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來到那片湖泊跟前。
我說:“食燭大人,這末法之地中,我們根本無法使用修為。而小子身上,也沒什么厲害的法寶。想取這湖泊,有點(diǎn)困難啊。”
食燭:“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不過就算你能使用修為,就算你有厲害無比的法寶,想要取走北冥之水,也難如登天。無無底洞,那洞穴底部,螳螂神的老巢,有一只石捅。只有那石捅,能夠裝這里的水。”
雪神女一臉質(zhì)疑:“有這么麻煩?”
她伸手一揮,生死羅盤出現(xiàn)。
羅盤之上,光芒四射,化成一只大手,朝著湖泊抓去。
整個湖泊,完全被大手抓在其中。
然而,下一刻,雪神女卻是眉頭緊皺。
那大手,根本抓不起湖泊。
莫說整個湖泊,就算是其中的一立方水,都抓不起來。
雪神女退而求其次,臉色凝重,緩緩來到湖邊,羅盤光芒加持在手臂上,素手捧起一點(diǎn)點(diǎn)水。
這一下倒是捧了出來,可是湖水離開湖面的時候,剎那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化成水汽,重新凝聚在湖水之中。
食燭不屑道:“怎么樣?這些服了沒?莫說你們,就算是化外之地那些人,想取走一點(diǎn)北冥之水,也是難如登天。否則,我守著湖水旁邊,早就據(jù)為己有了,哪能干著急沒辦法?去無底洞吧,那只水桶,乃是末法之地的根基所在,連你們的天道,都不知道水桶的秘密。這末法之地其中的瓜葛,一眼難盡,我能說一百年,也未必能讓你們聽明白,為什么末法之地在這里。為什么我在這里。為什么那水桶在這里。你們只需要按著我的吩咐去做就成了。”
我對雪神女使了個眼色,飛身前往無底洞。
按著食燭的指點(diǎn),果然,無底洞深處,腹地向下萬里之處,一只一尺多高,普普通通的石頭水桶安靜的待在哪里。
很古樸!
沒什么花哨。
甚至真要是仔細(xì)說,這玩意是不是水桶都不好說。
描述一下,就是一個圓形的石頭,中間挖空了。
如同天然形成,沒半點(diǎn)特殊的存在。
我發(fā)誓,這水桶在我面前,就算待上一百年,若不是食燭說出來,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它的神奇。
食燭哈哈笑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做了手腳,讓北冥之水附近,巧合的避開所有人的察覺,比如天道……當(dāng)然,那地方也是他的禁地,他也不敢靠近方圓萬里。這末法之地,他都不敢輕易而來。否則,來一個分身,我弄死一個。哈哈哈……天道不敢來,蝶舞又已經(jīng)離開。螳螂神已經(jīng)隕落,這末法之地中,再無能夠壞我好事的人。哈哈哈……你們不用怕,盡管取北冥之水就是了。”
原來天道壓根就不敢來這里。
既然這樣,那么我的法寶,豈不是可以盡情使用了?
我們重新來到湖泊前。
石捅灌滿北冥之水。果然,離開水面之后,那其中的水,再也沒有消失。
食燭興奮的哈哈大笑:“小子,快!快回九百里外的無塵山。就是剛才你們遇到蝙蝠公子所在的地方。那里向西一千米,有一口深井。把水灌進(jìn)井里就行了。”
我心中冷笑,廢話不說,宇圖散發(fā)出光芒,落在北冥之水上。
無法收取!
移動石捅,把石捅扔進(jìn)宇圖之中,但是北冥之水進(jìn)入宇圖的一剎那間,就消散無蹤了。只剩下空蕩蕩一個水桶。
食燭怒吼:“小子,你干什么?”
我笑道:“食燭大人不要緊張。我這不是想著一次次來回的跑,有些麻煩,想幫大人多裝點(diǎn)北冥之水,一次帶回去么。”
食燭冷哼一聲:“小子,我乃域外天魔,最知曉人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竟然敢在本大人面前有其他心思,莫要怪我殺了你。”
我根本不怕他殺我。
記得我剛才問他的那兩個問題么?
第一,食燭有沒有能力殺掉螳螂神。
第二,食燭什么時候控制的白沐。
食燭親口所說,要?dú)Ⅲ肷瘢幌⒛茏岓肷褡詺⒁蝗f次。而我們離開無塵山的那一刻,他及時趕到,控制了白沐。
這兩個問題,其實已經(jīng)能暴露很多問題。
他既然能殺掉螳螂神,自然有本事殺掉我,控制我就更加簡單了,為什么去控制白沐,而不是直接控制我?
直接控制我,讓我來取北冥之水,壓根不用那么多廢話,哪里需要現(xiàn)在這么麻煩?
雪神女說,螳螂神的領(lǐng)地有五百里。
這個領(lǐng)地,估計和無塵山的深井有關(guān)。
螳螂神當(dāng)年要宋延江幫忙,欺騙天道學(xué)院的門徒進(jìn)入無塵山。現(xiàn)在又要北鯤和蝙蝠公子抓弟子進(jìn)入無塵山。多明顯,他必定被困在那里。很有可能就是被困在深井里。
現(xiàn)在白沐身上的食燭,要么是分身,要么是一縷神識。
否則,若是本尊,還要北冥之水灌進(jìn)深井搞毛線?
食燭直接跳進(jìn)北冥之水不就行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本尊,也肯定是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出來。
然后,他選擇控制了白沐,而不是直接上我的身,再加上言辭吞吞吐吐,肯定和蝶舞有關(guān)。蝶舞必定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或者給我留下了什么東西。
我沒有必要怕食燭的。
因為我的生死,已經(jīng)全然無恙。
即便是白沐,也不怕。
我雖然不知道如何幫她除掉食燭,但實在不成,直接把白沐的修為禁錮,甚至直接把她敲暈,扔進(jìn)山河圖里。如此一來,就算她心中心魔叢生,也沒辦法自殺。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之所以沒有撕破臉皮,還是有原因的。
兩個原因,第一,既然知道了北冥之水如此珍貴,我自然想要得到。那深井之中,絕對有能夠儲存北冥之水的寶貝。
第二,我不知道食燭如何殺人。萬一有個心魔自爆什么的,白沐可就死翹翹了。
所以,現(xiàn)在還是要虛與委蛇。
我挑著水桶,重新回到無塵山。
那地方,蝙蝠公子和北鯤仍舊等著。
見到我們前來,蝙蝠公子遠(yuǎn)遠(yuǎn)的指著我們,哈哈大笑:“剛才跑的不是很快嗎?哈哈哈……笑死本公子了,喪家之犬,慌不擇路。嘖嘖……雪神女,你從哪找來的這么一個兔子,竄的還挺快。可惜啊,現(xiàn)在怎么又回來了?跑啊,有本事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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