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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秋玲早上就聽說女婿回了家,因為出了點意外,一直都在休息。
她有話跟韓東說,所以今兒刻意請了假。
對女婿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但一時間也拉不下來臉笑著交流,等韓東下樓,就隨口招呼:“回來了。中飯我讓保姆幫你留的有,在微波爐里,你開一下加熱就成。”
韓東特別意外她會如此心平氣和,要知道平時龔秋玲跟他說話,多半都帶著一種讓人難以接受的尖酸。
怔了怔,進(jìn)廚房幾分鐘后,端著熱好的飯菜走了出來:“阿姨,今怎么沒上班。”
龔秋玲挑眉:“你叫我什么?”
韓東裝沒聽到,坐在她對面吃了起來。
吃相,恢復(fù)了剛結(jié)婚那會的秋風(fēng)掃落葉。
龔秋玲瞪了一眼,反常的沒有借故再找茬:“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韓東喝了口水:“主要是從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餓了。”
“我聽小夢說你跟三手街那邊的混混發(fā)生了沖突,我說你也二十好幾了,辦事怎么還跟小孩子一樣。見義勇為,電視看多了吧,萬一出點什么事情,后悔都晚了。”
“阿姨,您教書育人,平時教孩子們不也是熱心助人么?”
“成了,少在我面前擺你那套歪理。”
韓東偷看了她一眼,心想自己一定產(chǎn)生了幻覺,龔秋玲竟然笑了,在跟他說話的時候繃不住笑了。
這待遇,他從結(jié)婚后就沒碰到過。
更沒出息的,他覺得岳母笑起來,分明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長輩。
“小東,這么多天了,再大氣也得消了吧。你妹妹說起過你跟小夢的誤會,這事是她欠考慮,我也好好把她給訓(xùn)了一通。在你走后,小夢跟那個叫邱玉平的徹底劃清了界限……”
“阿姨……”
“叫誰阿姨?”
韓東看她目光尖銳,改口道:“媽,小夢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而且,您覺得由您來說合適么!”
“那你想怎么樣,還讓小夢親自找你道歉啊,也不想想她什么性格。”
韓東搖頭:“您這意思就是性格好的活該受委屈,性格不好的,誰都得遷就。”
“她是你媳婦,你不遷就誰遷就。”
韓東哪比得上龔秋玲口才,沒幾句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他今天才真正認(rèn)識到了龔秋玲的另外一面。
這么大事兒,她愣是把概念偷換的不見痕跡。好像自己不主動找夏夢求和,就是不懂事,就是不知道疼老婆,就是小心眼。
見她還說,韓東擺手投降:“媽,這件事以后再談行嗎?我跟她的事,我相信我們倆可以處理好。”
龔秋玲道:“那你先搬回來住,總在外面算什么回事,你爸要知道這個,會怎么想。還有,明天接著上班去……小夢答應(yīng)幫你再調(diào)個職位,拿著銀行的錢瞎折騰什么!”
韓東說不贏,便截住了話題。
“媽,我等會還要去處理一下昨晚糾紛,回頭聊吧。”
“等等。”
叫住要走的韓東,她起身去了臥室,不一會拿出了一把車鑰匙:“這車子在庫里閑置著也沒用,你先開著。”
韓東知道這輛車,岳父買新車后,換下來的那輛有些年頭的a6。
夏龍江前陣子就說讓韓東上班的時候用,龔秋玲卻以要賣給朋友,價錢都談妥的說辭拒絕了。
沒成想,現(xiàn)在岳母又主動把車子給了自己。
念頭轉(zhuǎn)換,韓東在接過鑰匙后又笑著放回了桌上:“媽,我不太喜歡開車,暫時也用不到。再說,每天也就上下班,堵車堵的還不如走路快。”
龔秋玲皺眉:“嫌車不好啊。”
韓東只是搖頭:“沒有,確實是開不習(xí)慣。”
龔秋玲心里不舒服,訓(xùn)斥的話到了嘴邊,強行忍住了。
她并沒太了解過韓東,真正心平氣和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女婿還真屬于劍走偏鋒的類型。
例如這車,正常人的心態(tài)該高高興興的就開走吧,好歹原價也值幾十萬。
他倒好,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回了桌上。
就算不說,她也看得出來,韓東這是真不想受夏家的任何好處。
這很別扭。
她一直都算計著怎樣掌控女婿,怎樣防備。但結(jié)果好像是,女婿可能壓根沒指望從家里得到過什么。
……
離開夏家,韓東看時間快了,打車直奔他跟關(guān)新月約好的咖啡廳。
地點是通源商場附近,緊挨著三手街。
到地方之時,關(guān)新月已經(jīng)提前等在哪兒。
韓東對她第一眼的印象就是漂亮,嫵媚,柔和……屬于說話聲音都很輕的類型,待人真誠客氣。
再見下,跟他最初的感覺完全重合,還因為今天關(guān)新月穿著隆重,多了些明艷高貴。
紫藍(lán)相間長裙,貼身,有些偏旗袍式樣。頭發(fā)整齊盤起,修長潔白的頸部之下,微微隆起的雪白隱現(xiàn)端倪。
相貌可能比夏夢略遜半分,可身上那種水一般的氣質(zhì),卻足以迷惑大多數(shù)的男人,讓人輕而易舉的深陷其中。
看到了韓東,關(guān)新月抿出一個很含蓄的笑容,溫聲道:“韓先生,這兒!”
她站了起來,輕而易舉的也讓一眾咖啡廳里的其它男人視線跟著上揚。
通源商場有名的美女老板,在三手街這一帶都是艷名遠(yuǎn)揚。
若非閔輝這種活閻王放話說關(guān)新月是他的,只怕不知道多少登徒浪子守在商場門口,只為一睹。
韓東這人慢熱,可特別奇怪,見到關(guān)新月,本能就覺得沒什么距離。笑著道:“關(guān)小姐久等。”
“您稱呼我新月就好……不是您,阿銘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他還好吧。”
“大夫說沒事了,今天早上我剛送他離開東陽。”說到這,關(guān)新月眼中蒙了一層霧氣:“他是我未婚夫,就來看看我而已,也不清楚閔輝是怎么知道的……”
韓東剛開始以為關(guān)新月是閔輝的情婦或者女友,那個阿銘是屬于小白臉式的人物。現(xiàn)在看來是想岔了。
“我跟閔輝并沒什么關(guān)系……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
韓東斷斷續(xù)續(xù)的倒也聽了個明白,也因而對閔輝的認(rèn)識更深一層。
追女人追不上,便用霸道惡毒的手段,阻斷所有男人接近關(guān)新月。如此跋扈之人,竟然還能好端端的被人奉為大爺,這超出了韓東理解范圍。
這種人,存在于一些小縣城里面,還容易理解一些,可偏偏東陽市是準(zhǔn)一線城市。
韓東有點懂劉建民為何如此忌憚對方了。
若真沒有絕對的背景,以閔輝的做事風(fēng)格,早不知道被人弄死過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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