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離的話,周游愣愣的看著曹離問道:“你什么?”
曹離瘋狂的喊道:“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玉佩,還讓我承認是我模仿什么關鎖義的筆跡,陷害芷陽。都是你,全都是你指示我的。”
曹離瘋狂卻又清晰的話語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面對著峰回路轉的局勢,所有人都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周游也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沒想到曹離居然出了這樣的話。周游呆呆的看著曹離,不知所措。
就在大家都石化的時候,一早上沒有話的藍長明終于站了出來,恭敬地對林王爺道:“啟稟王爺,這件事尚有隱情,請王爺讓曹離下去。”
聽到藍長明詢問自己,林王爺終于反應過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藍長明,又看了看已經完全石化的周游,然后問曹離道:“曹離,你可知道你在什么?”
曹離恭敬地回道:“回王爺,草民知道草民在什么。這件事情全是周游一人指使,為的就是嫁禍給王芷陽大人,好除了他的眼中釘。”
“眼中釘?曹離,我為什么要嫁禍給王芷陽?他是我養大的,我為什么要害他?”周游破口而出的問道。
曹離一副豁出去的神態,對林王爺道:“因為王芷陽沒有按照你給他規劃的路線,你認為他背叛了你,給你臉上抹了黑,讓你在同僚面前抬不起頭。所以你想方設法要除掉他,除掉這個你認為是你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周游還沒來得及話,那邊被士兵壓制的王芷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敗筆,周游啊周游,當初你是怎么求我給你當兒子的?難道你都忘了嗎?現在我又成了你人生中的敗筆,周游,你難道不覺得諷刺嗎?”
周游語無倫次的反駁道:“什么敗筆?芷陽,這么多年我罵過你,過你,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我人生中的敗筆。為父一直以你自豪,以你驕傲啊。”
曹離在一旁不屑的道:“周游,你這個面具也該摘下來了。你今天叫我來作偽證,就應該有被戳穿的覺悟。這么多年了,我就在等著這一天,我要親眼看著你毀滅,親眼看著你摘下偽善的面具,把你丑陋的一面公之于眾,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禮部尚書,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周游慌張道:“你什么意思?曹離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你給誰作偽證?你可是在證詞上畫了押的。”
曹離不屑的笑了笑,然后對著林王爺到:“王爺,草民有罪。草民的證詞全是在周游的逼迫下畫的押。周游是禮部尚書,一品大員,權勢滔天。而草民只是一介平民,無權無勢。周游千方百計找到我,在我的面前擺著一把刀和一千兩銀子讓我選,他在我的面前有兩條路,第一就是選擇刀,然后自盡而亡。第二就是拿了一千兩銀子,然后在這張已經寫好的證詞上畫押。面對這樣的選擇,草民為了活命,只能選擇一千兩銀子。”
“可是你知不知道作偽證有什么后果嗎?”林王爺陰沉的道。
“草民知道,可是當時周游以草民全家的姓名威脅草民,草民也沒有辦法。”曹離痛苦的道。
“你胡!”周游氣急敗壞的道。
“周大人,這件事情關系到草民的身家姓名,草民豈可亂。”曹離不善的對周游道。
“你,你。。。”周游氣不過,對著林王爺到:“王爺,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而且曹離的證詞均是他自己主動告訴微臣的,而且是他請求微臣告發王芷陽,他還他愿意當堂作證,揭發王芷陽的罪行,大義滅親。”
“大義滅親?周大人,現在到底是誰在大義滅親!”王芷陽見縫插針的道,嘴角掛滿了冷笑。
面對這樣一個慌亂的場面,林王爺也是頭疼。本來在上朝之前,周游信誓旦旦的告訴林王爺,今天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證人,將會徹底扳倒王芷陽,為八女的百姓報仇。
本來事情剛開始的發展都很順利,就在即將宣判的時候,曹離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突然反咬周游一口,這措手不及的變化,不僅是周游,林王爺也毫無準備。
一絲深入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在林王爺心頭蔓延開來,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
就在場面混亂的時候,藍丞相又一次站了出來:“啟稟王爺,微臣以為既然周大人和他的證人,曹離各各的理,不如讓他們兩當堂對質一番,我們評判之后在做結論。”藍丞相故意將他的證人四個人咬得很重,其目的不言而喻。
林王爺下意識的就答應道:“只好這么辦了。”然后林王爺似是無意的看了一眼皇埔輝,皇埔輝依舊老神神在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語。
皇宮大院,金鑾殿上。林王爺高高在上的看著文武百官立在兩旁,空曠的大殿上左邊跪著的,是堂堂禮部尚書周游周大人,年過花甲,侍奉過三朝天子,如今卻淪落為和自己身邊的證人當堂對質的地步,叱咤官場數十載的周游,可謂是一著不慎,丟盡顏面。
看著臺下跪著的兩個人,林王爺問道:“曹離,你是周大人逼你在證詞上畫押,可有證據?”
曹離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回王爺,周游給了草民一千兩銀子,草民還放在家里灶臺下面,王爺一看便知。”
“既然你已經答應周大人作證,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林王爺眼神犀利的看著曹離。
曹離憤恨的道:“作證?不瞞王爺,草民茍活到現在,為的就是今天這個時刻。”
“你和周大人有仇?”林王爺好奇道。
“何止有仇?當初周游從我身邊帶走了王芷陽,迫于他的權勢,我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王芷陽從我身邊離開。本來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沒想到從那時候我的噩夢才剛剛開始。周游身為禮部尚書,表面上人模狗樣,掌管同州禮儀。其實自己卻是一個人面獸心之人。當初帶走王芷陽的時候,還假惺惺的給了我一些銀子。第二天便派人趕我離開我居住的房子,并叫了一幫惡棍守在我家門口,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便指使那些惡棍用亂棍將我趕出了我的家,還拿走了給我的銀子,不屑的像我這樣的人渣,有什么身份用這么多銀子。”到這里,曹離的眼中充滿了怨恨。
周游大聲的反駁道:“曹離你胡什么?我什么時候趕過你?”
“你自己做沒做過自己心里清楚!”王芷陽惡狠狠地道:“曹叔你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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