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礫同樣沒聽過宮邪溫柔帶笑的聲音,“宮小白你小聲一點兒行不行……”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后面說了什么,白礫沒聽清。
只記得,印象中這個男人不是這樣。
不管宮邪真實的一面是哪樣,都不妨礙他對他的恨意。
那種痛苦,應(yīng)該讓他嘗試一遍……
白礫緊緊地攥著拳頭,打消了找宮小白對戲的想法,轉(zhuǎn)身離開,身后兩人的對話聲再也聽不見,只有風(fēng)卷著樹葉的聲音。
剛擦完藥油沒辦法立刻穿上衣服,宮小白就把一雙白腿放在宮邪的大腿上,仰靠在沙發(fā)扶手上玩手機。
宮邪擔(dān)心她著涼,扯了毯子給她蓋腿。
手機右上角顯示的時間是一點四十,宮小白把手機屏幕扣在胸前,看著筆直坐著、一言不發(fā)的男人。
“剛才忘了問你,你下午沒事嗎?”她最近好像經(jīng)常問這個問題,說明心底還是不希望他利用自己的工作時間守著她。
宮邪看著她晃動個不停的腳丫子,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等你什么時候讓我省心了,我再回去工作。”
“……”她噎了噎,嘴里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幸好沒有在吃飯,不然又會噎到。
宮小白丟下手機,蹭啊蹭地,往他身上蹭,毯子往下滑了一點,白嫩嫩的肌膚露在外面,擦了藥油的地方更紅了,觸目驚心。
宮邪有些不忍直視,看著她挑眉說,“你在故意誘惑我?宮小白。”他的手掐在她腰間,沒了束帶的束縛,她的腰肢軟軟的,能捏到小肉肉。
宮小白被他捏癢了,扭著身子躲他,順便橫了他一眼,扯著毯子蓋好自己的腿。
她終于蹭到了他腿上坐著,雙手環(huán)在他脖子上,整理了一下措辭,一字一頓道,“我保證,我一定好好照顧自己,以后這樣的事不會再發(fā)生了。我今天是沒有經(jīng)驗,加上第一次拍戲有些緊張才搞成這個樣子。”
她可不想讓總裁大人紆尊降貴給她當(dāng)保姆,他自己不在意,她還心疼呢。
宮邪無視她的服軟,“你的保證沒用。”
“你居然不相信我!”
他三番四次態(tài)度強硬,逼得宮小白不得不往耍無賴的方向走。
宮邪卻不吃她這一套,“我確實不相信你,你自己想想你哪次跟我保證的‘以后絕不再犯’作數(shù)了?小騙子。”
宮小白張了張嘴,她快被他噎得心肌梗塞了!
偏生,他始終一臉淡然,看著她像螞蚱一樣上躥下跳氣急敗壞。
宮邪使出了最后一招殺手锏,“宮小白同志,容我提醒你一句,別忘了你當(dāng)初跟我的約法三章。我答應(yīng)讓你進娛樂圈的前提是你對我的命令無條件服從。”
宮小白徹底失聲了。
算你狠!
從她答應(yīng)他約法三章的那刻起,她就從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變成了乖乖聽話的小媳婦兒。
宮小白忿忿地努了努嘴,張嘴咬住他下唇,故意用了力氣,想讓他吃痛。
宮邪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對她送上門來的行為很是滿意,他一手扣在她后腦勺上,舌尖輕松一探,便闖入了她的牙關(guān),繳獲她的小舌,不客氣地品嘗。
小丫頭,哪里是他的對手。
她的年歲長了,傻乎乎的本質(zhì)還是沒變,她在他面前頂多就是一只時不時露出爪子揮舞的貓咪。偏偏貓咪沒有自知之明,非要裝老虎。
看吧,輕易掉進了他的陷阱。
宮邪與她接吻時忍不住唇角上揚,眸子里的情緒一點點褪去,只剩下洶涌的情潮。
他托高她的身子,將她整個人摟緊懷里,腿上的毯子蹭掉了,掉在地上堆成一團兒。光裸的雙腿猛一暴露在空氣中,宮小白打了個哆嗦,屈著腿伸進他大衣里。
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宮小白沒忘初衷,膝蓋頂著某個地方狠蹭了一下,如愿聽到男人壓制不住的低喘。
宮邪放開了她,“宮小白!”聲音頗有幾分咬牙切齒。
宮小白大笑出聲,笑聲像從盒子里放出的小惡魔,“誰讓你總壓榨我的。偶爾我也要找回場子吧!”
放完狠話,她又笑了。
笑聲不再想剛才那樣幸災(zāi)樂禍,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開心。
她當(dāng)然不會因為他過分管制她而生氣。她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出發(fā)點是為了她好。
男人在平復(fù)呼吸,宮小白突然捧起他的臉,湊上去吻住他,嘴唇貼在他的唇上,一張一合地說,“你想陪我就陪我吧。”
錢是賺不完的,他不想工作就不工作。
宮小白糾纏著他吻了許久,最后還動用了蠻力將他壓在沙發(fā)上,像小狗一樣啃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濡濕的痕跡。
她邊啃邊念叨,“你以前在我脖子上留草莓害我被人笑話,我也要你被人笑話。哼!”
宮邪哭笑不得,卻也沒有阻止,任由她嘬著他的脖子,寵溺地叨了聲,“小白癡。”
——
距離開拍還有十分鐘,宮小白收拾好自己,出了休息室。
飯飽思淫欲,此話果然不假。
她站在涼風(fēng)中吹了會兒,臉上燥熱的的溫度降下去了,才往拍攝的地方走。
腳步聲在她身后響起,她停住,轉(zhuǎn)身,一眼瞥見他脖子上醒目的紅痕,歪著頭朝他笑,“老公,你真打算陪我啊?”
“你說呢?”
宮小白往回走了幾步,與他并肩而行,走了兩步,覺得不對勁,他們很少像這樣肩并肩走中間還隔著距離。她挽住了他的手臂,這樣才對。
“宮先生,你說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在討論我跟你的關(guān)系?”她發(fā)笑,“讓我猜猜,他們肯定在想,小新人宮小白為求上位走上被包養(yǎng)的不歸路,祝勝平導(dǎo)演向權(quán)勢低頭不得不讓她出演女主角。”
她頓了頓,“以上是大部分人的想法。可能有少部分人想,說不定我們是真愛,你都親自來劇組探班了,說明是在乎我這個小新人的!我賭沒有一個人猜到我們是夫妻!”
宮邪看著手臂上那只手,“你很開心?”
被人誤解她還笑得出來。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宮小白靠在他臂膀上,“我大概是變態(tài),我超享受他們猜來猜去就是猜不著我們關(guān)系的感覺。”
有點兒刺激,還有點兒期待他們知曉的樣子。
宮邪嘴角抖了抖,“你的意思是我娶了個變態(tài)?”
宮小白:“……”
下午依舊拍的是室內(nèi)的戲,大家吃完午飯就在片場聚在一個熱風(fēng)扇旁打撲克,觀戰(zhàn)的人則喝茶聊天。
宮小白站在門外聽到了他們聊天的聲音,不出所料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誒,你們到底有沒有人知道咱們的女主角宮小白和宮爺?shù)年P(guān)系啊?有誰知道就透露一下唄,好奇了一上午。”
導(dǎo)演和幾位主演沒過來,工作人員的膽子大了些,聊八卦的聲音越來越大。
片場是最不缺八卦的地方。
“你484瞎啊,看不出來人家是男女朋友?都抱在一起了!”
另一個聲音壓得很低,“誰規(guī)定抱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了?”
“切,你就是思想太猥瑣,集團大佬都親自過來探班了,人家放著分分鐘上億的合同不管跑來挨凍,不是男女朋友打死我都不信。”
“呵,大老板捧小新人不就這幾招嗎?撐腰找場子什么的,正常,你就是太孤陋寡聞了。”
“你……”
那人被堵得沒話說。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尖銳地響起,“你說什么呢?!我們殿下是那種人嗎?!我看你就是輸錢輸多了心里不爽想找地方發(fā)泄!”
宮小白聽出這個聲音是統(tǒng)籌。
男人倒也沒有繼續(xù)爭辯,甩下了手里的撲克牌,“不說了,開工開工。”
統(tǒng)籌要去通知在其他地方休息的工作人員,一拉開門,她就愣住了,“殿下……”
屋內(nèi)幾個人的臉色霎時間繽紛多彩。
宮小白大致掃了一眼,通過他們的臉色就能將剛才聽到的話一一對號入座。
站在最中間的是場記,統(tǒng)籌小姑娘吼的就是他。
他表現(xiàn)得最緊張,眼神不敢看宮小白,左右亂瞟,伴隨著吞咽口水的動作。他不確定宮小白站在那里多久了,更不確定他們的話她聽去了多少。
他怎么忘了,宮爺還在這里……
那個男人面色冷凝,絲毫沒了上午初見時的和顏悅色,場記心頭一緊,后背汗如雨下。
宮小白捏了捏宮邪的胳膊,裝作一切都沒發(fā)生,“導(dǎo)演和副導(dǎo)他們還沒過來嗎?”
統(tǒng)籌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這就去叫他們,可能在討論戲忘了時間。”
不多時,祝勝平、副導(dǎo)、白礫,還有幾個群演都過來了。
宮小白被導(dǎo)演叫走說戲去了。
張皓和戴安娜一前一后來到片場。
張皓看著宮邪,正打算問總裁大人打算什么時候回公司,下午有個國外的視頻會議要開,視線在他脖子上停頓。
“咳……”他清了清嗓子,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只是抬起手飛快地指了一下他的脖子,“宮總,你的脖子,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萬一下午視頻會議照常,被國外的合作商看到宮總這個樣子恐怕不太好。
經(jīng)他一提醒,宮邪想起來了,他被某條小狗抱著啃了許久。
他看了眼屋內(nèi),宮小白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站在導(dǎo)演面前,一副悉心聆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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