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媛和方玫停下步子,同時皺起了眉。
明德一高有成績最好的重班,當(dāng)然也有成績最差的混混班,其中高一十三班就如雷貫耳。
她們倆認(rèn)出這四個女生就是高一十三班的學(xué)生,特別能混,頓時都有些擔(dān)心。
宮白仰著頭,氣勢不輸,“對!我就是宮白,請問有什么事嗎?”
為首那個女生燙著大波浪卷發(fā),校服脫了系在腰間當(dāng)裙子,單穿著一件高領(lǐng)毛衣也不怕冷,輕蔑一笑,“呵,請你以后離季燚遠(yuǎn)一。”
這年頭,摔到男生懷里的把戲太弱智,瑪麗蘇都不這么寫好么?
這姑娘拿錯劇本了吧?
當(dāng)惡毒女配的資格都不夠!
長相單純無害,眼神懵懵懂懂,眉心生有古典美人特有的朱砂痣,像極盛開在蓮池的某種花,人設(shè)簡直不要太明顯。
幾個女生這樣想。
高中的女生喜歡看,其中言情占大多數(shù)。宮白今天中午發(fā)生的意外讓這些女生瞬間代入了中的某些經(jīng)典橋段,看不過去就來找茬了。
“行,我離季燚遠(yuǎn)一。”宮白頷首,語氣正經(jīng),“保證不招惹他。”
為首的女生一愣,似乎沒想到她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不知道接下來該干嘛。
按上寫的,白蓮花女配應(yīng)該絕不妥協(xié),或者以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博取同情才對,怎么答應(yīng)得這樣干脆啊。
現(xiàn)在搞得好像她們故意欺負(fù)弱一樣。
宮白打了個哈欠,揉揉眼角,“幾位仙女,我能走了嗎?上了一天課,很困的。”
被叫了仙女,幾個女生都露出個呆滯的表情,為首那個女生更是極度不自然地別過臉咳嗽好幾聲。
她們幾個在學(xué)校里名聲不算好,同學(xué)們背地里稱呼什么的都有,女漢子、女痞、女霸王……陡然被稱呼仙女,她們都要懷疑這上演的是玄幻文,而不是校園言情了。
見宮白一臉疲憊,眼皮都快垂下去了,為首的女生擺擺手,“走吧走吧。”
封媛和方玫全程懵逼狀態(tài),跟著進(jìn)了宿舍樓。
找茬的四個女生目送她們進(jìn)去,后面一個女生忽然,“老大,我們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女生撩了撩長發(fā),把腰間的校服解下來甩到肩膀上,扭頭就走。
——
宿舍在三樓,302,上了三層樓左拐第二間就是。
三人推門進(jìn)去,封媛心有余悸,摳著皮箱的拉桿,聲,“帶頭的那個女生很能混呢,我真擔(dān)心她為難白,好在沒有。”
方玫扯下頭上的皮筋,扔在床上,“她們也就不愛學(xué)習(xí),能瘋能玩,不服管教,倒也沒聽過在學(xué)校里真正欺負(fù)過誰。”
封媛想了想,“好像是這樣。”
“為首的女生是咱們班主任的女兒,姚琪,她再怎么樣也得顧及老爸的面子不是?”
封媛顯然不知道這件事,驚訝不已,“咱們班主任的女兒?!”
“是啊,我以為你們都知道呢。”方玫站在桌前收拾東西,笑道,“也是有意思了,自個老爸是高一重班的班主任,她卻是學(xué)校有名的混混。”
這件事早在學(xué)校傳開了,也就少數(shù)心思撲在學(xué)習(xí)上的學(xué)生沒聽過,比如,封媛。
一個是學(xué)校口碑良好的班主任、年級辦領(lǐng)導(dǎo),一個是學(xué)校里以混出名的女生,這兩人偏偏是父女關(guān)系。
可想而知,姚軍平時有多頭疼。
宮白坐在空床鋪上,坑著頭,一聲不吭,實在累得不想話。
“你幫白收拾床鋪,我去洗個頭。”方玫收拾好東西,拿著洗臉盆和洗發(fā)露,往衛(wèi)生間走。
封媛:“白,你先坐我床鋪,我?guī)湍沅伌病!?br />
宮白站起來,又打了個哈欠,“還是我跟你一起吧。”從她手里接過皮箱,攤開在地上,從里面拿出床單,枕頭套等用品。
門推開,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女生。
長發(fā)披肩,相貌清秀,邊走邊跟家里人打電話,見到兩人,了下頭,便坐在自己的床鋪上。
宮白和封媛一人站床頭,一人站床尾,很快將床墊、床單鋪好了,再把嶄新的被子鋪上,扔上一個軟枕頭就能睡了。
宮白一頭栽到床上,抱起枕頭蓋在臉上,閉了眼睛。
另一個女生打完電話,把手機(jī)揣回兜里,走到宮白床邊,斜靠在床柱,“你好啊,新同學(xué),我是你的舍友,柳明月。”
宮白伸出一只手,有氣無力招了招。
“噗!”封媛笑著解釋,“別介意,她累壞了。”
柳明月?lián)u搖頭,表示不在意。
宮白累得睜不開眼,腦子卻還清醒著,封媛的話她聽見了。
她覺得這個女孩子做事真是處處透著心翼翼,的最多的話就是“你千萬別誤會”,“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好像生怕自己的行為或者話語會得罪別人。
真替她心累。
——
宮邪加班忙到很晚,九半左右才回到天龍居。
一進(jìn)入寬敞明亮的正廳他就愣住了。
偌大的客廳空蕩蕩,明亮的壁燈都不如平常閃耀,茶幾上的繡球花也不如平時鮮妍明艷,到處透出股冷清。
若不是瞥見廚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差以為這是拍恐怖片的深宅大院,一絲人氣都感覺不到。
秦灃隨后進(jìn)門,瞄了宮邪一眼,“爺,你怎么站這兒啊?”
宮邪:“白呢?”
他終于覺出屋子冷清的原因——那個鬧騰的丫頭不在。
以往他每次回來,她都在客廳里把電視機(jī)聲音開得大大的,邊吃零嘴邊盯著電視哈哈笑,見到他,會一把扔開零食袋子,蹦到他懷里,像個掛件一樣掛在她身上。
“爺,你也失憶了?”秦灃脫下大衣扔沙發(fā)上,“白今天上學(xué)去了,還是你讓我親自送過去的。”
宮邪眉間擰起深深的折痕,“她晚上不回來?”
秦灃笑著頭,果然是沒上過學(xué)的人,連學(xué)校的作息時間都不知道,“每天早上七左右要早讀的,六就要起床收拾、吃早飯,當(dāng)然得住校了。”
被嘲笑了,宮邪冷哼一聲,單手插兜上了樓。
臥室里的空間更為狹,也更為冷清,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滿城燈火,星光璀璨,燃了一根煙,夾在指間。
忍了忍,還是撥通了姑娘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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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版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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