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長公主的眼睛里,陡然竄起陰鷙的寒光。
更為可期的是,將精油生意牢牢握在手中的韓家、以及那韓老死鬼一手捧出來的郭孺子,若有朝一日失去了這棵搖錢樹,他們的日子,又會好過么?
長公主目中寒光大熾,復又斂去,向程氏一笑:“品評二字我不敢當,夫人所制,定是極好的。”
她拔下瓷瓶木塞,湊之于鼻端,閉目細品。
一股清冷馥郁的香氣,盈面而來,初始寒瑟如幽梅,細嗅又如蘭蕙,再歇片時,一縷茉莉殘調,徐徐繚繞。
味道竟是上好。
她訝然張眸,帶幾分不敢置信:“這真是夫人叫人制的?”
不待程氏回答,她又將瓷瓶倒轉,向手背上滴出幾滴精油,先以鼻嗅、復將指捻,再涂抹于手背肌膚,細細觀察。
香氣清雅不俗、油色晶瑩微黃,觸膚之感細膩潤澤,在在皆與香云齋精油差相仿佛,若強要論個高下,只有一點:
此精油留香略短,不及香云齋的持久。
然而,于普通人而言,這些微差異,約等于無。
長公主的面上,驟然綻出笑意,手腕一翻,便將瓷瓶納入袖中,頷首笑贊:“依我淺見,這精油,堪稱佳妙。”
竟是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程氏一直懸著的心,至此倏然落底,旋即便被狂喜淹沒。
長公主見識非凡,她說佳妙,則這精油,成了!
程氏兩眼放光,似瞧見成堆的銀子朝自己飛來。
他們興濟伯府,終是尋到了生財之路!
而韓家,還有那賤女郭婉,則終將成為她足底爛泥,永遠被她踩在腳下。
自然,以伯府之力,獨攬此事是絕不能成的,唯有拉上長公主,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程氏再貪財,亦知唯下血本,方得重利的道理。
再者說,也只有長公主出手,才能治得了那賤女,而如果光靠興濟伯府,只消東宮跺跺腳,他們就現吃不了的虧。
她心思轉個不停,越想越覺歡喜。
而此刻,長公主的唇角,亦勾出一個愉悅的弧度。
“夫人真是手好段。”她似贊似嘆,唇邊弧度愈深,然眸底卻極森寒:“有此物在手,本宮倒要好生瞧瞧,那位郭孺子還怎么在東宮活下去。”
此言一出,程氏心頭大定,不由暗自趁愿。
有了長公主這句話,何愁韓家不倒?賤女不亡?而他興濟伯府,則又將迎來新的興旺。
真是大快人心!
“還有那韓家,也囂張了許久了。”冰冷語聲再響,似一字一字咬牙迸出,帶著刻骨寒意。
語畢,長公主又換出如花笑靨,殷勤留客:“眼瞧著時辰不早,夫人想也餓了,恰巧今日雪霽,我叫人在暖閣備上新釀的果子酒,咱們燒個鍋子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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