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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平最近跟夏夢都發(fā)展的很順利。
或許一開始女人心有顧慮,但慢慢的,他找到了之前戀愛的那種感覺。
今天這么晚打電話給夏夢,是想問她為何爽約了。
因為,約定好的。等她下班,兩人一起去吃飯。
這頓飯很重要,至少對邱玉平來說是這樣。今天,正是兩人正式交往兩周年的紀念日。
他準備了戒指,準備了鮮花,也準備了許多的話。
唯獨,缺了夏夢。
他在精心布置的西餐廳等了足足一個小時,終究是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詢問原因。
無人接聽。
心里多了煩躁,邱玉平心想在搞什么。
明明約好的,現在連電話都不肯接了。
等了會,不甘心剛要再撥一次,夏夢的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拿起手機,邱玉平忙道:“小夢,出什么事了嗎?”
夏夢沉默了半響,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為何沒有赴約,只在開車路過西餐廳見到里面的邱玉平之時,下意識的選擇了離開。
接下來,就是母親突然發(fā)熱,忙碌中把邱玉平這個人忘的一干二凈。
她緩了緩:“玉平,我爸說你當初離開東陽市,是因為拿了他的錢……”
邱玉平跟她接觸不止一次,想到過夏夢早晚一天會問這個。
自然道:“我是拿了夏叔叔的錢。但并不是我有多看重那兩百萬,是夏叔叔堅決反對的態(tài)度讓人無所適從。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要跟你分手的意思,只是要證明給夏叔叔看,他看不上的人,能行……”
“你為什么不早跟我說。”
“說了不如瞞著,我怕你會怪罪夏叔叔。我不想看到因為我的原因,你跟夏叔叔產生嫌隙。”
夏夢心思被連番沖擊,聲音不穩(wěn),激動道:“可你足足消失了兩年,連個招呼都沒有給我打過。”
“無成就不回東陽,這是我離開之時立下的誓言。我想給你最好的,現在終于有了能力……小夢,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不管中途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是迫不得已,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創(chuàng)業(yè)初期,一周時間,足足工作一百二十個小時,所有動力的來源都是你。我太渴望功成名就,光明正大的回到東陽給你幸福!”
夏夢原堅定的心思被輕而易舉打亂,她顫聲道:“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我只要你能在我身邊就好。你知不知道,你離開之時,我甚至有過自殺的念頭,一切都看不到希望!”
“都過去了,苦盡甘來,以后再也沒人可以對咱們指手畫腳!”
“那常艷華又是誰?”
邱玉平心里咯噔一下,卻仍舊最快速度回應:“我生意上的一個伙伴,當初我到處投簡歷拉投資,是她在關鍵時刻幫了我一把。我知道,別人眼里,她生活作風不怎么樣,可她卻是我的恩人!”
夏夢聽他如此說,心里一些話再也沒辦法問出來,解釋道:“今天爽約的事情抱歉,我媽這邊身體有些不舒服!”
“阿姨怎么了,在哪家醫(yī)院,我現在就過去……”
夏夢意亂:“不用,已經沒事了!”
匆促掛斷電話,她半響沒有動靜。
身后始終聽著的夏明明若有所指:“姐,你的這個前男友口才不錯啊,三兩句話,就能把你心里顧慮全部給打消,高手!”
夏夢皺眉:“明明,你想說什么?”
夏明明道:“您忘了我工作是干嘛的,我電視臺的一個前輩之前曾經采訪過常艷華,出名的難伺候跟精明,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他邱玉平一個聲名不顯的人靠嘴巴說說就能拉來投資,還真是厲害……”
以前,她對姐姐的這個前男友還挺有好感的。
但聽到父親說他跟常艷華有牽扯之時,好感便瞬間喪失殆盡。
她可不信邱玉平電話里的這些鬼話。
夏夢本來就想讓妹妹拿主意,才故意讓她聽自己跟邱玉平的對話內容。聽她如此評價,更找不到頭緒。
“姐,你今天假如去赴約,是準備獻身去吧!”
夏明明感情史豐富,一語道破。
夏夢眼神躲閃:“是這樣,所以我到門口的時候,沒敢進去……”
“你不愛邱玉平愛的銘心刻骨么?干嘛不進去。”
“我跟韓東畢竟還沒離婚,不太合適。”
夏明明道:“你是怕韓東知道吧!”
“我怕他干什么。”
“對啊,誰知道你為什么怕他。”停了下又說:“姐,我也搞不懂你到底喜歡誰,都沒關系。但邱玉平這人既然爸說不行,就肯定有原因,我深信他跟常艷華關系不簡單。”
“這樣,再見面的話,你可以試探一下邱玉平。他到底是人是鬼,也就能清清楚楚。”
“怎么試探?”
“結婚嘍,你告訴他跟韓東已經離婚,讓他跟你一塊去辦結婚證。他敢跟你去民政局,就說明我誤會了他。他要不敢去,不管找什么理由,哪怕說的天花亂墜,你也別信。”
“那萬一他要去了呢?”
“悄悄給我發(fā)個短信,我打電話幫你解圍。”
“這合適么……”
“我也就隨口這么一說,其實要我看,韓東這人雖然看似沒什么大出息,大成就。但比起邱玉平來,可靠的太多。”
……
韓東離開醫(yī)院后回到了只剩下保姆的夏家。
那條薩摩犬可能因為主人不在,趴在客廳沙發(fā)上,不斷的看著門口。像是餓了,不斷發(fā)出嗚嗚聲。
韓東無心理會,回到了自己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離婚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辦到的,他卻不愿意繼續(xù)住在夏家,這個對于他來說,跟牢籠差不多的地方。
也沒太多東西,幾件衣服,幾塊勛章,以及一些在部隊帶出來的有紀念意義的子彈跟一些小禮品。
一個旅行包,便輕而易舉的全部裝完。
收拾好一切,他邊開門邊打電話給了鄭文卓。
對方顯然已經睡了,聲音含糊:“東哥,乍了。”
韓東本來想讓他幫忙找個地方住,話到嘴邊完全說不出來。
這他媽也真是悲催到了一定程度,除了回家讓父親擔心之外,竟然連個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哪怕是最便宜的賓館,他手里的錢都不夠。
韓東隨口說沒事,掛斷了鄭文卓電話,拉著旅行箱往樓下走。
就算是露宿街頭,他也不會在夏家多呆一分鐘。
腦海里的那個避孕套,將韓東對這個家最后一分希望徹徹底底給抹去。
漫無目的,他走到了公園。
找椅子坐下,雙手揉了揉面部。
曾幾何時,他自信到一個人空手闖進面積達數百公里的叢林之中,餐飲露宿都可安然無恙。
如今在遍地黃金的大都市里,卻連個棲身之地都沒有。
自嘲發(fā)笑,他索性躺在了長椅上,看著滿天繁星出神,任由時間分秒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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