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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與刀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城破、回家

作者/祝家大郎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秦州城。

    秦伍再次落下城頭,眼神中帶有一種悲哀,悲哀著低頭,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腹部鮮血不斷往外涌著,隨著鮮血,似乎還有半截腸子流了出來。

    秦伍嘗試著站起來,卻如何也站不起來了,刀還在手中拿著,卻是另外一只手,只能去捂著自己的腹部,不讓更多的腸子再流出來。

    秦伍慢慢回頭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高坐馬上的拓跋王,有一種乞求。

    城頭上的王元朗,用青龍偃月刀撐著身體,站得筆直。卻是誰都可以看出他身形虛浮。

    拓跋野盯著前頭,開口:“去看看秦伍死了沒有。”

    一個(gè)軍將打馬而出,擠到秦伍身邊低頭看了一眼,又打馬而回,稟報(bào)道:“沒死,但是大概也活不成了,腸子都流出來了。”

    拓跋野點(diǎn)點(diǎn)頭,輕輕打馬往前:“看本王威風(fēng)。”

    軍將連忙開口:“王上威武!”

    拓跋野極為滿意,馬已向前,路過秦伍身邊之時(shí),還停了停馬,低頭看了幾眼。

    秦伍口中說出一語:“求王上一定要幫我報(bào)仇。”

    拓跋野點(diǎn)點(diǎn)頭:“嗯,你也算死得其所,雖然你沒有殺死王元朗,但也差不多了,放心,本王信守承諾。”

    秦伍大氣一出,捂著肚子,對拓跋野點(diǎn)頭致意,目送拓跋野往前而去。

    拓跋野高頭大馬,信心十足,還時(shí)不時(shí)左右張望著,看看周遭那些向前的士卒,似乎也在看看這些士卒有沒有把目光看向自己。

    只是當(dāng)拓跋野再一抬頭,城頭上竟然沒有看見白發(fā)王元朗,拓跋野連忙左右去尋,皆為尋到王元朗。

    拓跋野一頭霧水,此時(shí)破城之戰(zhàn)在他心中還不是主要,最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在拓跋無數(shù)大軍親眼見證之下,都要看到拓跋野親手殺死王元朗。

    這才是這位新拓跋王立威之事,也是拓跋野能坐穩(wěn)寶座的最重要一戰(zhàn)。

    此時(shí)王元朗卻不見了,拓跋野沒來由心急不已,開口忙問:“那白發(fā)老頭人呢?”

    左右軍將連忙回答:“好像……好像……下去了。”

    王元朗呢?

    王元朗終于支撐不住了,直接從垛口之上掉到了城頭上,身邊圍著無數(shù)的漢子。

    更有軍漢知道輕重,上前扛著王元朗就跑。

    拓跋野急切躍起,上得城頭,竟然也沒有看到王元朗,左右去看,皆無王元朗的身影。

    那支撐不住的王元朗,卻被一伙心腹軍漢抬下了城頭,馬匹幾十,打馬就走。

    虛脫無力的王元朗,身上還有不輕的傷勢,口中卻不斷喊道:“不要走,帶我上城墻。”

    身旁的軍漢淚流不止,口中大喊:“大帥,大帥啊,秦州城后,還有長安大城,還能一戰(zhàn)的。大帥若死在此處,還有何人能守住長安?”

    王元朗的青龍偃月刀早已不知落在了何處,手卻往后去指:“秦州破了,軍心已散,長安守不住了。帶我回城頭。”

    “大帥,恕小的難以從命,小的這條命都是大帥給的,今日就還給大帥。小的上城去死,大帥快走。”軍漢擦了一把眼淚,果真打馬而回,卻還吩咐左右:“帶大帥去京兆長安,汴京的援軍此時(shí)必然已到長安,定要護(hù)送大帥到長安。”

    幾十軍漢護(hù)著虛脫有傷的王元朗往南飛奔而去。

    城頭上的拓跋野,如瘋癲一般四處劈砍,到處去尋。只是視線被那城樓擋住了,看不到城內(nèi)主街上狂奔的幾十匹馬。

    待得拓跋野終于看得見主街之時(shí),幾十匹健馬早已在一兩里之外了,氣得拓跋野嚎叫不止。

    秦州城!

    破了!

    被拓跋人打破了!

    無數(shù)的拓跋人涌上城頭,四處都是逃散的軍民。

    可悲!

    可悲!

    三百年大華,軍備廢弛如斯,已然非人力所能及。

    三百年大華,當(dāng)真到了風(fēng)雨飄搖的時(shí)候,中原王朝似乎有一個(gè)定律,三百年一輪回。

    奄奄一息的秦伍,依舊捂著腹部,甚至都沒有人上前來給他治傷。卻被人抬到了城頭之上。

    拓跋野站在頭前,回頭看了一眼秦伍,陰晴不定的臉色,讓身邊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說話。

    戰(zhàn)事勝了,拓跋野卻絲毫不覺得欣喜,回頭看了一眼秦伍,抬手一揮:“給他治傷!定要救活他。”

    秦伍沒有多少反應(yīng),而是問道:“王上,可派人去拿商戶了嗎?”

    拓跋野點(diǎn)頭答道:“拿人了,你放心,走不脫一個(gè)。但是你還得幫我殺那王元朗。今日我為你殺一半仇人,待得王元朗死了,再幫你殺另外一半。”

    秦伍苦笑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說道:“王上,我活不了了。”

    拓跋野卻道:“無論如何你都給本王活著,一身先天功力,哪有那么容易死。不過都是外傷,腸子塞進(jìn)去就是。”

    秦伍躺在一塊門板之上,微微睜眼,看著西落的太陽,苦澀一語:“若是我死了,還請王上一定要幫我報(bào)仇。”

    拓跋野不再言語,只是氣呼呼往階梯而去。

    兀剌海城之上。

    遙粘蒙德終于開始乏力了,如何也沖不開徐仲與徐老八兩人的防線,甚至腳步連連后退。

    徐杰下定決心守這座兀剌海城,倚仗的是一萬多精銳士卒,更倚仗的是身邊有楊三胖、徐仲、徐老八這些高手。

    如何也上不得城頭的遙粘蒙德,心中慢慢起了一些氣餒。涌出胸口的甜血,也吞咽了一次又一次。

    那楊三胖,瘋魔著,自言自語著,甚至還在笑著。

    笑著說道:“二瘦,秀才老爺說我死了,就要刨你的墳。”

    二瘦答道:“秀才是要刨我的墳,然后把你也埋進(jìn)去。”

    三胖笑道:“這般好,這般極好。”

    不想二瘦答道:“不好,你太胖了,與你睡在一起,老子總是要被擠到床下去,睡不安生。你還是與秀才老爺說,讓他不要把你與老子埋在一起。”

    三胖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高喊一聲:“秀才老爺,不要把老子與二瘦埋在一起,二瘦嫌擠。”

    徐杰聞言一抬頭:“老子把你們都丟到湖里喂魚去,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三胖聞言面色一黑,說道:“二瘦,這個(gè)秀才好生歹毒。”

    二瘦答道:“也不是今日才知道,秀才是嫌咱們麻煩。”

    “那擠一擠吧,擠一擠算了。”三胖又道。

    二瘦點(diǎn)點(diǎn)頭:“他娘的,只有擠一擠了。老子與你睡一起,總是吃虧,再吃一次。”

    三胖聞言大笑,忽然猛力一躍,刀劍齊飛而起,一個(gè)先天高手的頭顱,飛上了城頭:“秀才,送給你一個(gè)人頭。算是你挖墳的報(bào)仇。”

    徐杰再抬頭,三胖已然渾身是血,徐杰心中著急不已,三胖這般瘋下去,必是要死了,腦中一閃,開口大喊:“蒙德可汗,你看看西北,你看看,看看老拓跋王壯盛與否。”

    遙粘蒙德聞言大驚失色,身形往后急掠而去,落地再一躍起,半空之上,眼神看向西邊。

    遙粘蒙德本以為真能在西邊看到拓跋浩,但是看到的確實(shí)千里戈壁黃沙,空無一物。

    遙粘蒙德顯然是被徐杰蒙騙了,但是落地之后的遙粘蒙德,卻真的停住了腳步,抬頭望向低矮的土城,并未再往前去。

    眼前的徐仲與徐老八,沖下了土坡,正城樓這一段土坡的室韋士卒,竟然都被趕了下來。也是因?yàn)樾旖芫驮诔菢沁@里,也因?yàn)槌菢莾蓚?cè),就是下城樓的階梯,下了階梯就是城門。這里自然是守城的重中之重。

    遙粘蒙德低頭想了想,忽然開口:“來人,下令。后面大軍壓上來,直接從城樓左右打馬沖上城頭去,打馬跳城。跳進(jìn)去。”

    隨著令下,后方幾百步的室韋騎兵,開始整隊(duì)沖鋒。沿著土坡飛奔而上,健馬上城,當(dāng)真就往城頭直接跳了下去。

    土城雖然低矮,但也并非真的矮,只是與秦州城這種城池相比而言低矮,健馬從三丈高的城頭跳下,骨裂的脆響無數(shù),不僅馬匹摔得骨頭斷裂當(dāng)場倒斃,跳下去的人,也沒有一個(gè)是完好的。

    甚至也有無數(shù)馬匹不敢去跳,也有許多馬匹跳不過垛口。

    即便有幾個(gè)僥幸之人跳入城內(nèi)并無大礙,卻也無濟(jì)于事。

    城頭上一片混亂。

    等候許久的遙粘蒙德也終于知道自己這最后一計(jì)還是沒有任何作用。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得一語:“鳴金收兵。”

    說完這一語,遙粘蒙德尋來一匹無主的馬,上馬就走。

    愿意用兩萬人命去換徐杰一條命的遙粘蒙德,終究還是下令撤退了。

    城上城下,尸首無數(shù),八千不止。

    潮水而退的室韋人,在城外幾百步慢慢攏起人馬,拖著拽著駝著的傷員,也正在救治。

    所有人臉上都掛著失落。

    還有軍將大聲說道:“可汗,為何撤軍啊?再攻半天,入夜必然能攻入城去。”

    遙粘蒙德問了一語:“今日過完就是第三日了吧?”

    軍將不明所以,答了一語:“昨日填城,今日攻城,明日是第三日。可汗放心,糧草還能支持幾日。”

    遙粘蒙德答道:“冬天,冬天再來這里。”

    軍將連忙說道:“可汗,冬天這些漢狗只怕早就走了。”

    遙粘蒙德帶著落寞的神色,擺擺手:“走就走了吧,冬天再來,打拓跋人,滅拓跋之國,屠光所有拓跋人。”

    軍將還想說點(diǎn)什么,卻是欲言又止。猶豫幾番,還是說道:“拓跋人補(bǔ)不了咱們的損失。”

    遙粘蒙德答道:“婦孺牲畜,補(bǔ)得足。草原的漢子,就如野草,春風(fēng)吹了,就會生長。你我都是這般的野草,婦孺足夠,再生一茬,我?guī)е銈內(nèi)ヌて街性!?br />
    “請可汗一定帶著我們屠光拓跋人。”軍將的憤怒中帶著悲傷,話語帶著希望。

    遙粘蒙德認(rèn)真點(diǎn)了點(diǎn)頭。

    落日在西邊,還有鮮紅的余暉。

    西邊的塵土揚(yáng)了起來,伴隨著輕微的大地顫動,許多室韋漢子也用耳朵貼在地上,這是獨(dú)屬于室韋人的絕技,耳朵貼在地上,就能判斷來人的距離。

    駐足良久的遙粘蒙德,也不等那些耳朵貼在地上的漢子稟報(bào),終于牽馬轉(zhuǎn)頭:“回家!”

    室韋漢子們牽著馬,隨著遙粘蒙德轉(zhuǎn)頭,許多人淚眼不止,頻頻回顧著城上城下的那些室韋尸首,依依不舍而回。

    (故事都在心中醞釀好了,下筆拼命去寫,今日寫到筋疲力盡,寫到扒在電腦前睡著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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