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之前還有何人？”卓一瀾冷聲詢問。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道：“是楚公子。”

    卓一瀾不理他了，當(dāng)即越過了禁衛(wèi)軍，騎著馬兒繼續(xù)往前奔去。

    在天黑之前，卓一瀾找到了楚蘭歌。

    那時楚蘭歌站在一處江邊發(fā)呆。

    卓一瀾下馬，將韁繩拋給下屬，大步走了過去。

    “阿楚……”

    “你怎么來了？”楚蘭歌奇怪問。

    卓一瀾：“……”

    他想說你還受著傷，就不能安分點在家里養(yǎng)傷嗎？

    可是遇到她平靜的眸子，他一句質(zhì)問的話都問不出。

    因為她所做的事，在她看來很尋常。

    卓一瀾壓下了心底的焦慮，睜著眼說瞎話：“我閑著沒事，親自過來查一查，沒有想到碰見你也在。”

    “那你查得怎么樣？”楚蘭歌好似隨意地問著。

    卓一瀾一時說不出來了，當(dāng)時他只顧著找人，哪有心思去查什么。不過，他熟悉附近的環(huán)境，端王走得這么快，痕跡又抹掉了，不用說是走了水道，“他走了水路，只是不知他是往上，還是往下。”

    “你猜他可能往上，還是往下？”

    “猜不到。我猜出來的可能恰恰會相反，蕭軾不會讓我猜到的。”

    “有道理。”楚蘭歌望著河面，“那你說說，他最可能是往上還是往下？”

    “我猜是……往下吧。”卓一瀾看著河水說著。

    楚蘭歌卻看向了河對面，一指對面，“往上要經(jīng)過皇城，蕭軾不會冒險。往下要經(jīng)過風(fēng)谷峽，水道會比陸道慢上一天，他那么謹(jǐn)慎的人應(yīng)該早想到了，不會給我們攔截他的機會。所以，他最有可能是直接過河了。”

    卓一瀾眸光暗沉，“阿楚，你想去追端王嗎？”

    “端王受了傷，不會比我輕。”楚蘭歌不知道端王這次離開了，她想報仇要等到何時。

    不去追殺他一次，她不甘心。

    何況蕭軾帶著大批的金子，一定會留下痕跡，除非蕭軾舍棄了這一筆財富。

    卓一瀾凝視了她的側(cè)顏，眼底有著外人讀不懂的思緒。

    接著，他下令，“張簡，去弄一條船過來，我們要過河。”

    不遠(yuǎn)處的張簡愣了愣，然后二話不說去弄船。

    等楚蘭歌他們過河，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楚蘭歌在岸邊查看了一陣子，卓一瀾手持著火把，在旁邊給她照明。

    卓一瀾默默地支持著楚蘭歌行事，不管她要做什么，包括連夜追查線索。結(jié)果真如他們所查到的，端王等人十有**是過河了，又轉(zhuǎn)了陸路。

    一行人繼續(xù)查，直到第二日。

    走到了一個路口，楚蘭歌方停了下來。

    卓一瀾遞給她一個水袋，“阿楚，喝口水。”

    楚蘭歌本想拒絕，可抬頭看到了他眼底的堅持，她又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你說他會走那一條路？”

    “又是這個問題？”卓一瀾這一夜已經(jīng)被她問過好幾回。

    可沒有一回，是他猜中的。

    蕭軾可能是逆著他的心思來走。

    卓一瀾隨手指了一條看起來最不可能走的山道，因為這條小道是上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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