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難道這兩種統治國家的方式有什么區別嗎？”丹妮莉絲下意識皺起眉頭。

    由于她從小就在不斷顛沛流離中度過，根本沒有接受過哪怕一丁點的王室精英教育，再加上受到眼界的限制，完全無法理解分封制與中央集權的巨大差異，更不明白當權力被高度集中后，能夠爆發出多么巨大且驚人的潛能。

    “怎么說呢？”

    張誠摸著下巴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緊跟著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放任大貴族在自己領地內的權利不受限制，意味著他們實際上就是一個又一個獨立的王國，與王室之間的關系與其說是君臣，倒不如說是合作者，一起共享權利，統治整個國家。作為女王，你手頭的權利實際上是被限制了，根本無法真正插手各大領地內的事物。盡管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做可以極大降低統治的成本與難度，可是卻導致了叛亂風險的增加。還記得你的父親是怎樣失去王位的嗎？勞勃·拜拉席恩因為個人原因主動帶頭發動了一場戰爭！如果他不是風息堡的領主，手下沒有一支完全效忠于自己的軍隊，這樣的情況還會發生嗎？”

    “所以你認為，我應該削弱像馬泰爾、艾林這些傳統大貴族的權利，讓他們無法跟以前一樣在領地內建立起強大的威望與權勢？”丹妮莉絲顯然并不笨，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張誠輕輕點了點頭：“沒錯！雖然目前為止，從政治的角度，你還無法做到把權利全部收回來，但給他們找點麻煩還是沒問題的。尤其是整個七大王國剛剛經歷了一場戰亂，像史塔克、提利爾、蘭尼斯特、徒利這樣的名門都已經遭到重創，亦或是直接消亡，正是重新分配利益的好機會。你完全可以從平民之中提拔一些新貴族，讓他們與老牌貴族對抗，自己則作為仲裁者，確保雙方形成微弱的平衡。久而久之，他們就會慢慢形成對于王權的敬畏，同樣也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就能拉起軍隊發動叛亂。”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也是為什么，你在河灣地區清除掉了兩個歷史最悠久、影響力最大的貴族，同時大肆提拔手下的傭兵頭領，讓他們成為新貴族的原因。”丹妮莉絲臉上頓時浮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經過這么多天的學習，她已經漸漸開始深刻理解政治與王權的本質，同樣也明白以前很多自己無法理解現象的背后，隱藏了多少利益糾葛。

    “對！很有效，不是嗎？看看現在的河灣地，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可以支配整個地區的強勢家族，每一個人都必須聽命于我，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滅亡。”張誠微笑著說出了自己以前大肆屠戮河灣地區傳統貴族的真正用意。

    絕不能讓手下做大，進而脫離控制，產生不該有的野心，這就是統治和權利游戲的精髓。

    但遺憾的是，維斯特洛大陸的土著們顯然并不理解如此簡單易懂的道理，包括征服者伊耿也不例外。

    他們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肆分封貴族，將一個龐大區域內的所有統治權，交付給某個家族世襲統治，相信可以憑借誓言和良好的個人關系，確保忠誠能夠永遠延續下去。

    結果不出意外，內亂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不管是王位繼承權的爭奪戰，還是王室衰落后臣下發動的逆襲，都展現出了這種兒戲般的政治有多么可笑。

    丹妮莉絲一臉凝重的坐在鐵王座上沉思了十多分鐘，這才抬起頭說道：“把以前劃分的七大王國切割成更小的土地，然后分封給更多的貴族，不再給予任何家族管理該地區的權利，讓他們直接向君臨宣誓效忠，這就是你想要表達的建議，對吧？”

    “完全正確！我承認，這樣做會極大增加管理的壓力，所以我同時還建議你開設一所學院，就像化作廢墟的學城一樣，專門為王室培養相應的管理人才，給予他們相應的權利，但卻不給他們貴族頭銜，使其成為一個全新的，能夠與貴族集團相抗衡的政治勢力。如此一來，王權、新舊貴族和官僚，就會構成一個穩定且互相爭斗的權利體系，在這套系統失去平衡之前，你永遠都不用擔心手中的權利會滑落。”張誠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略顯酸澀的葡萄酒。

    毫無疑問，從零開始調教一個年輕美麗的女王，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甚至讓他有一種玩養成類游戲的感覺。

    “我懂了！梅森，你果然是個天才，居然能從無到有構建起一套全新的統治結構。不過現在，我們之間還有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需要解決。”

    說罷，丹妮莉絲站起身，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近前，貼在張誠耳邊低語道：“親愛的，我想你應該馬上履行身為丈夫的職責。身為女王，我需要一個健康的繼承人，否則所有這一切都不過是美麗的泡影。”

    “當然！陛下！這是我的榮幸……”張誠微微翹起嘴角，放下酒杯開始解對方的腰帶。

    沒過一會兒功夫，大門緊閉的會議室內便響起了誘人的聲音。

    守在門口的御林鐵衛額侍女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快便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繼續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不過根本沒人知道，張誠實際上早已失去了生育后代的能力，哪怕這具克隆出來的肉體也是如此。

    幸好！

    對于一名精通魔法力量的泰坦而言，創造生命并不是一件難事。

    趁著丹妮莉絲沉浸在原始的本能和欲望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在對方的身體里注入了生命的種子，迅速凝結成一個健康的胚胎。

    用不了多久，這個胚胎就會慢慢長成健康的胎兒，成為鐵網做的合法繼承人，同樣也是未來唯一能夠與極北之地亡靈大軍對抗的英雄。

    在已經編好的劇本中，張誠為每個人都安排好了角色，就等沃倫特下定決心留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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