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找不出一句話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所以呢。
她腦子里殘余的、全部的記憶都是關于那位爺么?這么癡迷啊。
他啼笑皆非,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你怎么愿意跟我走,不怕我拐賣未成年?”以他精準的眼神,這女孩絕對未成年,多十六歲。
女孩瓷白的臉扭過來,車窗外是滿城燈火,她瑩潤的眼瞳比這燈火還要璀璨,盈盈一笑,“你跟他認識嘛。跟著你,就能經常見到他啦。”
遞給他一個“你484傻”的眼神……
司羽受挫。
抬手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見女孩眉心的朱砂痣,那樣的紅,似血賽霞,在白豆腐般的肌膚上,實在惹眼。
卻因她過分單純的目光和軟萌的容貌,顯得不那么妖嬈。
司羽收回視線,目視前方,透過擋風玻璃望向外面紛揚的雪花,無聲嘆息了一聲。
居然會愧疚。
他帶她走,本意不過是拿她當白鼠研究。
這丫頭什么都不知道。
只當他是宮邪的朋友,以為跟著他就能見到他。
車子停在公寓下的停車場是在半個時后。再過兩個時,天就要亮了。停車場空蕩蕩,寂靜無聲,連車子熄火的聲音都格外響。
司羽停好車子,解開安全帶下車。
女孩都不用人提醒,懂事的推開車門,伸出了一雙光溜溜的腳,準備踩到地上。
“等等!等一下。”司羽回過頭一看,忙出聲阻止。
地下停車場常年見不到太陽光,陰涼不,在這樣寒冷的冷天,地板磚冰涼刺骨。她是打算光著腳在上面走路嗎?
那可真的要稱呼一聲“勇士”了。
他是紳士,絕對做不出某位爺冷血無情的行徑!
遠在天龍居的某位爺在睡夢中打了個噴嚏。
女孩聽到他的話,猛地頓住,疑惑地望著他。
烏黑發亮的眼珠顯出絲迷蒙,像森林里迷路的鹿,一動不動,等著人來帶她走出去。
司羽繞到車子另一邊,背對著她,在她面前微微彎下腰,“上來吧,我背你。”
女孩一愣。
時間太晚,拜宮邪所賜,司羽三多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開車去天龍居,這會兒困得上下眼皮都快黏住了。他可沒有多余的時間哄她。
沒征得她的同意,他的手已經穿過她的腿彎,將她背起來。
太瘦了。
這是司羽背她的唯一感覺。
輕得像一片羽毛。
手掌觸摸到她身上紗裙的布料,果然跟他想象中那樣絲滑、柔軟,似傾瀉的水流,從指間溜走。
她雙手扒在他肩上,輕輕一笑,“謝謝了。”聲音軟甜。
司羽沒話,背著她進了一幢豪華的公寓樓。
進了電梯,他騰出一只手摁了樓層鍵。
電梯上行間,他突然問,“你的身體沒事嗎?”擔心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想,你有沒有覺得哪里疼?”
“沒有啊。我非常好。”
“真、真的……一事都沒有?”司羽眉毛挑得老高。
女孩鄭重頭。
我能有什么事?好著呢。
如果非要有什么事的話,那就是,有,,冷!
回過神,想到他眼下背著她無法看到剛才她頭,開口,“我一事也沒有。”
帶著滿腹疑惑,司羽出了電梯。
站在門外輸入一串密碼后,門打開了。
他放下女孩,抬手在墻壁上一拍,客廳亮了起來。
天花板上華貴耀眼的水晶燈播灑下一室清輝,地上鋪著米白色羊絨毯,厚厚的絨毛幾乎覆沒她的腳背,光著腳踩在上面也很暖和。
女孩低頭,像發現了新玩具般踩了踩,表情透露出新奇。
司羽看著他。
竟是不知道一時興起將她帶回來的決定是對是錯。
屋外一片漆黑,大雪紛飛,屋內的女孩長發如瀑,身著怪異服裝,怎么看都能腦補出萬字恐怖。
腦子里驀地蹦出個猜測。
穿越的?
然而這想法一出來他自己先笑了。
怎么可能?!
“你……要洗個澡嗎?會暖和。”司羽拋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啊,對了,你你什么都不記得了,那我該怎么稱呼你。”
女孩撓了撓頭,也為這事兒煩惱。
她是真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從哪兒來的,過去發生過什么……
“隨便吧。”她毫不在意地。
名字也能隨便?
司羽姿勢優雅的坐在灰白格子相間的長沙發上。兩只手隨意搭在沙發靠背。男人長手長腳,這么坐著好像拍時尚雜志封面的男模。
他挑眉,“我給你取一個?”取個名字,叫著也方便。
誰知女孩一口回絕,“不要!”
下一秒,她執拗道,“我要宮爺給我取。”
取名字這種親密的事情怎么能讓別的男人代勞!
司羽:“……”
我就這么不受喜歡?
女孩看了一圈客廳,最后看向司羽,“浴室在哪兒?我要洗澡了。”
“房間里就有。”司羽指了指其中一個空余的房間。
女孩踮著腳,蹦跶著進了房間。
司羽想起這里沒有適合她穿的衣服,拿起手機,很不厚道的打了公寓管家的電話,讓他準備一套十六歲女孩穿的衣服,嗯,要休閑保暖一。
富人區的服務水平非常之高。
十分鐘后,睡衣外面套著黑色羽絨服的年輕男人站在外面,摁響了門鈴。
司羽困頓地揉揉太陽穴,起身去開門。
“司先生,您要的衣服。”年輕的公寓管家雙手遞上兩個紙袋。
“謝謝。”他接過紙袋,“麻煩了。”
公寓管家笑著頭,表示很樂意為他服務。
浴室里。
女孩把自己剝光了,站在花灑下,轉頭去看鏡子里的人。
原來她長這個樣子啊。
她摸摸自己的臉,手指在眉心朱砂痣劃過,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快如閃電。還不等她努力去想,那一的記憶就消失了,怎么抓都抓不住。
視線稍稍下移,在鏡子中看到了左邊心臟位置有一個醒目的印記。
她低頭,不再看向鏡子,而是看著心臟處的印記。
印記的形狀像一座塔,嫣紅色,類似胎記,長在了皮膚上。
------題外話------
司羽:上來吧,我背你。
wuli羽真滴是敲擊溫柔啊!
之所以把羽寫的這么溫柔,就為了以后的以后,某位爺每每想起把自己媳婦兒扔給他,都恨不得插自己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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