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讓我吃驚的很,平時連個蛤蟆老鼠都害怕的曉梅,面對那樣陰森森的兇狠鬼婆子竟然毫不退縮,并死命相迎這讓我出乎意外。我問她怎么回事,曉梅愣了一下,笑道:“也是啊,剛才那東西那么森人,光想著不讓它傷你了,根本就沒顧的害怕,說實在的要是我自己或與別人早嚇半死了。我也鬧不清那來的那大勁頭!
曉梅的褂子也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得身材很是嬌小玲瓏,我忍不住說:“姐,你身材好棒啊!”
“去,小色狼,又瞎琢磨啦,就欠讓那鬼婆子捉了你走!闭f著從衣兜里拿出一塊花手絹說:“給姐把頭發系上點,象瘋子!”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手絹來,把她柔軟滑潤的頭發用手絹糸好。那紅頭繩在那柳樹枝上,早讓我摔飛了,根本找不到了,后來我問旺財紅頭繩怎么鬼也怕呢?旺財說,紅色代表正義陽剛,如本命年穿紅襪子紅腰帶一個道理,鬼邪還是有一定的避諱的,自古柳樹枝驅邪,你竟能把紅頭繩與柳樹枝相結合,這種功效肯定倍增,所以鬼老婆子沒占什么光,尤其曉梅身上有塊寶玉,它根本近不了身了。
我正和曉梅說著話,只聽村南一片騷亂,我和曉梅頓時愣住了,又發生什么事了?
緊接著大喇叭里傳來了四疤瘌急促的聲音:“曉梅,曉梅,趕緊去南河,趕緊去南河!德順跳河了!”
我和曉梅根本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可能吧!剛才我還見德順了呢?是德順表現的很悲傷,但說的話并不象有自殺的跡象呀!這不可能。我問曉梅是不是我聽錯了,她搖搖說:“沒聽錯,是德順跳河了!走,快點去看!”
“好吧!我找個車子去!”說著我推開最近的一家門,正好在大門洞扔著一輛自行車,沖院里喊了一聲:“三哥,騎一下子呀!”院子傳來,騎去吧的回答時,曉梅早已竄上了后車架子,騎坐在后面。
我拼命的蹬車子,燕一樣地向南河飛去,曉梅摟住我的腰,輕聲說:“你慢點,慢點,別摔了!”
我心里很著急,這是真的嗎?不可能吧?怎么會這樣呀?
我用眼下的流行語來形容,真的是藍瘦,香菇了。
很快到了南河岸邊,岸邊己是不少人了。人們在圍著徳順掐人中,往外倒水,做簡單的處理。
大伙看我和曉梅來了,忙讓開讓曉梅看看怎么辦?曉梅看看說:“搶救的還算及時,這會附近還有牛嗎?”人們都不知找牛干什么,有一個人冒冒失失地說:“我那驢在那邊栓著呢,還沒往回牽,驢行嗎?”
“放屁!我找的是牛,你咋不說你來時還跟來一條狗呢?人命關天還胡打岔!睍悦窅琅卣f。那人咕咕噥噥地說:“我確實驢在,我又不懂你干什么用......!庇腥苏f:“俺的牛在哩!不過是母牛,行嗎?”
我上去踢了那人一腳,呵斥道:“趕緊牽去!什么母牛公牛的?竟廢話!”曉梅的臉在幾個大充電的電瓶燈照射下都紅了。但顧不得說他們什么盡力搶救著徳順。但只有我從今晚我懂了那句話,一粒鹽,發了脾氣就是海。
遇上這些人,我也是醉了。
牛牽來了,曉梅讓人們把徳順搭在牛背上,讓人牽著一步步溜著走,即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果然德順順著嘴角往外流污水。流的差不多了,才讓人把德順放下來,接著進行擠壓胸部。
我問大家伙怎么回事?旺財媳婦淑改說:“我天天傍黑來南河撈水草喂豬,今天走的稍微晚點,就那會我就見一個干巴老頭在河岸上站著,過了一會就溜來溜去。象有什么心事我來咱這村沒多久,都不認識,又不會排輩分。張嘴也不知叫什么,所以就沒吭聲,可是沒過一會,他竟然一步一步往河里走。這可把我嚇壞了,我忙喊他別去,別去,那里水深。那人起初直著走,好象聽見我喊后,還掉了掉頭。好象要上岸,可是又彎腰象撈什么東西似的。我一看不對頭,于是,跑到岸上拚命的喊救命了。這一喊,附近的人就都跑過來了!”
大伙又補充說:“我們來了,德順的頭剛沒頭,都趕緊地趟水過去拉他。水還冒泡,仗著人多連拽的把他弄上來了!
“我,我,我看見一個,黑,黑,黑東西在,在,拽他!.....!贝蠡镎l也沒注意,腿底下還有個人,娘的!小活佛!
我操,怎么這小東西竟然在這兒?而且還搭腔說話了。大伙刷地一下把充電的大電瓶燈照過去,這小東西滾的跟泥猴似的,他什么時鉆到這兒來?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嗎?
家里干仗干的硝煙彌漫,驚天動地敢情跟你小子一點關系沒有?敬賢沒注意你竟然竄到這兒游山逛景了。
厲害了,我的小活佛!你的心胸象這南河一樣寬廣。
“去,去,去擦擦鼻涕一邊玩去!再搗亂把你雞割下來喂河里王八!”有人轟小活佛。
小活佛眼皮子拍打拍打黃眼珠子,好象在琢磨河里的王八是什么樣,尋思了一會沒想通,但知道自己的雞長在哪兒,覺得不對頭那不行!撒尿成問題。偷偷往后撤,一離開人群,兩手捂著襠撒丫子跑了。
還是小活佛活的明白,別的話未必好使,一說這話跑了。真是別的不用管,誰愛吵誰吵,我該玩就玩,活在“襠下”!
敬賢緩了過來,大伙都長出一口氣。七嘴八舌的亂勸德順。
“唉,徳順啊,孩子已經走了,你就不要太難過了,要想開些!”
“說的是哩,你即便真的跳河去了,孩子不也過不來嘛,別做傻事!
“人死如燈滅,又似湯澆雪。都化沒有了的事,就不要老去想了!一切還往前看呀,好好活著,聽老哥的,凡事要往寬里想,別鉆死牛犄角!”
.......
德順一個勁直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大家伙都多慮了,我真的沒有想去尋死......。”
緩過勁來的德順把他到這兒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原來是這樣的。
小蓮的意外去世,確實對德順打擊不小,小蓮是他們家的唯一希望。德順結婚晚,有小蓮時徳順也快四十人的人了,也算是老來得女,從心里喜歡。加上小蓮從小懂事,也心疼爹娘,有什么事也默默地擔著,從來不讓爹娘費心。雖然這話女兒跟著自己的爹娘沒享了什么福,但是只要一家子在一起,還是其樂融融。
這些年來,小蓮與爹娘苦掙苦熬,沒有任何怨言,實指望日子象鍋臺上的飯粒,熬出來了。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局,你說德順心里不是翻江倒海的不平靜,那會是什么?
德順心里壓著塊石頭一樣胸悶,小蓮的去世無疑對他來說是滅頂之災。他在家里不敢提閨女的事,小蓮娘每天還唉聲嘆氣,成天以淚洗面呢,他怎能在老伴心痛的傷口上再撒鹽呢?沒辦法出來溜溜,看看閨女走的地方,默默的流淚,也許沒人時會痛哭一場。那樣說不定,心里會好受些,他抱著這種想法,來到這里轉轉。
河水在夕陽的余輝泛著桔黃,象一片肥沃的土地。德順知道那是河,但是頭腦里也突然的迷惘起來。這河怎么水這么少?什么時候撤的這么少了?
過去水汪汪的如今河水真的撤的這么干凈,假如水早些撤,也不至于小蓮喪生,我到要看看奪走俺小蓮命的地方,是什么樣的地!這可惡的破河!心里想著就一步一步往河里走去!
可是,越往里走里面水就越少,只見泥濘的水里躺著一條大紅鯉魚,魚好大啊。沒想到這么大的魚竟然沒死?太好了,我要把它拿回去,與老伴好好的燉一鍋魚吃。
這時好象有人喊叫,他回過頭來看了看,嚇的他頓時蒙了,身后一片汪洋水,他頭腦馬上有些清醒了。但他還沒有忘記那條大鯉魚,他彎腰剛要去拾魚。猛然那鯉魚蹦了起來,成了黑乎乎的一個怪物,一下子拽住了他的雙手,并使勁往下拖。
他努力的反抗,掙扎,不僅雙手被什么拽住,腳也被套住了。他徹底明白了,這一切是在河里!水跟本沒有干!一切是幻覺。但晚了,他拚命地掙扎,但很快就被什么東西拖下去了。后來一切就沒有知覺。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德順把它講完,所有的人都呆愣愣地站在那兒,在這漆黑的晚上顯的那么陰森恐怖,有人大聲說:“河里肯定有怨死的水鬼,它在尋找替身,那樣太可怕了,以后誰還敢上這河邊來啊!”
這時有人想起了小活佛,他說他看見了黑東西,娘的,這小家伙究竟看見的是什么?問問他。
大伙四處尋找,用電筒亂照一通,可那里還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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