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白的屁股幅度地往宮邪那邊挪動，一靠近他，直到挨著他的衣角。

    兩人同坐在沙發上，宮邪比她高出一大截。

    她勾了勾手指，“你靠近一，我告訴你。”

    宮邪挑眉，以為她又要玩那種，他一湊近她就偷親一口的把戲，心里暗暗發笑，還是微微偏頭，右邊臉頰靠近她。

    宮白擔心被第三個人聽到了，捂著嘴用氣聲話，馨香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像花瓣，卻又熱乎乎的，令人悸動不已，“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

    不曾想她出這話，男人狠愣了一下。

    目光慢慢偏轉到她臉上，女孩臉頰好似撲了一層粉色腮紅，恰到好處的好看。她輕咬下唇，似乎有兒不好意思，眼神一如既往的單純清澈。

    不是他想的那層意思。

    她只是單純的，純粹的，想跟他睡在一起。

    宮邪直回身子，拿起桌上一疊報紙展開，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宮白撅嘴，我都了你肯定不會同意！

    宮邪回家之后就換了身衣服，白色松軟的毛衣搭配休閑褲，像個大男孩。正好宮白脫下了外套，穿一件大紅的毛衣，兩人挨坐在一起，顯得分外溫暖。

    宮白見他專心看報不話，忍了一會便忍不住了，腦袋湊到報紙前，占據他的視線，故意問，“你在看什么呀？”

    宮邪抖了抖報紙，蓋在她臉上，“認字嗎？”

    “看我！”宮白一把抓下臉上的報紙，摜在沙發上。

    唐雅竹端著一杯剛沏好熱氣騰騰的花茶，躲在一株大盆栽后面偷摸摸地看著兩人，嘴角漸漸上揚成夸張的弧度。

    也許她之前搞錯了，她這兒子并非半分心思沒在白身上……

    ——

    晚飯之前，宮白惦記著做菜的事，早早進了廚房。

    “我來幫忙吧。”她湊到做飯阿姨的身旁。

    阿姨有些無所適從，嘴巴笨到不會話了，“這，**，你還是到客廳休息吧，我來就可以了，你在這兒……”我很有壓力啊。

    阿姨急得滿頭大汗。

    宮白挽起袖子，執著道，“我會做菜的，我做菜可好吃了。”她頭，加以肯定，“是真的！”

    這姑娘可真逗，盡管來歷不明，可家里人都拿她當主子，她安安靜靜當個主子就好了，偏要往廚房湊。乖巧又漂亮，還挺招人喜歡的。

    阿姨笑笑，錯開一個空位讓她來。

    宮邪翹著腿，報紙攤在腿面，眼瞼斂下，心無旁騖的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的心不在焉。廚房里總傳來他家姑娘嘰里咕嚕的聲音，忍不住想去瞄一眼。

    還從來沒看過她做菜時的樣子。

    忍了幾忍，宮邪折好報紙放在茶幾上，站起身去了廚房。

    阿姨驚訝的倒抽老長一口氣，差背過氣，“少、少爺。”

    怎么肥四，一個兩個都往廚房跑是要鬧哪樣啊。

    阿姨又驚嚇又手忙腳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身處何地。宮邪看出她的不自在，聲音淡淡，“你忙你的，我隨便看看。”

    他朝丫頭的方向看去。

    她站在水池前，袖子挽起，嫩白的兩條手臂在琉璃燈下白得晃眼，手正在池子里撈來撈去。

    走近一看，池子里幾條肥碩的鯽魚撲騰著游來游去，濺起大朵水花，生命力著實旺盛。

    宮白終于捉住了一條，捧起來轉身朝他笑，“我抓住了。”

    她臉上沾了水珠，笑靨如花的樣子動人得很。

    “很……”宮邪想了想，“厲害。”

    阿姨偷瞄了兩人一眼，感覺起來，氣氛……不太對，充滿油煙味和調料味的廚房突然彌漫著甜甜的棉花糖香味。

    宮白抿唇從工具盒里抽出一柄鋒利的刀，按住魚頭，劃開肚皮，鯽魚在砧板上劇烈煽動了幾次尾巴，不動彈了。

    她利落地掏出內臟，去掉魚鰓，刮干凈魚鱗。

    白如瓷釉的手染了臟污的血跡和內臟殘留物。她卻絲毫不在意。

    阿姨目瞪口呆，嘴巴不自覺喃喃，“我就了一遍怎么處理魚，她……”就做得這樣好。

    這話算夸獎了，宮邪嘴角漾開笑意，一擴大，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他的姑娘當然是最聰明的。

    不過——

    他擼起袖子，從池子里撈出剩下的幾條鯽魚，看了一遍宮白的處理方式，記住了，很快處理好了其余的。

    水果然很涼。

    宮白手**的，抬在半空，近乎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眸中開出了花，芬芳四溢，永不衰敗。

    他真好啊，好到她想永遠這么看著他，永遠陪在他身邊。

    “傻了？不是要做魚？快做吧。”他手伸到水龍頭下沖洗干凈。

    宮白瞇起眼睛，遞上一把翠綠的香蔥，“要幫我洗蔥嗎？”

    宮邪：“……”

    廚房外，剛跟自己老友約完回來的宮申站在那里，轉頭看著老婆，幽幽道，“這是我兒子？”

    唐雅竹：“可、可能吧。”

    從沒進過廚房的男人，眼下站在水池前，處理骯臟的血糊糊的東西。

    ——

    宮白把鯽魚豆腐湯端上了桌，這道菜司司的媽媽教過她，打算夜晚做來吃。她剛好看到廚房里有鮮活的鯽魚，便也做了這道菜。

    唐雅竹彎腰聞了聞，“我知道，這個是白做的。很香啊。”

    她自己不會做菜，遇上會做菜的人特別激動，尤其這人還是她喜愛的兒媳婦兒，而且，這魚是兒子親手處理的。

    她決定了，今晚減肥計劃擱淺，要吃兩碗飯！

    宮白先給老爺子盛了一碗，奶白奶白的魚湯，里面是嫩嫩的豆腐。她笑著問，“爺爺能吃魚嗎？”

    老人家不話的時候顯得威嚴，白抿唇偷偷拿目光瞥他。

    宮老爺子哈哈笑出聲，板著的臉破冰，融化成和藹有趣的老頭，“能吃能吃，盛吧。”有生之年能吃上孫媳婦兒做的菜，不能吃也能吃。

    宮白盛了一條大的，刺大不容易卡住。

    她捏著湯匙，準備給宮申和唐雅竹也盛上，手背驀地覆上一層溫熱，是男人的手掌，手中的湯匙被奪走了。

    接著，面前的碗被人端起來，宮邪給她盛了一碗湯，扯了她手臂一下，她猝不及防跌坐在椅子上。宮邪泰然自若，“坐下，吃飯。”

    －－－－－－題外話－－－－－－

    只要一個親親？我們白才不會那么沒出息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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