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怪瘆人的。”木牌初立時,有女醫(yī)如是說道。
“不小心瞧見了,還以為是城西的法場砍人頭呢,這紅叉兒就像那什么斬立決似的。”幾名負責保潔工作的婦人,亦如此議論。
這么塊東西,怎么瞧都不大吉利。
可是,陳瀅卻堅持己見,留下了木牌。
她就是想要告訴來看病的女子,這間醫(yī)館,可以最大程度保護她們的隱私,讓她們有一個小小的避風港。在這里,她們一切心理、生理上的疾病,都不會被外瀉。
而在與所有員工簽訂勞動合同時,陳瀅亦皆將此條寫了進去,一旦有人違約,將要付出一筆數(shù)目驚人的違約金。
她垂目看著那塊警示牌。
在這個男權(quán)社會,這個打著大紅叉的木牌,于陳瀅而言,意義非凡。哪怕這只是形式主義,無法觸及時代本質(zhì),但是,象征意義,也是意義的一種,不是么?
風雨瀟瀟,挾著濃重的寒意。
陳瀅在醫(yī)館外收傘,瞥眼間,見身上湖藍繡團菊的裙角,已然洇了幾許潮漬。
“姑娘,先進去把裙子烘一烘吧,這天氣怪冷的呢,寒氣浸上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知實細聲道,蹲下來,拿帕子替陳瀅拭裙角。
陳瀅“嗯”了一聲,不及往里走,只舉首四望。
滿大街的人流,自門前施施然行過,遠處長橋臥秋水,身邊細雨掃階前,抬頭處,闊大的桐葉透出縫隙,灰茫茫的天,陰云密布。
“這雨下得不小,怕不會有人登門求診了。”陳瀅聽到了一句嘀咕,似是某個掃地婦人發(fā)出的。
她不在意地笑了笑。
醫(yī)館開業(yè)至今,沒有接治過一個病人,倒是有幾撥潑皮鬧事,全部被陳瀅武力鎮(zhèn)壓。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這嫂子話可真多,放心吧,總少不了你的月錢。”尋真瞪眼叉腰搶白,語畢,又朝那婦人翻白眼兒。
在姑娘面前提這些做什么?這不膈應(yīng)人么?
那婦人原也不過隨口一說,見東家身邊的大丫頭惱了,當下不敢再言,搭訕著提來水桶,抹洗廊下地面,一臉討好地沖著陳瀅笑。
陳瀅亦回了她一笑:“媽媽辛苦了,這階前地面清掃得都很干凈,往后也要保持才是。”
又向她臉上望了望:“如今也沒病人,媽媽便這么著也行,不過,若是來了病人,媽媽可別忘了戴上口罩。”
這也是保健院的規(guī)矩,手套、護衣、口罩以及一應(yīng)醫(yī)療器械,陳瀅盡可能地置辦齊備,雖然遠不足以武裝起一間現(xiàn)代化醫(yī)院,但在醫(yī)療理念上,婦幼保健院,無疑走在時代的前列。
那婦人忙陪笑道:“東家說的是,方才干活兒出汗,我怕把東西弄臟了,這才拿下。我這就戴上。”說著便忙忙掏袖籠,取出白棉布縫制的口罩,小心戴上。
棉布可金貴著呢,她們東家也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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