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dāng)下,小白龍將夜明珠放在了塔頂,仙霞光芒照耀整座皇城,驚動了全城數(shù)十萬百姓。自然,也驚動了祭賽國王。
哪怕已經(jīng)幾近傍晚,哪怕宮門已經(jīng)落匙,祭賽國王依舊帶著大量侍衛(wèi),疾步走出皇宮,前往金光寺方向。
其實,也不怪他如此隆重。實在是一座仙光普照的黃金塔,對于祭賽國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上至大邦身份,下至民族自尊,都需要靠這金光來支撐。
“陛下駕到!”帝王所至,御林軍迅速包圍了整座金光寺,幾名跟隨著國王走到寶塔前的宦官,見到塔前的群僧居然還直直的站著,登時間怒氣勃發(fā),喝聲說道:“爾等為何不跪?”
在場眾人。西行眾是說什么都不會向別人下跪的,而金光寺中的僧侶,大恨國王薄情寡恩,同樣不愿下跪。
場面一時間僵持了起來,御林侍衛(wèi)甚至抽出了腰刀,目露兇光。
“上至四御五老,三皇五帝,下至普天眾神,星漢群仙,無人當(dāng)?shù)梦野荨!卑坠蔷庖缓粴鈩萆晕⑿孤┝艘唤z,便凍僵了一眾侍衛(wèi)的身軀:“區(qū)區(qū)凡人帝王,何德何能?”
御林侍衛(wèi)們此刻再無不忿的情緒,心臟被恐懼填滿,訥訥不敢言。
祭賽國王眼看著這種情況,身軀猛地一陣激靈,告罪說道:“仙子勿惱,仙子勿惱,手下人見識淺薄,才犯了冒失之罪。若仙子心中有氣,這幾名奴才任憑您處置。”
白骨精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我也不與你們一般見識。祭賽國王,這黃金塔上的寶珠,本座替你找回來了。你祭賽國,也將恢復(fù)上邦大國的地位,能夠引來四邦朝賀。現(xiàn)在,我們來算一算帳吧。”
“算賬?”祭賽國王心中驀然產(chǎn)生了一股不祥之兆。
“沒錯。”白骨精伸手指向金光寺群僧:“雖然我對西天中的那些爛佛腐圣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因為我家法師的緣故,對和尚這個職業(yè)也沒有多大偏見。你明知道這黃金塔是被妖魔占據(jù)著,卻依舊讓僧人進塔除魔,該當(dāng)何罪?”
審罪國王,這在祭賽國立國以來,還是頭一遭。然而,白骨精才不會去管這么多。這祭賽國王識抬舉也就罷了,若是他不識抬舉,那么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寡人回去之后就下罪己詔,痛斥自己的錯誤,并且將金光寺立為護國神寺,盡快幫助神寺恢復(fù)鼎盛香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祭賽國王上道地說道。
白骨精微微頷首,當(dāng)即不再欺負(fù)對方,向三藏說道:“和尚,這下你放心了吧?”
三藏輕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錯。”
“敢問法師尊名?”且說那祭賽國王見這法師的地位猶在那兇狠仙子之上,一時間不由得驚為天人,心生崇敬,從不禮佛的他,甚至合十了雙手相問。
“小僧三藏,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而去。路經(jīng)貴國,還望國主寫上一份國書,贈送一道通關(guān)文憑。”三藏回禮說道。
有白骨精在這里“虎視眈眈”,祭賽國王哪里敢提出反對的意見,當(dāng)即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數(shù)刻鐘后,三藏將國書和文牒放進白馬身上的布袋中,向國王以及群僧告別。
臨走之際,白骨精以玉石雕刻了一座三藏的玉像,將其點化為仙,坐鎮(zhèn)金光寺,監(jiān)督祭賽國王完成諾言。
西行眾人這一去,正是時序遷移,晚冬散盡早春回,天氣不暖不寒。
白龍馬,朝西行,迎著暖陽和微風(fēng),逍遙行走過大道,不覺間便是兩三月逝去。某一日,眾人爬過一道山脈,下山的時候忽地見到前方有一道長嶺,嶺內(nèi)布滿了荊棘,倒刺如勾。
“沒路了?”天篷撓了撓腦袋,驚疑說道。
猴子金眸開合,神情鄭重:“這片荊棘嶺,不簡單啊!”
“怎么個不簡單法?”三藏端坐在白龍馬上,遠目眺望,只見得荊棘連綿成海,遠不知幾百里,蔚為壯觀。
“這整個荊棘嶺,就是一個絕世大陣,這些荊棘,就是大陣的防御。幾乎可以稱得上無堅不摧,萬法不侵。”
“無堅不摧,萬法不侵,有沒有這邪乎?”天篷說著,召喚出九齒釘耙,猛地打向面前的荊棘。
在半空中神光閃爍,轟隆作響的九齒釘耙,撞擊在荊棘上面之后,竟然詭異的虛了,其上所有的神光全部內(nèi)斂,像是一個普通釘耙一樣,打擊在了荊棘上面。
理所當(dāng)然的,荊棘屁事沒有,連一個倒刺都沒有被打下來。
“這么詭異?”天篷不信了這個邪,再度揮舞起九齒釘耙,用盡全力,打向荊棘。
“啪!”
這一次,他終于聽到了一聲響。然而,也僅僅是一聲響而已,荊棘依舊沒有受到嚴(yán)重傷害。
“這怎么辦?”天篷無奈了,收回兵器,轉(zhuǎn)目望向白骨。
白骨精想了想,一步步走到荊棘前,抬起右手,沒有施展任何法術(shù)神通,撥向一掛荊棘。
“你不會單純的想要用**將它撥開吧,神力都不行。”天篷好笑地說道。
白骨精沒有去管他的質(zhì)疑,右手使勁,受力微沉,不過他手中的那掛荊棘確確實實被拔開了。
天篷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巴掌。
這么嘴快干什么,沒見別人都在保持著沉默嗎,自落面子這種事情,簡直太羞愧了。
特別是當(dāng)白骨精看向他之后,他很想哭,很想找一個地洞跳進去。
“無堅不摧,萬法不侵,不代表不能用手撥開。不過白骨,這片荊棘之海連綿至少千里,我們能夠慢慢過去,可三藏怎么辦?”沙悟凈認(rèn)真說道。
白骨精摸了摸鼻子,無奈說道:“要不然,讓三藏下馬,小白龍變回人身,我們幾位護法一起為三藏開道?”
“別指望著開道了,這荊棘越往里越密集,走到深處,都不一定能夠撥的開。”猴子搖頭道。
白骨精無言,對于這種硬性難關(guān),他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好的辦法。甚至,根本就沒有最好的辦法。
“我自己來吧。”就在這時,三藏翻身下馬,目光堅毅地望著面前荊棘之路:“你們能夠走過去的道路,我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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