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走出房間。外面是一間客廳,沙發、茶幾、電視、餐桌等應有盡有,收拾得整潔利索、一塵不染。邵剛正忙著從廚房端出飯菜,見安娜呆立在那里,又招呼道:“快來坐,馬上開飯!”
安娜往前挪動兩步,問:“這是哪里?”
“我家啊!”
“就你一個?”
“現在加上你了!”邵剛解下圍裙掛在椅背上坐下后笑著說道。
安娜默默點頭,坐在對面,又問:“我為什么在這?”
邵剛莫名其妙地大笑起來,說道:“果真如他們所言,你不問個明白絕對不會罷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再一一回答你。”
安娜抿著嘴微點下頭。此時果真覺得腹中饑餓難忍,遂顧不上吃相狼狽便把整盤炒面一掃而光,又喝了大半碗的湯。吃罷,邵剛把盤碗撤去,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安娜遠遠地坐在了另一端,靜等邵剛開口。
邵剛摁著遙控器搜索了一遍節目,沒有感興趣的,便把遙控器放在一旁,對安娜莞爾一笑,說道:“問吧!”
安娜此時卻不知從何處問起了,眾多疑惑已在腦海里繞成一團亂麻,理不出任何頭緒,更重要的是她突然沒有了要了解這些的興趣。自從踏入這片神奇土地的第一天開始,疑惑一直層出不窮,從未停過。她總想探其究竟,卻無奈沒有能為她解答的人。如今有這么個人了,她卻把這些看得淡薄了,覺得問與不問都無甚要緊,反正所有的答案都將無一例外的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圍。與其這樣,還不如保留一點神秘性,在自己經歷這一番事情后自然會一目了然。于是,她問道:“任菲呢?”
邵剛答道:“工作去了。”
“工作?”
“對,她有她自己的工作要做。”邵剛說道,“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是有工作的,或大或小,但都是不可或缺的。不然,就不能在這里生存下去。”
“那我的工作是什么?”安娜問。
邵剛起身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幾上,說:“目前我還無從知道,但既然能來到這里,并且有人安排了你的食宿,說明你已經投身工作了。”
安娜頓時若有所悟,想自己來時被車站老人收刮得身無分文定是他有意為之,目的就是讓自己別無選擇地去工作,現如今能寄宿在此、吃喝不愁也定是因為自己對他們有一定的用處。安娜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問道:“那你的工作是什么?”
“魔術。”邵剛回答,“現在又多了照顧你。”
見他說得如此懇切,安娜報以微笑。又問:“除了我,你還照顧誰?”
“沒有了。”
安娜的笑容加重了些:“那你能不能為我添加一些家具啊?桌子、椅子什么的——衣柜也要!”
“沒問題!”邵剛回答,“畢竟我是變魔術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意思。之所以沒有提前給你安置,就是因為不知道你都需要些什么、喜歡什么顏色的!”
安娜不假思索地回答:“白色。”
邵剛端起水杯一飲而盡,說:“去看看吧。”
安娜笑了笑未動,邵剛再次催促,方帶著疑慮起身去推開了房間門。房間里不知何時已煥然一新,雪白的墻壁,潔白的衣柜,米黃色的床頭桌配著淡藍色的塑料椅;床上帶著紅色碎花的床單被子鋪疊整齊;窗前,紗狀的兩層窗簾隨風輕輕舞動。
安娜大吃一驚,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邵剛在那么一瞬間就完成的,但眼前所見的卻是切切實實的存在。她回頭看著邵剛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邵剛同樣笑了笑,問道:“還滿意吧?”
安娜狠狠地點了點頭:“嗯!滿意!”
這一夜安娜睡的異常踏實,夢一絲沒有,全身放松,感覺好似躺在云端隨風飄動。早上醒來,精神煥發,思維清晰明朗。洗漱完畢,邵剛已準備好了早餐。吃完,兩人一同下樓去超市買了日常用品,賬由邵剛來付。對此,安娜頗感不自在,無奈自己實在囊中羞澀。邵剛似乎看懂了她的心思,安慰她道:“這個不用在意,其實也不是我來買單,自有人給我報銷。”
安娜這才放下心來,轉身又去女性專區選了一些自己的必需品。挑選期間,旁邊一位中年女子突然壓低聲音對她說道:“你不該來這里,趁現在不晚,趕緊離開吧!”
安娜明白她所說的“這里”指的并不是這個超市,而是整個賀番鎮,怔怔地看著她,下意識地問:“為什么?”
女子裝作繼續挑選東西,低聲說道:“這里很危險,你不能待在這里!”
安娜有些摸不著頭腦,輕輕地問道:“你是?”
女子繼續低聲回答:“我跟你一樣來自外界,但我的任務是來做調查的。這里的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人,警惕性很高,暴力性很強,為了自身的利益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娜吞了口唾液,“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人,那是什么?”
女子警覺地看了看周圍,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明天下午三點,我在‘彼岸花’等你。”末了,又囑咐道:“今天的談話一定要保密!”
安娜正欲問“彼岸花”是什么時,女子已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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