東方射來,投到他身上,從沒有一刻,他像目下般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生命的意義。
郝方展開內(nèi)視之術(shù),立時大吃一驚,又是一陣狂喜和不再作他求的滿足。
正如他先前所說的,他的經(jīng)脈是以倍計地強化了,雖并沒有立刻功力大增,但只要再像一貫般精修勵行,必能事半功倍。
要知人力有時而窮,像是郝方這般依靠外力練功之人,想有寸進亦是難比登天,但經(jīng)過剛才的奇異改造過程,他便似由一泓水洼,變成了一個無底深潭,每個竅穴,每道經(jīng)脈,都脫胎換骨地變成有無可限量發(fā)展?jié)摿Φ膶毑兀哪懿涣钏缾側(cè)缈瘛?br />
看樣子,先使用和氏璧是正確的,如果先使用邪帝舍利,或許就不會那么順利了。
更加順利的是,郝方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長生訣》最后兩幅圖已經(jīng)徹底練成。
沒錯,他不像是寇仲和徐子陵,而是真的同時練成了兩幅圖。
陰中帶陽,陽中帶陰,水火交泰,這種情景實是最適合修煉《道心種魔**》和《御盡萬法根源智經(jīng)》的最佳狀態(tài)。
借助于這一遭,郝方確定自己的《推山手》已然大成。
特別是,他的鐵拳順勢升了1級,終于達到了3級石拳。
更讓郝方意外的是,明明這一次沒有石龍的參與,他卻感覺到自己的陰陽真氣之中,居然隱含著一種土石之氣,卻是自動吸收了《推山手》大成下的所有內(nèi)力,一瞬間就自然演化變成了先天真氣。
從這個角度來說,郝方感覺自己想要再修成《長生訣》第五幅圖,恐怕也只會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吧。
正想著這些事的郝方,耳中忽傳來寇仲的聲音道:“我的娘!為何我這么腥臭的。”
郝方睜開仙目。
徐子陵和寇仲坐了起來,一個呆頭呆腦地凝望著從東方緩升的朝陽,一個則正大力聞嗅手心汗水的氣味。
寇仲以一個非常滑稽的方式,手腳并爬地來到郝方旁,訝道:“大哥為何你忽然變得更英俊了?整張仙臉像會放光的,看來和氏璧最好就是拿來作潤膚的補品。”
郝方以衣袖拭去臉上淚汗難分的污積,失笑道:“你雖沒有死,但是否瘋了?一點都不顧風(fēng)范儀態(tài)。”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捧腹大笑,但為何發(fā)笑,有甚么好笑,卻是誰都弄不清楚。
徐子陵仍呆望朝陽。
兩人來到他旁,奇道:“你在看甚么?”
徐子陵吁出一口氣,喃喃道:“為何我朝太陽直瞪,都不覺得陽光刺眼?”
兩人忙朝太陽瞧去,平時刺目的陽光,變得溫暖舒服,大異往常。
寇仲夢嘆般道:“我的娘!太陽原來是個大火球,為何平時總看不出來。”
郝方心中一動,看向了徐子陵的手。
徐子陵攤開雙掌,上面沾滿粉末狀的東西,只余下補角的小塊黃金,但亦像被某種力量擠壓得變了形狀。
名傳千古的異寶終成了粉末!
郝方心中一動,將徐子陵手上的粉末收集起來,回去再研究一下是否還有用。
他總覺得,哪怕失去了所有能量,這些承載著和氏璧能量的玉石也不可能會是凡物。
如果能夠再從中研究出點妙用,以后或許還會有更大的收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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