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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你。
短短四個字,殺傷力對韓東來說太大。
晃神中,記起那次相擁而眠,她夢里面也在安排工作,胡亂說著什么。
夏夢有輕微的失眠癥狀,會因為想太多的事情有時候煩躁敲打著裂痛的頭部……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二十五歲女人該有的狀態(tài)。
這一切,都是幾天相處中,韓東所知道的。
好強的性格,偏逢常艷華等人與商業(yè)上故意壓制。如果不是種種外力因素,她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辛苦。
能力,大局觀,等等方面,夏夢其實特別的優(yōu)秀。
東勝在各方面壓力之下,仍不疾不徐的走到現(xiàn)在,實屬難得。
換成旁人,碰到如此形勢,恐怕早就自暴自棄,將這爛攤子丟給別人了。
做生意失敗而轉(zhuǎn)手賣掉公司的人不在少數(shù),夏夢是在韓東覺得看不到希望的商業(yè)環(huán)境中,生生堅持了下來。
韓東思索著,沒同意也沒再反對。
不管夏夢是不是吃定了他,他都不可能再如以前一樣不留余地的拒絕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我考慮考慮。”
夏夢嗯了一聲,唇角上揚。
考慮?
沒什么好考慮的,韓東只要不拒絕就絕對會答應(yīng),她有把握。
夜,逐漸更加深邃無聲。
房間里聊天的動靜慢慢的消失,不知不覺間,韓東聽到了夏夢舒緩下來的呼吸。是真的睡著了。
他自己思維發(fā)散著,卻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床和沙發(fā)對立,窗外樹葉隨風沙沙起舞,蟲鳴偶起。但不管什么動靜,都沒再吵醒兩個陷入睡眠中的男女。
與兩人的心境不同,公寓中的閔輝則陷入了夜不能寐的境地。
跟韓東談不上有死仇,可幾番事件冒頭全部指向?qū)Ψ街畷r,注定了不死不休。
得知周世龍跟譚勝被抓的第一時間,閔輝就出面找關(guān)系,想把人先保釋出來再說。
這在平時是最簡單的事,劉建民這一次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譚勝跟周世龍,一個是心腹,另一個是每天寸步不離的保鏢。
盡管相信兩人忠心,且有些事捅出去,肯定是大家一起倒霉。譚勝跟周世龍只要不傻,就會清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但人弄不出來,本身就很詭異。讓人如鯁在喉,充斥著不安。
劉建民期間倒也透漏出了一點消息,大意是韓東讓他拿一千萬私了。
一千萬?
真他媽的獅子大開口。
閔輝不可能掏這筆錢,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么多年,只有他閔輝敲詐別人,何曾有人敢敲詐過他!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既然要玩,自己就陪著他好好玩。
啪嗒,手中高腳杯摔落在地。閔輝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來我公寓一趟。”
這件事已經(jīng)不能拖延,他料不到周世龍跟譚勝那邊會不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必須要盡快打算。
要做這個,關(guān)鍵人物顯然就是韓東。
只要逼的韓東妥協(xié),劉建民就不可能再有不放人的理由。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閔輝上前打開了房門。
外頭,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趙義昌,閔輝最信任的心腹手下之一,也是從早些年就一直跟在閔輝身邊的幾個人。
這類事情,他也只放心讓趙義昌去辦。
叮囑一番,閔輝聲音多了些陰冷殘忍:“事成之后,離開東陽出去躲一陣子。至于韓岳山,既然失蹤了,就讓他永遠失蹤下去!”
趙義昌心領(lǐng)神會,嘿嘿冷笑:“輝哥放心,肯定辦的干干凈凈!”
……
次日。
吃過早飯,韓東在家里待到上午九點鐘,打車去看父親。
老城區(qū)拆遷之后,他父親韓岳山就搬到了附近清河路那邊的公寓中。而韓東住院的這期間,一直都沒敢跟他聯(lián)系過。
清河路也叫清河街,處在東陽市四環(huán)之外,屬繁盛的市中心外圍。
相應(yīng)的,綠化和空氣要比老城區(qū)更好一些。還有就是此地居住的多為外來東陽工作人員,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十分的熱鬧。
韓東到街口下車,路過一家小超市的時候簡單買了些水果。
往左轉(zhuǎn),進入了一個很深的胡同,韓岳山居住的地方就是最里面的一棟樓。三層,小戶型的兩居室,月租金在兩千塊左右。
到近前的時候韓東沒往樓上去,而是先去了附近的小公園。
他父親現(xiàn)在剛過修養(yǎng)期,暫時還沒找工作。每天主要就活動在公園里,或下棋,或乘涼,或打牌消遣。
果然,剛到公園,遠遠就看到父親正跟人坐在石桌前飲茶。
有陣子沒見,他氣色看上去還不錯,人也不再是以前那種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的單薄。
正要過去招呼一聲,眼角余光見到有兩個年輕人出現(xiàn)在公園的另外一個入口。
他開始并未在意,隨即便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在觀察他父親。
鬼鬼祟祟,氣質(zhì)外形全都不像正經(jīng)人,讓人不免多想。
暫時沒動聲色,韓東轉(zhuǎn)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眼睛能透過前面停著的車子玻璃將兩人看的清清楚楚。
倆年輕人呆了約幾分鐘,便離開了。
韓東直覺不對,匆促把水果放在地上,抬步跟去。
走至拐彎處,他隱約聽到了打電話的聲音。
“昌哥,人找到了,清河街旁邊的六號樓,這會在公園里跟人喝茶……”
韓東聽的清清楚楚,對方所報的地址正是自己父親所居住的地方。
聲音逐漸遠去,他站在原地,溫和的面孔之上,罕見出現(xiàn)了一絲凝重。
對方口中的昌哥他不清楚是誰,可如此詭異的行徑,他絕對不信這些人找自己父親是有什么好事。
若非今天趕巧發(fā)現(xiàn)了這些異常,他幾乎不敢去深想后果。
呆了半響,第一念頭是等會讓父親馬上搬家。可隨后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碰到這種事最好的解決辦法無非是弄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若是閔輝指使,不妨將原來跟關(guān)新月商定的計劃提前。
動家人,屬嚴重越線。最卑劣下作的行徑,輕而易舉激起了韓東殺意。
緩緩?fù)職猓n東盡力讓自己平復(fù)下來,朝父親走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會扮演好黃雀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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