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嘛，讓我想想，時間有點長了，稍稍有些記不住了。?  ?? ”說著，王六撓了撓頭，想了想，似乎在沉思。

    過了一會兒，王六眼睛一亮，說道：“現，確實是有的，當初我記得我，我在追逐一只獐子的時候，現了一條小道，不過相當難走，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頭獐子給殺了，然后我就在山里迷路了。”

    “接著我就沿途做記號，瞎走走，沒想到，被我誤打誤撞走了出去，正好到了定襄，因為我記得那天是定襄開放邊市的時候，我印象特別的深刻。”王六說道。

    “什么？有一條小道可以直通定襄？”李世民突然站了起來，顫聲道，要知道，現在的定襄，可是頡利的老巢啊，如果可以直接抄小道抄到的話，可以給予他極大的威懾。

    李世民突然冷靜了，冷靜道：“王六，你確定你有沿途做記號嗎？有沒有被人現破壞的可能？”

    王六對于這塊卻是極度的自信，說道：“大人，小人世代獵戶出身，做的記號，都是家里老人明的，所以一般人是認不出來的。”

    “好，好，好，那么你現在可不可以帶我們去那條小道看看呢？”段志玄有些激動道。

    “這個……”王六有些猶豫，因為自己媳婦剛剛生完孩子，孩子也只有半個多月大，說實話他不想出這趟遠門，再加上突厥境內也是全線封鎖，風險很大。

    “志玄，莫急，莫急，既然有這一條小道的存在，也不怕它會飛了，雖然時間久遠，但是既然有記號的存在，我想應該不會太難找的。”

    “是！的陛……額，是的，大人。”段志玄正要叫陛下，卻被李世民打斷了，段志玄也急忙開口叫道，“大人。”

    王六也沒有多想，他只是以為那位大人姓畢，雖然這個姓很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王六啊，如果以后讓你帶路，去找那條小道，你愿意嗎？如果真有，如果真的可以直插定襄，我保你榮華富貴一生！”李世民沉聲道。

    “是的，大人，那條小道一定有，只不過現在我無法帶你們去，請見諒。”王六咬了咬牙道，榮華富貴雖好，但是也比不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行了，我知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我會派遣人來請你的。”李世民說道。

    “是。”王六說完，就離開了村長家的土屋。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和突利會盟了啊。”李世民說道。

    “是的陛下，我們明天一早就是約定好的地點。”段志玄說道。

    “志玄，你說突利他會不會使詐啊。”李世民有些擔憂道。

    “陛下，不會的，突利現在和他的叔叔頡利已經勢同水火了，除非他不想要他的命了，才會出賣我們。”

    “嗯，但愿如此。”李世民說道。

    “老丈，今晚就叨擾了，我讓親衛們在村外扎營，這樣也可以讓那些進來的突厥人不敢來襲擊村子。”李世民回過身子對老漢說道。

    “沒事的，貴人，您能將老漢的孩子帶回來，老漢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嗯，秦世可，今天晚上你就好好陪陪你失散多年的老父吧。”李世民說道。

    秦世可直接跪倒在地上說道：“謝陛下！”說完，起身扶著自己老父進了里屋。

    “世可啊，這些年你去哪了啊？”此時，已經進了里屋的老漢已經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情，留著眼淚，摸著秦世可的臉龐說道。

    秦世可也流著淚，再次跪倒在地上，說道：“父親，當年你們去哪啊，我找遍了方圓數百里的地，都沒有找到你們的蹤跡。”

    “我們當年因為突厥南下跑到深山老林里避難去了，所以你找不到我們也是正常的啊，只是，當年，你是怎么從高麗活下來的啊？”雖然這話問的問題很大，但是老漢還是想要知道。

    秦世可擦了擦自己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當初來護兒大將軍火燒不成改為強攻，死傷無數，本來大將軍是想要撤退的，可是皇命難為，而且隋帝派遣監軍在旁，所以大將軍不得不再次下令。”

    “所幸的是這次終將高句麗打了下來，卻因為其中有小人要害死大將軍，將船鑿漏，卻陰差陽錯大將軍并沒有上船，但是不幸的是，我卻在那艘船上，我隨著水流飄了好久，才清醒過來。”

    “但是清醒過來的我完全不知所措，我只知道在長城內找阿爹，可惜的是我怎么找都沒能找到，后來，我就隨著商隊去了太原，遇到了當今的陛下，隨后我就一直跟著當今的陛下了。”

    “竟然是這樣，我的兒啊，這么多年哭了你了。”老漢聽完兒子簡短的敘述，所謂人老成精，他當然清楚不可能會像他說的那么簡單，其中的兇險，甚至是游走于生死之間的事情不知道會有多少。

    “阿爹，莫哭，孩兒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秦世可安慰道。

    但是老漢卻哭個不止，秦世可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說道：“阿爹，莫哭，莫哭，孩兒還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還沒有告訴你呢。”

    “嗯？什么好消息啊？升官財什么的就不要說了，你作為當今陛下的親衛，拿的糧餉當然多啦。”老漢并不畏懼李世民，在他看來，誰坐皇帝都一樣，他依舊是面朝黃土背朝天。

    秦世可看老漢止住了哭泣，說道：“哎呀，不是，我要告訴阿爹的是孩兒在前些年給您添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孫子今年已經五歲了，孫女也有三歲了。”

    “什么？”老漢一聽喜出望外，“哎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先從大悲突然變換到大喜，老人家的身體稍稍有些吃不消。

    “你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么？”老漢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給您添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秦世可說道。

    凌云颯也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他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是一個什么樣的狀態，傳說中的上帝視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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