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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與刀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緝事廠,舞弊(6400+)

作者/祝家大郎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皇城東邊,衙門不大,本是一個官員宅邸,成了這城東緝事廠,連帶一個牌匾都沒有。

    徐杰今日第一次到這里,身邊就跟著一個衛(wèi)六,逛了一圈之后,徐杰倒是沒有一點嫌棄的想法,反倒高興非常。

    手中還拿著筆寫寫畫畫,臉上的微笑不斷。

    身后的衛(wèi)六看著徐杰臉上掛了一個上午的微笑,看著徐杰寫畫不停,終于開口問了一句:“徐校尉,您這是在畫什么呢?”

    徐杰把手中的紙張往衛(wèi)六身前湊了湊,答道:“大牢,你看看,我設(shè)計的大牢,全部在地下,出口只有一個,里外六道防衛(wèi),教人插翅難飛!

    衛(wèi)六聞言哈哈一笑:“徐校尉可是怕人劫獄之類?”

    徐杰還真是聽多了那些劫獄的故事,親自設(shè)計大牢,還真是這么一個想法,甚至還設(shè)計了一套牢獄的管理辦法,一道一道的鐵門,六道防衛(wèi)也有講究,外面兩道防衛(wèi)主要是防里面的人逃出來,里面的兩道防衛(wèi)是防外面的人進(jìn)去,至于中間兩道防衛(wèi),既要防里面的人出來,也要防外面的人出去。

    其實就是為了防那些飛檐走壁的高手,防止里應(yīng)外合,防止一切可能讓人越獄的機(jī)會。鐵制的牢獄,就算獄卒武藝不高,也能擋住高人的襲擊。牢獄放在地下,也是這個道理。

    所以徐杰點頭說道:“往后這里關(guān)押的,大多是那勢力不小之人,這牢獄乃是重中之重,必然要萬無一失!

    “徐校尉考慮得周到啊!毙l(wèi)六倒是覺得徐杰所言有理。

    到得下午,有幾騎從城外而來,直入內(nèi)城,尋了許久才尋到這個緝事廠,到了門口也不確定,領(lǐng)頭之人便在門口徘徊幾番,開口喊道:“徐公子?徐公子在不在?”

    徐杰聞言出門,見得來人,已然笑道:“方校尉可來的晚了!

    來人正是方興,徐杰上午派人尋的他,下午他才到。方興見禮一番,也連忙解釋道:“徐公子勿怪,上午出操,事多,唯有下午有閑。不知徐公子尋在下有何要事?”

    徐杰也不客氣,直言問道:“方校尉麾下有多少心腹人馬?”

    方興雖然不知徐杰為何要問這事,卻也直接答道:“在下麾下有七百從邊鎮(zhèn)同來的心腹,其中也有幾十號殘疾之人。”

    徐杰聽得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又問道:“你調(diào)到京城有些時日了,官職也升遷了一級,緣何麾下沒有補(bǔ)充人手啊?”

    按理說方興這般的官職,至少麾下也該有兩千人,方興到得這京城一年多了,卻還是七百號人手,實在有些不正常。

    方興聞言面色有些尷尬,卻是欲言又止。

    徐杰倒是自己想明白了,方興在京城禁軍里,正是樞密院直接管轄之下,這樞密院豈會給方興補(bǔ)充人手?想來方興在京城的日子過得實在不怎么樣,應(yīng)該是受了不少鳥氣,受了不少人排擠。

    徐杰擺擺手笑道:“七百就七百,此處乃是天子親自組建的新衙門,城東緝事廠,你回去把人手都集中一下,把軍械物資也都打包好,明日里該有旨意,調(diào)你與麾下人馬到這新衙門來行走辦差。”

    方興聞言一愣,看著徐杰,猶豫了一下,問道:“徐公子,不知在下上官是何人?為何人行走辦差?”

    徐杰笑了笑,手往自己比劃了一下,答道:“新官上任,我這品級倒是與你差不多,只是成了你的上官,我等一起為陛下辦差!

    方興聞言大喜,還探頭探腦往宅子里看了看,口中說道:“下官方興,拜見徐……公子,那禁軍里還真待不下去了,最近正與弟兄們商議著是不是辭官不做了,徐公子這番安排真是太是時候了,下官這就回去準(zhǔn)備,待得旨意一來,立馬帶人搬遷過來!

    徐杰聞言點點頭,說道:“往后便稱指揮使吧,緝事廠指揮使,待得上呈報備文書的時候,便用這個名頭!

    徐杰便說著,也看了看衛(wèi)六。

    衛(wèi)六聞言也笑道:“緝事廠指揮使,這般名頭不錯。”

    徐杰這么安排自己的官職名稱,也并不標(biāo)新立異,反而是低調(diào)簡單,軍中的官職,都頭以上,就是指揮使了,營指揮使,軍指揮使。

    方興歡天喜地翻身上馬,回去點校人手。

    徐杰也往家中而回,徐杰大概也要搬家了,徐杰家中沒有什么家眷,都是舞刀弄槍之輩,以后以衙門為家,也是無妨。

    家中眾人都在清理各類事物,準(zhǔn)備搬家,徐杰卻在伏案書寫。

    寫的就是這緝事廠的基本構(gòu)架,以及人事問題。

    調(diào)查司,顧名思義,人手多從開封府里抽調(diào),刑部也抽調(diào)一些,再從御史臺抽調(diào)一些品級低的文官負(fù)責(zé)卷宗之類,有經(jīng)驗的孔目、仵作、捕頭。之后再配上一些飛檐走壁的高手,如此也就基本成型了。

    調(diào)查司的負(fù)責(zé)人,徐杰準(zhǔn)備直接讓衛(wèi)六來做,金殿衛(wèi)做調(diào)查之事,本來就熟門熟路。讓衛(wèi)六來做調(diào)查司的負(fù)責(zé)人,也是讓皇帝安心,衛(wèi)六被皇帝安排進(jìn)這緝事廠,徐杰若是不給予重用,老皇帝必然要多想。至于衛(wèi)六要不要從金殿衛(wèi)帶點人手出來,那便看衛(wèi)六自己的安排了。衛(wèi)六的官職安排,緝事廠副指揮使。

    緝查司,就是負(fù)責(zé)與人動手的部門。人手之事,徐杰毫不猶豫,已然去信江南,想徐老八帶徐家人與一些江湖心腹前來,加上方興的邊鎮(zhèn)悍卒,框架暫時就拉起來了。千余人手,暫時也夠用。

    徐老八也成了這緝事廠的副指揮使。

    然后就是情報司,這才是緝事廠的精髓所在,情報部門,該遍布大江南北,天下所有州府郡縣,都要鋪張開來,最初當(dāng)以京城為主。這個事情不是一朝一夕,要花費的金錢,要動用的人手,也不是一星半點。

    情報司才是徐杰最為看重的部門,也是徐杰要花最大的力氣去經(jīng)營的部門。情報司徐杰也打算自己一人掌握。

    南方以江南血刀堂為基礎(chǔ),慢慢建立網(wǎng)絡(luò),北方還有待徐杰慢慢去發(fā)展,徐杰心中想起了幾個人,曾不爽,董達(dá)義。

    卻也不難么簡單,徐杰興許要親自北上幾趟。情報之事,需要據(jù)點,幾個據(jù)點之后,再向外慢慢輻射,網(wǎng)絡(luò)才會慢慢成型。

    這京城的情報網(wǎng)絡(luò)才是徐杰現(xiàn)在首要面臨的問題所在。徐杰在這京城里,沒有任何根基,甚至任何勢力。要想在京城里真的建立起比較有效率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實在讓徐杰有些焦頭爛額。

    但是徐杰也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便是解冰。那一夜摘星樓的刺殺,讓解冰損失了大部分能動手殺人的高手,卻并不代表解冰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真的就付之一炬了。至少徐杰還記得解冰當(dāng)初還派人在自己家門口盯過梢,解冰也能毫不費力與方興搭上線路,解冰身后的人手,顯然不是那也死的幾十個人,應(yīng)該還有許多埋藏的勢力。

    那個左定,似乎也是其中關(guān)鍵人物。解冰這么一個花魁大家,幾乎從來不出京城,一切事情都靠左定出城聯(lián)系,這個左定還真有大用。

    徐杰一邊寫,一邊盤算。

    最后,徐杰還要了一個人,新科進(jìn)士粱伯庸。要粱伯庸到緝事廠,只為衙門文書之事,衙門里往來的文書,徐杰也要一個能信得過之人為徐杰處理,粱伯庸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如此深思熟慮幾番,這緝事廠的雛形還真就有了一個大概。

    徐杰一番報備而上,把所有要用之人的背景也寫得詳細(xì)非常,老皇帝雖然放手讓徐杰去做,徐杰也不能真的就敷衍老皇帝,老皇帝那句“報備之事當(dāng)詳細(xì)”也不是說著玩的,由不得徐杰不重視這些。

    衛(wèi)六帶著徐杰的報備文書進(jìn)宮了,第二天大早,徐杰就收到了官服,大印小印,以及極為正規(guī)的圣旨與許多文書,誥命。

    方興在中午也帶人進(jìn)了內(nèi)城,喜氣洋洋的方興,急急忙忙尋到又在伏案疾書的徐杰,單膝跪地,便是大喊:“拜見指揮使!”

    單膝跪地都是軍中的禮節(jié),徐杰還有些不習(xí)慣這般的禮節(jié),上前把方興扶起,口中笑道:“方校尉,且把麾下兄弟都安頓好,衙門小,盡量都擠一擠。”

    方興起身答道:“指揮使,人擠一擠倒是無妨,只是下官還有健馬幾十匹,不知該如何安頓!

    徐杰還真有些為難,想了想,答道:“把后院花園里的花草樹木都砍了,假山之類搬出去賣了,水池都填起來,當(dāng)成馬廄用!

    徐杰倒是舍得,方興有些舍不得:“指揮使,好一個園子啊,雅致得緊呢,這般毀了?”

    徐杰大手一擺:“衙門里要花園作甚,樹木若是能賣,尋人一并賣了,若是沒人要,直接砍了當(dāng)柴燒!

    方興還是有些舍不得,官員住的院子,花草樹木都是珍品,砍了當(dāng)柴燒實在有些暴殄天物,卻是方興也不再多說,而是問道:“指揮使,不知有沒有什么差事吩咐?”

    徐杰聞言一想,回頭從桌案之上取了好幾張紙,交給方興,開口說道:“叫弟兄們挖洞,把后院地底都挖空,盡量挖深一點,這是地牢的圖紙,按照這般來挖,往后犯人都關(guān)押在馬廄地底下,如此方才穩(wěn)妥。”

    方興拿過圖紙,看了幾番,答道:“那下官且去尋些匠人來,如此穩(wěn)妥一些。”

    徐杰點點頭,示意方興去辦。

    方興興許還想著入城當(dāng)差了,應(yīng)該是鮮衣怒馬出門逛上一圈,顯示幾番緝事廠的威嚴(yán),沒想到第一件事就是挖洞。卻也不怠慢,一邊吩咐手下填著后院滿是金魚荷花的水池子,一邊派人出去尋匠人。

    “指揮使,門外有人送牌匾來了!币粋甲胄在身的士卒往里來報,這士卒還不時抬頭偷看這個年輕不大的指揮使,心中似乎有不少好奇,不僅好奇這個指揮使,大概也在好奇這個緝事廠衙門到底是辦什么差事的。

    徐杰聞言出門,一架牛車?yán)鵂C金的大牌匾,左右不少小廝正在小心翼翼把牌匾往下卸。

    牌匾之上,大字五個“城東緝事廠”,小字四個“歐陽正書”。

    徐杰看得這塊匾,欣喜非常,左右大喊:“快,把牌匾掛起來!”

    門口一隊鐵甲,十來個,本是個個站得筆直,顯然是方興有吩咐,站得雄赳赳氣昂昂。此時都上前幫忙,梯子也搬來了,便把這牌匾往門頭上掛。

    一個小廝上前,呈上來書信一封,開口說道:“徐指揮使,家中主人書信一封,請指揮使親啟!

    書信顯然是歐陽正寫的,內(nèi)容就是叫徐杰晚間到家中一會。

    徐杰本欲今晚回家收拾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搬家之事。晚間要去見歐陽正,這搬家之事也就只能拖一拖。

    只是徐杰家中也有一人正在發(fā)愁,便是夏銳,夏銳也知道徐杰要搬住處,搬到一個什么新衙門里去,不免有些發(fā)愁。

    徐杰住衙門里去了,夏銳卻不知住哪里去,最近這城中發(fā)生了兩次刺殺皇子的事情,夏銳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不與徐杰住一起,夏銳哪里能有安全感?但是夏銳也知道自己一個皇子,住在衙門里,實在有些不合體統(tǒng),也是從古至今沒有過的事情。

    如此,夏銳心中擔(dān)憂非常,看著屋前屋后之人都在忙著收拾東西,夏銳唯有等在門口,等著徐杰回來商量一二,卻是徐杰并未回來。

    歐陽府里,歐陽正的宴席,有歐陽文峰,卻還有歐陽文沁。

    歐陽正似乎對于歐陽文沁出來吃飯并不那么生氣了,興許也是習(xí)慣成自然,興許也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徐杰倒是沒有多想,只覺得看著這姐弟二人,心情便更好了許多。

    歐陽正卻閑聊起來,問道:“你家二叔什么時候會到京城里來?”

    徐杰也是隨意答道:“八叔過不得多久會到,二叔腿腳不便,想來多在江南。”

    歐陽正聞言點點頭,卻道:“什么時候叫你二叔來一趟京城,老夫要見見他。”

    徐杰此時方才多想了些,看了看歐陽文沁,點點頭:“緝事廠初開,若是人手不夠,當(dāng)請二叔往京城來一趟。”

    歐陽正不再多言,說起了正事:“今夜尋你來,是有一事要與你說,北地有人來京城舉報科舉舞弊之事,舉報之人到了刑部,也到了御史臺,皆有上書詳稟舉報。”

    徐杰聽得歐陽正說正事,想了想,問道:“舉報之人呢?”

    歐陽正低沉一語:“死了!”

    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徐杰也并不如何驚訝,只問:“哪里人?舉報的是哪里事?陛下可曾知曉?”

    歐陽正慢慢答道:“大同府之人,舉報的也是大同府之事,卻也不止是大同府之人,連帶太原府,宣府等地,都有詳說。此事陛下還不知,不過明日陛下便知曉了。為師之意,便是讓你緝事廠把這件事情承下來,辦了這番差事!

    徐杰聽明白了,歐陽正的意思就是徐杰把調(diào)查北地科舉舞弊的事情給接下來,因為如御史臺與刑部這般的衙門,還真接不下此事,或者說辦不好這個差。

    徐杰已然猜想了一些,開口又問:“老師,此事可是與邊鎮(zhèn)有關(guān)?”

    歐陽正點點頭,起身到一旁桌案之上拿來一疊書信遞給徐杰,徐杰放下筷子,快速瀏覽了一遍書信,還真有些吃驚:“未想這邊鎮(zhèn)軍將,竟然能插手地方科舉之事,手段實在駭人,唐之軍鎮(zhèn),也不過如此了。”

    徐杰的吃驚,就來自于這些邊鎮(zhèn)的軍將竟然能插手科舉之事,按說科舉是科舉,是地方衙門的事情,不是軍隊的事情。但是這些軍鎮(zhèn)將領(lǐng)卻能插手,這不得不說軍將在邊鎮(zhèn)有只手遮天的勢力,也有只手遮天的想法。

    舞弊之事,自然是賺錢之事。更是發(fā)展勢力的辦法,這些軍將,心思甚大,所謀實在不小。

    也可見邊鎮(zhèn)地方官員,做起事情來,也是束手束腳。

    北地讀書人,向來不如南方。南方的文風(fēng),實在不是北方能比,就江寧府一地,就出了天下一半的狀元,這就是差別。

    百十年前,還出過一個事情,東華門外放榜,一百多好進(jìn)士榜單,全部是南方人,沒有一個北方人。導(dǎo)致輿論嘩然,天下震動,為了平復(fù)此事,當(dāng)時的主考眾多官員,許多人因此獲罪。后來為了避免這般的事情,朝廷出臺了新的科舉規(guī)則,分南北兩榜來考,南北各取進(jìn)士,如此平息北方士子的怒火。

    此法沿用了幾十年,效果也是極好的,北方的文風(fēng)也慢慢有了不錯的發(fā)展,北方的士子水平也越來越高,如此才慢慢取消了分榜之事。

    但是整體而言,北地文風(fēng)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南方。就那今年來說,北方中考的進(jìn)士,也不足南方一半的人數(shù),只比三分之一多一點,一甲三人,更是都來自南方。

    所以北地科舉舞弊之事,更會引起士子不滿,因為本來考上的就少,還有人舞弊,更是讓中進(jìn)士的名額更少,因為殿試這一關(guān),想舞弊就不太現(xiàn)實了。北地之人性格也更加直爽一些,所以才有人直接入京來告狀。

    “老師,學(xué)生明白了,明日朝會之后,學(xué)生當(dāng)攬下此事。”徐杰這緝事廠要開張了,就拿北方科舉舞弊之事開刀,有軍將參與此事,那就更好不過了。

    此事老皇帝大概也愿意讓徐杰負(fù)責(zé)調(diào)查。

    老皇帝身為天子,卻不敢輕易動李啟明,所忌憚的不過也是這些邊鎮(zhèn)軍將,所忌憚的就是怕事情一旦過于激進(jìn),會導(dǎo)致很嚴(yán)重的后果。溫水煮青蛙,顯然是做好的辦法,一步一步的來,先剪除羽翼,在動李啟明,才是真正穩(wěn)妥。

    勢力大的邊鎮(zhèn),燕云一帶,從宣府,到大同,到太原,燕云一帶的長城,乃是室韋人南下的必經(jīng)之地,也是邊鎮(zhèn)勢力最大的地方,這些地方都是李啟明的心腹所在。

    徐杰要做到的就是先把這些地方的大帥一一拉下馬,徐杰深知自己的差事主要。

    這緝事廠能真正組建起來,也是因為這個目的。緝事廠的組建,顯然在朝堂之上也有過一番爭執(zhí)。但是最后還是成了,也就是因為緝事廠的目標(biāo)就是軍隊。

    即便是尚書左仆射朱廷長與翰林院大學(xué)士崔然之輩,即便這兩人是與夏文站在一條戰(zhàn)線的,對于打壓勛貴也是不遺余力的。

    這就是政治,這就是朱廷長、崔然之輩與夏文的區(qū)別。他們比夏文更知道什么有利于朝廷社稷,什么更有利于未來皇帝。

    歐陽正聽得徐杰話語,點點頭,卻又叮囑一句:“當(dāng)注意自身安危,邊鎮(zhèn)不比京城,多是心狠手辣之輩,人命在許多人眼中從來不算事。你當(dāng)多多小心。”

    “老師放心,與人拼殺之事,學(xué)生也從來不怕!毙旖茈p眼略微有一些狠厲之色。

    卻是這一語,聽得歐陽文沁面色一變,看著徐杰,滿臉的擔(dān)憂。

    倒是歐陽文峰大大咧咧說道:“父親放心就是,文遠(yuǎn)可不怕什么打打殺殺的,文遠(yuǎn)可是與劍仙是一路人!”

    歐陽正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一切以安危為重,一旦有險,能逃則逃,自保為要!

    徐杰點頭,并不反駁。

    歐陽文沁卻是開口說了一句:“我在京城里等你回來!

    這一語倒是讓徐杰微微有些奇怪的感覺,看著一身女裝的歐陽文沁,忽然有一種被家眷送上戰(zhàn)場的感覺。歐陽文沁擔(dān)憂的面色,好似再說:悔教夫婿覓封侯!

    轉(zhuǎn)念徐杰也覺得自己多想了一些,笑道:“文沁你放心就是,我又不是出征打仗,身為朝廷命官,又有人護(hù)衛(wèi)者,遇不到什么危險的!

    歐陽文沁方才點頭,自顧自拿筷子吃飯,還主動給徐杰夾菜。

    歐陽文沁這筷子夾菜放在徐杰碗里,讓徐杰好似做了虧心事一般,馬上去偷看了一眼歐陽正,見得歐陽正面色沒有什么變化,方才安下心,把歐陽文沁夾在自己碗里的菜吃進(jìn)口中。

    歐陽正又慢慢給徐杰說一些事情,說的便是朝堂爭奪之事,說的也就是緝事廠在朝堂上的爭奪。

    徐杰與歐陽正話語來去,看得一旁的歐陽文峰一臉的羨慕。

    待得這一頓飯吃罷,歐陽文峰代歐陽正送徐杰出門。

    回來之后便去尋歐陽文沁,一臉羨慕開口:“姐姐,我當(dāng)好好讀書,三年后一定要考中進(jìn)士,也像文遠(yuǎn)一樣與父親能侃侃而談,謀那些朝堂之事!

    歐陽文沁卻是白了一眼,只道:“你還差得遠(yuǎn)呢。”

    歐陽文峰也白了一眼:“我如何差得遠(yuǎn)了?只要我考上了進(jìn)士,有了官職,父親必然把我當(dāng)個大人看了,就會如今夜這般與我商量事情。”

    歐陽文沁這回倒是沒有白眼了,而是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你該少在家讀書,多出門走走,最好是多到文遠(yuǎn)那緝事廠去走動,如此興許能學(xué)到一些!

    歐陽文峰聞言,想了想,點點頭,倒是覺得歐陽文沁說得有道理。卻是口中埋怨一句:“姐姐,你是有了心上人,就不把自己的弟弟當(dāng)回事了!

    這一語,說得歐陽文沁滿臉是紅,起身啐了一口,就往自己的房間而回。

    歐陽文峰反倒笑意盈盈,口中浪里個浪的唱著什么調(diào)子,有些得意,得意自己一雙眼睛看得精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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