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進行的十分順利,馬上就要結(jié)束,下一環(huán)節(jié)就是選拔錄取生員。(шщш.щuruo.小說網(wǎng)首發(fā))
青州學院大門前無數(shù)的學子們一陣躁動,盡管他們之中大多數(shù)人都會被錄取,只會淘汰一小部分人,可他們還是十分的緊張。
緊張中夾雜著激動和興奮,之前他們已經(jīng)參觀了無數(shù)次青州學院了,這種小城般的學院讓他們無比的新奇和向往,書生們都是自命清高的,清高的他們不屑與世俗為伍,而青州學院這種規(guī)模宏大到可以在里面吃喝拉撒睡的學院,剛好為書生們創(chuàng)造了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優(yōu)良環(huán)境。
是以,書生們對學院趨之若鶩也可以理解了。
“讓開!讓開!”
就在臺上武植等人準備和觀禮人群一同進入學院內(nèi)部欣賞精彩節(jié)目的時候,一隊人馬突然沖入了人群中,這隊人鮮衣怒馬,強悍而訓練有素,硬生生騎著馬把人群分割出了一道大口子。
武植見此情景不由得皺了皺眉,典禮雖然是在青州學院大門前召開的,可外圍早就被他布置了層層守衛(wèi),就算府衙那些人無用,可武松青州大營的將士為何也沒能攔住這些人?
甚至在這隊人馬沖進來的時候,外面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奇怪!
武植的奇怪并未延續(xù)多久,當他定睛仔細看向那闖進人群并列的人馬后,武植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只見這兩隊人馬大概有二十余人,都騎著清一色赤炭烈馬,身披金盔金甲,脖系紅巾,手持金吾,威風凜凜,氣勢凌人!
“這是……”
武植很少有這樣驚慌失措的時候,轉(zhuǎn)過頭看著同樣驚慌失措的慕容彥達和王爺,見二人沉沉點頭,武植頓時咽了口唾沫。
眼前的這兩隊人馬居然是開封皇城司的御林軍!
難怪沒人敢攔。
中國歷代正溯朝代都講究五行說,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德,每一個朝代都有其屬性,這是歷代統(tǒng)治者默默遵守的,朝代更迭有的是屬性相克的,也有相生的。
比如清朝是水德,民國取代清時候是“水生木”,所以民國是木德(青天白日旗),新中國取代民國是“木生火”……是火(紅)德。
宋朝就是火德朝代,三字經(jīng)里面才有炎宋之說,又叫火宋,所以大宋的御林軍最顯眼的標志就是清一色的火炭烈馬,而且是從西夏購得的純種汗血龍駒,全大宋只有御林軍有配備!
御林軍負責國家儀仗和保護皇帝御駕,此刻居然出現(xiàn)一隊在青州,還這樣氣勢洶洶,就不怪武植驚慌了,莫非皇帝他老人家不放心女兒,也來青州了?
更糟的會不會是皇帝他老人家知道武植不僅泡他女兒,還和他中意的女人曖昧不清,特意來找武植麻煩的?
想到這里武植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好在他及時和李師師劃清了關(guān)系,即便是追查武植也不怕,至于靈兒……泡皇帝女兒總比搶皇帝女人面子上好很多,想來不會有大問題。
武植思緒萬千,其實只是過了片刻時間而已,御林軍列隊后,在人墻空出的道路盡頭出現(xiàn)了一輛奢華的馬車。
見此,慕容彥達和王爺都不由自主的欲上前迎接,卻被臺上的武植給生生止住了。
“王爺,老哥,不急。”
武植瞇著眼睛盯著前面那馬車,此刻他已經(jīng)斷定這馬車里面并非是圣駕了,除了瞥見拐角人群里的靈兒和李彥也一臉不解外,武植還看到朱文也在馬車旁邊。
此刻武植再聯(lián)想時遷前日匯報的消息,便猜到了馬車里面人的身份。
朱勉!
一定是他了,他身負花石綱的皇命,手下有一隊御林軍也不算奇怪,把御林軍當成他自己的儀仗隊擺威風,也是他出了汴京到各處禍害時的一貫作風。
果然,馬車車簾掀開后,出來的是一名著黑色金紋錦袍的男子,男子蓄著小胡須,雖然隔著老遠,武植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傲慢氣來,同樣是大宋六賊,與李彥在武植面前隱藏著真面目不同,朱勉一出現(xiàn)就是真面目!
朱勉下了馬車后,并沒有急著過來,而是很悠然的躬身,從馬車里面牽出一名女子出來!
女子一身牡丹盛裝,一出馬車武植就聽見那邊的人群中傳來一陣唏噓之聲,想來圍觀的眾學子們是被該女子的容貌驚艷到了。
女子下車后,朱勉才掛著一抹邪笑,與那女子并挨著走向了武植所在的典禮臺。
朱勉一步步的接近著武植,眼睛也半瞇著,似乎在和武植對視,似乎又不是。而武植淡然的看著朱勉,朱勉年紀和武植相當,身上雖然盛氣凌人,可是眼神里那股深邃的感覺,倒是和武植相仿。
武植知道朱勉此次前來肯定是來找麻煩的,雖然朱勉權(quán)勢滔天,然而在這青州,武植并不怕他,是以武植很篤定。
“哼!朱勉,竟然是你?你好大的架子!”
朱勉走近禮臺后,慕容彥達立即上前對他喝斥道。
慕容彥達之前是在汴京見過朱勉的,朱勉這個人在汴京里面就是一副小乖乖的嘴臉,所以慕容彥達對他并不客氣。
“拜見慕容大人,拜見王爺。”
朱勉嘿笑了一下,對慕容彥達和王爺拜了一禮后,便順勢拉著那女子走上了禮臺。
“在下可沒有什么架子,所謂的架子不過是皇上的賞賜罷了!”
朱勉一句話便把慕容彥達給堵的無言以對。說到底朱勉并不是宦官,他是蔡京的人,而蔡京是帝國首相,是權(quán)臣。大宋朝唯一不怕皇親國戚的就是權(quán)臣了,只要他們不過分招惹皇親國戚,任誰也奈何不得他們。
這就是體制內(nèi)的優(yōu)越性,宦官權(quán)力再大,那是皇帝的家奴,一句話可隨意定其生死。而權(quán)臣不一樣,那是中央權(quán)力機構(gòu)的人員,除非犯大錯被彈劾,不然連撤掉都不容易。
見朱勉態(tài)度不陰不陽,慕容彥達只好揮了下衣袖轉(zhuǎn)過臉不理他了,王爺也只是淡淡的對朱勉點點頭,并沒有說一個字。
只是沒人知道的是,臺下人群卻有幾人眼神古怪李彥陰冷笑看著朱勉,靈兒微微蹙額,眼神有些厭惡。而李師師則是看了幾眼朱勉身后的那名女子,便垂下了頭,似乎在嘆息著。
………
“你就是武植?”
武植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站著,朱勉來者不善,武植也懶得自討沒趣去主動招呼他,倒是朱勉這會突然歪著個腦袋上下打量起了武植。
“嗯,我就是武植。”武植面無表情,“不知朱大人此次突然出現(xiàn),是何意思?”
見武植如此“囂張”朱勉不由的挑了挑眼皮,他皮笑肉不笑的對武植道:“青州學院開學典禮這樣百年大計的盛典,我來湊湊熱鬧圖個喜慶,不知道武大官人歡迎不歡迎呢?”
“既是如此,武植自然歡迎。”
朱勉不會這么好的,武植在靜觀其變。
“好!哈哈!”
朱勉張狂的大笑一聲,繼續(xù)道:“既然武大官人如此大度,我也不能小氣不是,這次過來我特意給各位準備了一份大禮!”說完,他側(cè)了側(cè)身,一直在他身后的那名女子也緩緩走上了前。
“這位是汴京紅樓的李姑娘,她唱的《千里之外》在汴京可是千金難求,今天就讓李姑娘為各位唱一曲,如何?”臺上的朱勉抬高聲調(diào),引的臺下無數(shù)學子們紛紛瞪大眼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了起來。
“李姑娘?千里之外?”
“那位女子莫非是大宋第一名妓,李師師姑娘!”
有了這種猜測,人群很快就嘩然了起來,無數(shù)學子爭相蜂涌上前,就為了看一看傳聞中千金難見一面的李師師,看一眼就賺了啊!
武植輕笑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面前這個女子不是李師師的,這個女子體態(tài)萬千,娥眉桃面,倒也算難得的美女,只是和李師師或者武植三位娘子比起來,倒還差上幾分,之所以一出場就引眾人驚嘆,主要是因為女子是化了艷麗的妝的。
胭脂覆面,嫩白可人,紅唇如紅櫻桃一般鮮紅瑩潤,再加上一襲牡丹花袍,自然是顯得出塵絕艷,比武植三位淡妝素雅的娘子還有男扮女裝的李師師靈兒更引人注目。
“奴家李巧奴,拜見慕容大人,拜見王爺。”
聽聞女子真實名號,場下的書生學子們雖然略微有些失望,卻又神采奕奕了起來,李巧奴,汴京僅次于李師師的第二名妓,歌舞才藝均是李師師之下第一人,也是被無數(shù)書生學子奉為女神偶像的,今天能見到她,也是有幸了。
李巧奴上前對著慕容彥達和王爺乖巧的福了一福后,卻只是淡淡瞥了武植一眼,便不再行禮了。
“武大官人倒是很年輕呢,不像是寫出那三首名詞的人……”
李巧奴對著武植禮貌的笑著,話里帶著懷疑和輕佻。
“是嗎?”
武植淡淡看了李巧奴一眼,他對于李巧奴的輕蔑絲毫不以為意。此女武植也是聽說過的,她本來只是汴京無數(shù)名妓中排名居中的一位名妓而已,名妓吃的是青春飯,她唱歌演奏的水準又沒達到李師師那種境界,不出意外的話紅幾年就會沉寂。
可是這個李巧奴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她尤其嗜好模仿李師師。她也是名妓因而時常能見到李師師,時常能聽到李師師演奏,每次李師師彈奏過什么曲子,唱過什么詞,甚至走路什么體態(tài),穿什么風格的衣服,涂什么胭脂水粉……她見到后回去都會費盡心機的完全模仿一遍才甘心。
然而,正是因為這種病態(tài)的嗜好,給她帶來了好運。
那會李師師在金明池唱完了一曲《千里之外》后,就再也沒有開口唱過這首歌,可偏偏她唱的又那樣的動情那樣的讓人著迷,所以無數(shù)人都想再聽一遍再聽一遍,這時汴京所有模仿李師師唱這首歌的名妓,就數(shù)李巧奴唱的最好,她憑借這首歌一炮而大紅,成為汴京無數(shù)人爭相追捧的李師師之下第一名妓!
漸漸的《千里之外》這首歌也成了她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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