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新聞事件,關(guān)注者無數(shù),也包括L市的樊滄海。
他坐在辦公室里,手指有節(jié)奏扣動著桌面,面前擺著手機。隨便找個比較大的媒體,里面都在報道律所,邱玉平,夏明明……
樊滄海看似無所動容,但卻禁不住想起來常艷華那張胖乎乎的臉,愛調(diào)侃,愛說笑,成天姐夫姐夫的喊。
他總覺著這次能夠為常艷華做點什么。
待見到那個來自國外的秘書發(fā)言,樊滄海若有所思。
誰針對邱玉平他不關(guān)注,新聞?wù)婕倥c否他也沒理由調(diào)查。但,拿起了座機:“譚廳長,常總的案子是你們經(jīng)手的。我從網(wǎng)上看到有人舉報,你們是不是有必要跟嫌疑人接觸下。”
譚靖宇聽其言而懂其意:“樊書記,這是警察該做的。還讓您提醒,是我失職。”
樊滄海笑笑,結(jié)束通話,又撥了一個號碼:“安總,你們做新聞的一定要秉持真相跟原則,不要隨便報道一些不實際的消息。最近新聞我都看了,太假,邱總這種人怎會是殺人兇手呢……”
對面的安田生聽的云里霧里,卻驟然打了個寒顫。
樊書記好像知道邱玉平剛找了他們,如今冷不丁的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安田生斟酌著,遲疑著。
樊書記跟邱玉平好像有個人仇怨,他之前還不太確定。但樊滄海這次莫名其妙的提這個,總不會是要幫邱玉平一把。
不幫,要如何?
經(jīng)常跟這些人打交道,安田生由一句話就能想無數(shù)個可能。
他不敢怠慢,當機立斷。
幫邱玉平澄清的通稿已經(jīng)在校正,他得趕緊給攔下來。下一步,還要通知一些相熟的同行。
這事詭異,已經(jīng)不單單是謠言那么簡單,邱玉平這次怕是要完蛋了!!連樊滄海這種人物,都不惜親自來打這個電話。
再說樊滄海,一連串的安排像是說了幾句閑話。
交疊著雙腿,靠坐在沙發(fā)上。
茶霧升起中,那張嚴肅的面孔,有了幾分悵然。
他等太久了,對于常艷華的內(nèi)疚也折磨了他太久。
可是,即將進行工作調(diào)整,他不想出一點亂子。所以即便對劉昆侖那種人不屑于顧,對方找到他幫忙完善關(guān)于韓東的證詞,他抽時間進行了配合。
這次沒關(guān)系,痛打落水狗的事。沒有影響,順手為之。
……
邱玉平在東陽,他腿傷出院后,東泰集團的工作重心也已全部轉(zhuǎn)移到了東陽市。
雖說痊愈,可不依靠拐杖根本就行動不便,且每逢陰霾天氣,雙腿各處都像是有針刺一般。他在考慮,等過了這陣子要停下工作,去國外重新對雙腿進行手術(shù)。
公司里每個人都在忙,尤其對外的宣發(fā)部門,忙的腳不沾地。
相貌仍舊俊俏,此刻猙獰不堪。
新聞是律所弄出來的,也一定跟夏夢脫不了干系。
從來沒有將這個女人放在眼里,并不認為她能夠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擊來。但目前的局面告訴他,自己小看了女人。
或許也不全是她的手筆,那個叫古舟行的如今也在東陽,跟其應(yīng)該也有關(guān)系。
否則,天海,上京等其它地方的媒體,根本不是夏夢能夠操控的。
急促的敲門聲在響,是秘書。
“邱總,有警察找您……”
邱玉平麻木,無力。
他已經(jīng)想象過最壞的結(jié)果,還是想不到,連警察都要這當口湊一份熱鬧。
那個所謂實名舉報他殺害常艷華的人,明明連IP地址都是假的。警察是失心瘋了么,為這也專程找來。
未理順這些情況,五六個或便衣,或穿著警服的人已經(jīng)闖了進來。
“你們哪里的警察?”
為首之人亮了下證件:“臨安,來請邱總過去一趟,協(xié)助調(diào)查常總的案子!”
邱玉平陡然提高聲音:“調(diào)查?調(diào)查了無數(shù)遍,現(xiàn)在又來調(diào)查。那個舉報人是個什么東西,誰有你們警察清楚。”
警察也不解為何來抓這么個舉足輕重的人,但領(lǐng)導(dǎo)口氣沒有余地。
不緊不慢道:“邱總,走吧。沒事當然最好了!”
邱玉平冷漠:“現(xiàn)在公司外面全是記者,這時候你們把我抓走,會怎么報道,懂不懂!!!我的公司上萬名員工,服務(wù)著上億客戶。公司因而出了岔子,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他警告著,拿手機開始找關(guān)系來協(xié)調(diào)這件事情。
短短幾分鐘內(nèi),打了十幾個電話。
要么沒人接,要么聽說他來意后推脫著掛斷。
邱玉平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這次新聞事態(tài)發(fā)酵的比韓東那一次還要嚴重的多,至少當時還有常艷華在,她能輕而易舉的疏通一些關(guān)系。這次只有他自己,那些能仰仗的關(guān)系網(wǎng),于他像是一個收緊的牢籠。
包括請他來東陽的王利國,都表示這是臨安警方的事情,無能為力。
是誰,到底是誰!
摸不著,探不清的敵人,讓他已經(jīng)快要瘋了!
幾個警察等的不耐煩,催促道:“邱總,麻煩您配合。公司這么多人呢,我們要是押著你出去,太不合適。”
邱玉平哆嗦著點煙,不是怕,是氣的。
曾幾何時他不說呼風喚雨,卻連王利國這種人都對他客氣有加。而今,連幾個小警察都敢在他面前如此直言不諱。
“給譚靖宇打電話,現(xiàn)在就打!”
警察挑眉:“邱總,我們怎么可能有譚廳長電話。要不您打。”說罷,再無所言,淡聲道:“邱總,請!”
邱玉平無計可施,眼見這些人要強行動手,冷目刺人,扶著桌角步履蹣跚的先往外走。
警察盯著,或前或后圍攏而行。
剛出公司,看似平靜的公司門口突然大批記者莫名出現(xiàn),嘩的一聲,將警察跟邱玉平全部攔在了上警車之前。
“邱總,常艷華常總的死真的是您跟她秘書串通么?”
“您是不是真的找人威脅過律所的技術(shù)人員,導(dǎo)致普法論壇大規(guī)模離職,關(guān)停……”
邱玉平大腦像被重錘擊中,一片空白。
無數(shù)的閃光燈,無數(shù)張臉。
他搶過一臺攝影機啪的摔在了地上,手臂亂揮的去打人,意圖硬闖出記者包圍圈。
可站立尚且不穩(wěn),哪能做這些。
踉蹌著,被警察給扶了一把:“諸位,都讓讓,都讓讓!”
“警察同志,你們抓邱總是掌握了什么證據(jù)嗎?”
“您說說案子的具體情況!!”
嘈雜中,警察強行擠開記者上車駛離。坐在后排的邱玉平還能看到身后的長槍短炮,蒼白著臉色,他顫抖拿出手機,打給了那個現(xiàn)在隨時能夠打通的號碼,聲音像從牙縫中擠出:“臭婊子,你給我記著。我一天不死,你就休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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