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蘭并不惱韓東罵自個,反而極為感觸。
少見有點缺了分寸,她低聲道:“我的同事,在這里死了三個。之外,一個殘疾,一個還躺在病床上!
“東子,你應該了解我,支持我。這對我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自嘲:“方恒妻子昨天帶孩子來醫(yī)院看過我,就是那個犧牲的警察家屬!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們,她反而安慰讓我不要多想,說人各有命!
“你以前也緝過毒,危害多大,用不著跟你再多說。毒品,讓無數(shù)個家庭陷入了地獄。海城人,每年死在這上面或者被牽連影響的人數(shù),超乎想象。已經(jīng)努力到了如此程度,也已經(jīng)抑制住了這股勢頭,我不甘心。”
韓東諷刺:“你當自己是誰?離開你,海城就不行了!”
白雅蘭黯然:“可我能去哪。東子,你跟我說,我能去哪?我這種性格不適合官場,老傅一下去,上京市不會有我的立足之地。與其如此,我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你可以跟我回東陽!”
白雅蘭出離的冷靜:“真可以么?夏夢拼命想要當我是個姐姐,因為她怕你不當我是姐姐。我去東陽,你們倆還過不過。”
“她聰明,嘴上不會說出來。你也聰明,你根本不會傻到用我提醒!
韓東定定看著她:“蘭姐,她或許有這方面的意思?墒,她沒你想象中那么勢利,不懂輕重。”
白雅蘭不想聽,轉而道:“你剛說她身體不舒服,趕緊回去吧。”
“她懷孕了!
白雅蘭錯愕:“懷孕?”
“對,意外。所以我今天也很亂,不想跟你爭執(zhí)太多。”
白雅蘭五味陳雜:“這難道不是好事!
韓東想掏煙,意識到了這是哪。把拿出來的煙盒放在了桌上:“姐,好不好事就不說了?傊,放我一馬。你在海城一天,我在東陽被你折磨一天!
“安安分分的,做我姐姐也好,其它人也罷,你不管去哪,不能留在海城。”
白雅蘭不忍看他這樣:“讓我考慮考慮!
韓東毫不遲疑:“不用考慮,這次必須聽我的。你總習慣讓我理解你,你是不是也要理解一下我!
“我跟小夢結婚,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不能以此來故意折磨我,讓我結婚的人是你,我現(xiàn)在離不掉,離不開!”
他語速愈快,不容白雅蘭反應,拿出手機撥號:“我現(xiàn)在跟老傅打電話。能說服他,你就別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大義來壓我!
白雅蘭其實不需要他打這個電話。
傅立康再如何難纏,她現(xiàn)在是個傷員。
留海城完全是自己的要求,跟傅立康沒有關系。相反,傅立康意思也是讓她暫時回上京市養(yǎng)傷。
不過眼看著韓東跟傅立康電話里溝通她的事情,白雅蘭眼神還是轉柔了很多。
韓東有點失控,掛斷手機:“聽到了吧。老傅答應你回上京養(yǎng)傷,任海城副市長的事還有很長的時間來緩沖。你的傷勢至少需要三個月養(yǎng),呆在海城,你以為蔣和瑞跟我一樣重視你在醫(yī)院里的安全?”
“姐,知道你住院這段期間,有多少鬼鬼祟祟的人出現(xiàn)在武警醫(yī)院附近么。你知道現(xiàn)在海城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你我的命?能防得住一時,你能永遠這么防備著隨時料不到的意外么。咱們夠拼了,拼到蔣和瑞現(xiàn)在完全有能力來管控海城,還想怎么樣!
“所以,不用再跟我講道理。這次就算綁著,你也要給我離開這……”
白雅蘭抬手,撫了下男人側臉,柔聲道:“我答應你。干嘛啊,快哭了都!
韓東不至于哭,是要瘋了。
白雅蘭在這,他不放心。他在這,夏夢非留下不愿意走。
在海城不單單是工作壓力,安全問題時時刻刻壓的他喘不來氣。
怕白雅蘭反悔,他追問道:“什么時候轉院?”
“急也沒用,至少等一個月,我身體才能經(jīng)得住長途奔波!
“那我就在這等你一個月。”
白雅蘭忍不住想笑:“東子,你怎么越來越像個小孩。對了,東陽那邊的新聞你留意沒?陳彥豐案宣判了!
陳彥豐。
韓東不可能忘掉這個名字,他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權威媒體軟件。
新聞標題不在頭條,但也十分矚目。
這案子本來就是東陽市歷年來最大的一樁毒品案件,當時鬧到全國皆知。
點開標題,他仔細瀏覽著一連串人名。
除了陳彥豐被報道出了名字,其它人多以姓氏代替,某某稱呼。
跟預想中的結果相仿,陳彥豐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緩期一個月執(zhí)行。底下還有幾個熟悉的姓氏,判決結果跟陳彥豐相仿。
韓東關注的并不是陳彥豐,心跳加速的找到了最底下的沈某某,應該就是沈冰云。
三年,對比之上一連串的死刑死緩,她罪行是最輕的那個,三年零一個月的刑期。算上看守所呆著的時間,還剩兩年多。
韓東舒了口氣,他即便是早猜出來沈冰云的刑期不會超過三年太多,終究是擔心法律會被輿論影響。
現(xiàn)在,則是暫時安了心。
退伍之后,如果說有韓東虧欠最多的人,就是她。
本可以抽身陳彥豐案之外,因為幫他弄錢,利用小銀河貸款了八千萬。這筆錢問題不大,卻是她被卷入進去,深陷泥潭的導火索。
白雅蘭是知道韓東跟沈冰云牽扯的,隨口道:“三年多,減刑的話至少可以減去半年,很快!
韓東高興不起來:“在東陽那會,我跟小夢關系還很僵,隨時都可能離婚,沈冰云一直陪著我……上次去看她,她求我想辦法讓她出去,她說不想坐牢……”
“她會理解的!
韓東搖了搖頭:“她理解不理解沒有關系,我欠她的。等過段時間,試試,看有沒有可能把人弄出來!
“應該不難,如此犯罪集團,她被判三年?梢哉f跟毒品沒有直接的關系,跟陳彥豐集團的那些人也不會牽扯太深。而且,這種情況下,她都沒有把貸款的事情往你身上推,夠難得了。幫是一定要幫,你不好做,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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